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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誰沒事又在偷偷念叨寶寶。”
還是在寶寶盤腿坐桌,被逼著提筆畫字的受難時刻。
委屈唧唧瞟一眼鳳燁殊。
鳳燁殊正不受影響的抵額小憩中。
顯然不是他。
他要是想念叨寶寶,還用得著偷偷摸摸,隨便找個由頭直接開啟嘲諷就是。
擦擦小鼻子,再把沾到手上的潮氣往鳳燁殊的袖子上一抹,嗯,小手好干凈,自己真是個愛干凈的好寶寶。
“楚,伊,伊。”
“啊咧……”
“本君并未睡著。”
“哎!”
所以,寶寶干了啥,仙君大人你都看到了!
喂喂,看到了為什么不躲!
哇一聲。
寶寶的慘叫在屋子里回蕩。
驚恐的,恐慌的,慌亂的,哇哇大叫。
實將屋外趕巧聽到的丫鬟仆人嚇的肝裂膽碎,端茶的掉了壺,送點心的打了盤子,掃地的一個趔趄栽進碎葉堆……
秉著全家摔倒也不能摔到小小姐的精神,一個個丟下手里的活,都往楚伊伊的屋子跑來。
待老的少的五六人扎堆到門口,撲倒在楚伊伊房間的門檻上。
幾人不顧自己先往屋里瞧,確定小小姐安好才是重中之重。
然,屋中,他們的小小姐早停下哇哇大叫。
而唯一陪著小小姐的奶媽正盡職盡責的站在桌邊護著小小姐,像是擔心小小姐會從桌上掉下去,雙手環繞照顧的很用心。
只是,他們的小小姐這會兒子不見怎么成了只大花貓,滿臉黑墨,左邊小臉還印著自己的小手印,臉上是,身上是,就沒一處干凈的。
肉肉一團坐在書桌上發著呆,屁股下面壓著鬼畫符的佳作,一手握金裝毛筆,一手拿南貢陳墨,那樣子哪里是天才神女在練字,怎么看怎么是敗家姑娘在耍寶。
所以,其實他們家小小姐并不是什么天生神女吧!
撞破“真像”的丫鬟老奴慌了。
慌慌起身,爭先恐后要從門里出去。
“奴婢還有花瓶沒擦完,奴婢退下。”
“老奴院子沒掃完,不敢打擾小姐,老奴也退下。”
“小的,小的還要給大少爺的猴子喂桃子,小的得趕緊走,諸位讓讓,大少爺的猴子還等著小的,小的得趕緊過去。”
爭先恐后,跑的一個都不剩。
她是瘟神嗎,怎么一個個跟見了鬼似的!
楚伊伊回過神,頂著一張黑貓臉,笑容和藹的看向始作俑者鳳燁殊,拉拉鳳燁殊衣袖,乖乖巧巧,“小鳳啊,下次別這樣了昂,咱們倆誰跟誰啊,偶爾開個玩笑有益隊友團結,但玩笑過頭總歸不大好。”
“小鳳我說的沒毛病吧。”
“仙子自己說的,但愿仙子不忘。”
鳳燁殊施了一道凈污術,把楚伊伊收拾干凈了。
是以親爹楚有程張牙舞爪跑來關心愛女時,并沒有見到下人口中的“臟姑娘”,相反書桌上他愛女坐的端正,胖乎乎一團干干凈凈嬌嬌嫩嫩,正在奶媽的看護下一筆一劃的發揮特長中。
是誰,是哪個眼瞎的說他姑娘玩墨玩瘋了,大白天凈說胡話。
楚有程轉身又大步流星的去處理亂傳謠言的混賬去。
楚伊伊嘆口氣。
就在剛剛一瞬間她好想把親爹留下,與鳳燁殊這只陰晴不定的變態虎相比,還是丑爹更讓她舒心,還不如喊一聲爹,讓爹爹把她抱走呢。
隔一日,楚伊伊如愿了。
半上午,楚伊伊剛喝完奶,鳳燁殊不知從哪又淘來一本野史又要給她讀書催眠人格。
楚伊伊正發愁,楚有程遣了夏紅來抱她。
