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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與壞的中間是什么?”1號陪審員的機械音響起,所有人偶的臉都在盯著秋梨。
秋梨咳了一聲,聲音并不受影響,她回答:“與。”
“答案正確,1號陪審員扣一分。”游戲面板上滑動了一行文字。
“2號陪審員,到你了。”法官說道。
“不是一人一輪嗎?應該到我提問了!”秋梨趕緊問道。
“你與七位陪審員,沒錯。”法官的臉露出一絲詭計得逞的惡毒微笑。
“未破壞規則,游戲繼續。”游戲的機械音響起,秋梨:……
不公平就放在明面上,卻無可奈何,原來這就是規則道具,一無所知的小白秋梨,一臉懵逼與無奈。
“什么花走著開?”2號陪審員問。
“浪花!”秋梨氣呼呼地說出答案。
“答案正確,2號陪審員扣一分。”
“3號陪審員,到你了!”法官的聲音有了些急躁。
“先有男人,還是先有女人?”3號陪審員問。
“男人!”秋梨回答很快,這些都是以前在廚房里跟幾個同事玩爛的梗,她譏諷地看著面前的這幾個人偶。
它們一人扣一分,也要三輪以后才能敗北,秋梨還要再支撐好幾局。
“我申請中場休息一分鐘。”法官說道。
“申請通過,游戲暫停。”
幾個人偶聚成一個圈,低頭在說著什么,突然它們快速地旋轉起來,幾個陪審員身上的數字開始不斷地變幻,最后固定下來。
“游戲繼續,請找出原來的4號陪審員。”法官笑語盈盈地望著秋梨,不懷好意地問道。
“不合規則,這一局應該由4號親自詢問。”秋梨立即反對。
“未破壞規則,請回答問題。”游戲面板上的文字滑過。
臥槽,秋梨狠狠地看著面前一模一樣但是身上的號牌調換了的陪審員人偶。
人偶的表情都一模一樣,秋梨無奈隨手指認了一位。
“答案錯誤,每天要按時吃飯扣一分。”
秋梨的手心沁出汗水,這詭異的游戲,對方的全憑運氣的問題,讓她完全占據下風,看來接下去,根本就不會給自己機會問出問題。
接下來5、6、7號陪審員的問題,都是如出一轍,5號陪審員沒有猜對;
6號陪審員猜中了,到了7號陪審員,問題依舊一樣,秋梨眉心一跳,她盯著一摸一樣的幾個人偶,最終還是交給命運處理,她隨手指認了其中一位。
“滴”
“每天要按時吃飯,扣除三分,游戲失敗,接下來請法官在一分鐘內提出你的要求。”游戲面板冷冰冰地播報了最終結果。
法官盯著她手里的風燈,最后下定了決心,“我要你十分鐘內進入樹林。”
“合乎規定,要求生效,請每天要按時吃飯立即執行。”播報音一停,秋梨頓時覺得身體一輕,已經可以自由活動了。
大門方向依舊是一堵墻,人偶們散開,將通道讓開。
她瞄了一眼新買的手表,已經是晚上9:46分了,也就是說要在9:56分趕到樹林,離這里最近的樹林,是在秋梨的美食店鋪后面。
除了這些人偶,她的眼角弱光看到了更遠處,密密麻麻的人偶大軍正在蠢蠢欲動。
它們似乎在等著十分鐘過后就要開始收割……
她快步沖到了門口,不論是推還是拉,這堵墻都紋絲不動。
手心一翻,取出從海港小副本里摸到的“穿墻符紙”可以無視阻礙,無視材質,可以穿越一米以內厚度的任何物質;符紙握住手里,她要賭一下,這堵墻沒有一米厚度。
秋梨仿佛是化身為一團黑霧,從不知什么材料的墻體中穿過,一秒后,她出現在街道上,回首一看,身后只有一顆高大的樹木,那家手辦店仿佛從未存在過。
看準了方向,她拔腿就跑,同時腦海里浮現出那份“新手須知”里的內容。
最后一條:“夜晚不要進入樹林”。
但是此刻她如果不在十分鐘內趕到小樹林,她可以確定,結局大概率會更慘。
她已經跑到了商業街的邊緣地帶,耳邊的風在呼嘯,跑動中,她低頭看了眼手表,還剩下最后2分鐘。
按照現在的速度,可以趕到。
腳步不停,她的思維同時在飛快的運轉,她的仇人目前應該只有“傀儡工會”。
自己明明已經重新捏了一張臉,他們是怎么精準地找到自己的。難道是那個傀儡,她是放在游戲背包里的,難道他們有特別的鑒定手段?
穿過馬路已經見到路燈下,隱隱綽綽的黑壓壓一片的樹林一角了。
還有一分鐘,秋梨額頭的汗水滴落,卻絲毫沒敢放慢腳步。
前方馬路上突然出現了兩個人偶,一左一右,各自拉著繩子的一頭,接著是第二對人偶,沒一會兒,這條路上出現了無數條繩索。
毫無疑問,這也是在規則以內,你無法禁止別人在公共區域玩跳繩有關的游戲。
秋梨看著手里一直提著的風燈,如果被繩子絆倒也算是物理傷害的話,她就有機會不停下腳步直接通過。
十米、八米、五米……四米……
風燈溫暖明亮的燈光在離繩索三米的時候,繩索逐漸崩斷,秋梨奔跑的腳步沒有停歇。
繩子崩斷后向兩側彈開,耳邊是那些人偶的尖叫,秋梨的眼睛緊盯著樹林,就要踏進去了……
快了,身后一個人偶突然跳了出來,“讓她賠我們的繩子。”
這句話一出來,眾多的人偶興奮了,“賠我們的繩子!”秋梨的身后傳來了破風的聲音,人偶們出手了。
秋梨突然憑空消失,人偶們失去了目標,停下追逐的腳步,面面相覷。
秋梨頂著“隱形抹布”一腳踏進了樹林,低頭看了眼手表。
9:55分58秒。
“滴”游戲結束。
秋梨顧不得拂去額頭的汗水,她已經身在樹林當中,踏進來的那條路已經不見了,前后左右都是密林,頭上的天空黑漆漆的,樹林里隱約能看到微弱的光,像是一些低矮的小菌菇之類的熒光植物。
抹布的隱形失效,風燈的光滅了。
她將它們收了起來,取出黑刀,一行字出現在眼前:
它只是一柄柔弱的刀,在那些……面前,它的傷害值已經歸零。
她眉心一跳,看來在這片樹林里,所有的道具都沒辦法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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