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字書突然翻開一頁:土伯!它主要靠視力來發現獵物……
這邊字剛顯露,秋梨的頭頂上方就滴落了一滴新鮮的血跡,她輕輕避開,抬頭望去。
土伯如同高樓一般的身軀正站立在石像的旁邊,它的頭顱高高抬起,目光看向秋梨剛剛來的方向。
隨即毫無征兆的它的頭顱迅速低下,三雙眸子齊刷刷地看向了秋梨。
秋梨頂著“隱形抹布”屏住了呼吸。
頭頂上方傳來了土伯沉重悠長的呼吸。
一分鐘過去了……
秋梨盯著它絲毫沒有移動的身軀,暗自叫苦。
2分鐘過去了……
這下要糟了!
秋梨在心中嘆了口氣。
看來一場苦戰在所難免了,秋梨可不覺得她能打敗這個大家伙,只能逃命了。
正在她思慮萬千的時刻。
奈何橋下的河水突然涌動了一下,河水拍打著橋墩,橋墩發出“咯吱”聲響。
土伯的頭迅速抬了起來,三只眼睛掃過橋身,突然抬起前腿,緩慢向前走了一步,緊接著身體前傾,迅速向前奔了起來,大地震動,秋梨側身的官署上方灰塵跌落。
秋梨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隱形抹布”的使用時間到了,她的身影瞬間暴露在外,她收起“隱形抹布”,站了起來,一轉身拉開官署的大門,快步閃了進去。
室內更加的黑暗,適應了黑暗光線的秋梨,將目光掃了過去。
兩個目無表情的人形怪物,就站在離她幾米遠的地方,漠然地看著她。
“臥槽!”她毛發俱張,心臟狂跳。
戶外的土伯突然發出噴怒的吼叫,它在往回奔。
秋梨一時間進出不得,陷入了兩難的境界。
自己這大好青春,看來就要葬送在這里了。
她突然發覺不對,面前的這兩個怪物依舊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一動不動。
她伸手在它們的眼前晃了晃。
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是兩個雕像。
走近幾步,雕像的身材極為高大,臉龐纖毫畢現,她伸手摸了上去。
一段解析文字出現在眼前:
牛頭的備用身軀
具有些許鬼差能力,可重復使用。
秋梨一愣,這雕塑的手感極為真實,渾然不像是假的,她轉而摸向旁邊的那位。
馬面的備用身軀
具有些許鬼差能力,可重復使用。
秋梨搓了搓手,看向自己游戲的道具背包,試著將它收進背包里,原本不抱希望,竟然一次性成功了。
平白得了這好東西,秋梨的笑容止不住地在嘴角蕩漾。
這才仔細看向這座高大的前廳,正中間還有幾張辦公桌椅,看上去并不陰森,反而有種社畜辦公的既視感。
她正要繼續向前,突然聽到土伯奔跑的聲音,它的嘶吼聲中帶著些許的痛苦。
秋梨一愣,它傷了。
她快步走到窗口,橋墩的所在,此刻竟然亮如白晝。
有聲音隱約傳來,是人類?
光照極強,甚至已經照到了官署的門前。
秋梨避開光線,內心一凜。
同時想到土伯的弱點,大概是害怕強光。
這伙人,難道是師爺他們?
秋梨四下看了看,這里他們一定會進來的,畢竟掛著官署的名頭,倘若他們真的有什么要找的話。
她快步朝著大廳旁的那扇門奔了過去。
一進去,發現這里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兩側都是關閉著的門,門上有字,看起來是辦公區域。
“吱呀”官署的大門被推開了,一道強光照了進來。
秋梨幾乎來不及思考,沖到最里面一扇門,推門進入后,迅速將門合上。
這是一間普通的辦公室,一張寬大的桌子后面是張結實的木椅,靠墻面有個書架,里面放滿了文件夾。
書桌的另一側是一扇窗戶,關閉狀態,可以看到旁邊是個羊腸小道,小道的另一側是面高墻。
秋梨走到書桌前,椅面很干凈,并沒有那種年久失修、積灰的跡象,這里干凈的仿佛每天都有人在這里辦公。
她坐在椅子上,打開中間的抽屜。
摸出來一本筆記,上面密密麻麻記滿了工作內容,秋梨將它丟進了自己的“隨身食盒”里。
抽屜里零散放著一些文具,她合上中間的抽屜,打開旁邊的一個更小一點的抽屜,里面放著一把鑰匙。
秋梨取出鑰匙,一段解析文字出現在眼前:
這是打開下方柜子的鑰匙
秋梨彎腰將鑰匙插入書桌下方的柜子鎖眼里,順利打開柜門,里面放著一根鐵索,很細小。
秋梨將它拿在手上,入手冰涼刺骨。
一段解析文字出現在一旁:
鬼差的鎖拿鬼物工具,可隨心意長短……
好東西,秋梨收了。
門口終于傳來了喧嘩聲,他們找到走廊了。
秋梨手中握住“黑烏之羽”,這里除了這群人所在之地,到處都是黑暗,秋梨盯著走廊上那群人的模樣,一共3個人,師爺與那位精瘦的白面書生走在最后。
最前面的是一位邋遢道人,正是黃泉道人。
他們是一伙的?
秋梨來不及細想,拽住一根黑絲用力一拉,身體飛快地躍起,她蹲在官署寬大的橫梁陰影處。
下方亮光晃動,白面書生的手里握著一塊光芒很盛的螢石,師爺身上背著一個背包,是現代款式,看上去與他的穿著極為不搭,背包的前端也放置著螢石,光芒將他的面容照得清清楚楚。
黃泉道人推開最后一間辦公室說道:“幽都算是廢了,可惜,偌大的一個地方。”
白面書生四下看了看,聲音陰冷,“既然廢了,我們接管,招兵買馬,繼續經營。”
“想得美,鬼差之力怎么得?若無鬼差之力,這陰魂一樣沒法約束,就連孟婆那湯都復制不來。”黃泉道人嗤笑道。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它們走了,卻封印了部分鬼差之力,黑白無常的尸體,不是得了嗎?有它們在,重新獲取力量是遲早的事情。”
白面書生打開書柜,取出一份文件夾翻閱了起來。
黃泉道人靠在書桌上,目光游移不定,半響他問道:“小丁大人,你父親,你真的能不顧?”
秋梨一怔,她低頭看著白面書生的面容,細看之下,的確與丁大人有幾分相似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