奶媽身份的鳳燁殊只能放人。
楚伊伊小小竊喜,不,是極大喜悅。
滿心歡喜的窩在夏紅軟軟香香的懷抱里,離開了房間,暫時遠離了鳳燁殊。
外面陽光真好,外面的鳥叫真好聽,外面的空氣都是甜的,就連外面的鳳燁殊……
見鬼,這家伙怎么還跟上來了。
“本君不放心。”
“寶寶是去見親爹,小鳳仙君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他一日跑來偷瞧你幾次,要見你自己就來了,為何要讓人把你抱過去。”
“老子見小的,還需要理由,小鳳,你魔怔了。”
“也許吧。”
鳳燁殊默默跟在后面十步遠。
等夏紅抱著楚伊伊去了客廳,鳳燁殊就停在門外等候。
楚伊伊也是第一次來楚家的會客廳。
不愧是她楚家,這大氣布局,精致擺件,還有桌椅家具所用的上等木料,處處低調又透著奢華,嗯,是她楚家的風格。
真好,本寶寶轉個世,轉到了這樣一戶人家里,這輩子就算上不了靈山也不愁了。
“四爺,這就是我家姑娘,大名楚伊伊,小名還是伊伊。”楚有程向來客介紹楚伊伊。
又伸手將楚伊伊從夏紅懷里接了過來,江蘭芝也在,表情不大好,似乎是不喜歡楚有程的舉動。
楚伊伊小腦袋看了一圈,原來客廳里還有另外的一家三口。
楚有程口中的四爺就是這個身材保持不錯的中年男人,其身邊則是四爺的妻子,他們叫她四夫人,而四夫人懷里同樣抱著一個孩子。
是個小子,看樣子比她大,但眼睛透出來的光比楚伊伊可傻多了。
該不會是個癡呆兒吧!
“呵呵,楚兄好福氣,你家這姑娘可在雋花城里都傳開了,神女之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我夫人聽聞后好奇的很,又知道我與楚兄交好,就非要過來瞧瞧。”四爺客氣著,目光落在楚伊伊身上,上下打量,越瞧越滿意,似乎楚伊伊的超重體型在對方眼里是大金豆子。
四夫人更是把懷里的“癡傻兒”丟給了四爺,騰出手來要抱楚伊伊。
楚伊伊落在四夫人懷里,沒什么不適,倒覺得四夫人笑起來真好看,跟桃花似的。
楚伊伊呵呵笑了。
四夫人也笑了,抱著楚伊伊越加愛不釋,摘下自己的玉鐲就塞到楚伊伊手里讓她隨便玩。
“伊伊,伊兒,可真是有福氣的好丫頭,我怎么就這么稀罕你呢,就好像上輩子咱倆是母女。”四夫人這話說的江蘭芝不愛聽了。
江蘭芝自知無法把楚伊伊從對方手里討下來,只能別過頭不去看,又悄悄的掐楚有程。
掐的楚有程悶聲吃痛又不敢聲張。
四爺夫妻倆逗了一會兒楚伊伊,楚伊伊也很給面子,該笑笑,該了樂樂,該收東西就收東西,不大會玉鐲子金釵子大扳指能從對方夫妻倆身上薅下來的,她都薅了。
賭的就是對方舍不舍得。
反正她是娃娃,娃娃“搶劫”需要理由嗎!
反觀四爺,被搶了還傻樂。
“伊兒,這是我風家小兒,風子言,他與你同歲,也就比你大四個月吧,你該叫他哥哥,往后啊你四伯母會常帶子言來看你,陪你一起讀書,一起練字,你說好不好啊。”
四爺很友好,笑容很可親。
只是,楚伊伊嗅到了點陰謀論的味道。
是不是看寶寶可愛,想誆寶寶給你家傻小子當備胎!
做你的春秋大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