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生氣?那我下次注意點,好不好?”
“現在還委屈嗎?”
楚虞沒說話,搖搖頭。
牧夙燁見狀,繼續道:“可是,你咬的有點疼,怎么辦……”
“那誰讓你先把我嘴弄破的,你活該!”
剛才還有些心虛的楚虞立馬硬氣起來了。
心虛那也只是心虛一小會兒。
“可是我疼。”牧夙燁眼神狡詐,“要親親才能好。”
說著,牧夙燁又想貼上去。
楚虞趕緊推開牧夙燁,從牧夙燁的身上起來,“我嘴巴都破皮了!”
還要親!
他是人嗎?!
看著反應這么大的楚虞,牧夙燁沒說話,只是笑笑。
“咚咚咚。”
書房的門被敲響,外面傳來了賀管家的聲音,“先生太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好,這就來。”
楚虞應聲,然后瞪了一眼牧夙燁后,就去開書房門離開。
牧夙燁臉上的笑意是怎么都掩飾不住,起身,跟上了楚虞。
餐廳。
餐桌前。
四人坐在餐桌前吃飯。
賀管家從剛才就注意到了楚虞和牧夙燁的嘴唇,但他什么都沒說。
倒是剛注意到的牧長疏,直接驚呼一聲,“媽媽,你的嘴巴破了!”
緊接著,牧長疏又看到了同樣嘴巴破了的牧夙燁。
牧長疏在爸爸媽媽兩人的嘴唇之間來回的掃視,最后得出了一個結論。
“爸爸,你咬媽媽了?!”
牧長疏震驚臉。
隨后,小拳頭捏緊了。
他要保護媽媽,爸爸真是太壞了,他不會讓爸爸欺負媽媽的!
看到牧長疏氣憤的小眼神,楚虞趕緊道:“沒事沒事,媽媽這不是咬回去了?”
“那爸爸也不能咬媽媽,這是壞蛋才做的事!”
牧長疏很鄭重其事的說道。
說完后,還狠狠地瞪向了牧夙燁。
就算是爸爸,那是不可以的!
“什么咬媽媽?是親。”
牧夙燁可不能讓牧長疏這么誤會,他這個年齡也該知道一些事了。
就比如,媽媽是爸爸的。
“親?”牧長疏想到什么,眼睛瞪大,“爸爸,媽媽說了,男孩子不能隨便親女孩子的,你是……你是……”
牧長疏突然找不到形容詞了。
楚虞身體往牧長疏的方向靠了靠,然后小聲提醒道:“流氓。”
“對!爸爸你是流氓!隨便親女孩子,是壞蛋流氓!”
牧長疏還特意多加了個詞,壞蛋流氓。
牧·壞蛋流氓·夙燁無奈看了一眼楚虞。
楚虞昂首,一副你能怎么樣的表情。
“男孩子確實不能隨便親女孩子,但是媽媽是爸爸的,我們是合法夫妻,自然是可以親的。”說著,牧夙燁又特意強調了一遍,“媽媽是爸爸的,知道嗎?”
“那媽媽也是我的!”牧長疏不甘示弱,對著楚虞嘟起了小嘴,“媽媽,我也要親親。”
牧夙燁伸手,拉過了楚虞的椅子,連帶著坐在椅子上的楚虞也拉了過來,然后對想要媽媽親親的牧長疏道:“不給親,以后自己娶老婆親去,這是我老婆。”
牧長疏:“!!!”
小臉一垮,就差哇的一聲哭出來。
爸爸怎么這樣,大壞蛋爸爸!
“你哭也沒用,這是我老婆!”
牧夙燁冷哼了一聲。
想親就長大以后自己娶個老婆親去,親他老婆算怎么回事?
牧長疏委屈巴巴。
這個爸爸不能要了,丟掉丟掉,嗚嗚嗚。
楚虞看著一大一小兩個爭風吃醋的,差點沒笑出聲來,尤其是牧夙燁,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幼稚的嗎?
“媽媽”
牧長疏委屈,“媽媽,爸爸壞,扔掉爸爸。”
“好好好,扔掉。”
看到都快哭出來的牧長疏,楚虞趕緊配合的說道。
這回輪到牧夙燁委屈了,“老婆……”
為什么要扔掉他。
楚虞:“……”
干脆直接誰都不理,默默扒拉著碗里的飯。
同在餐桌前吃飯的賀管家看著,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和藹可親。
吵吵鬧鬧的,這才像是一家人嘛。
但這吵吵鬧鬧的結果就是……
在吃完飯后,牧夙燁和牧長疏兩個人明明同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卻誰都不理誰。
偶爾視線對上,還會哼一聲,將頭別過去。
真幼稚,真不愧是父子倆。
至于楚虞,則是坐在兩人的中間,算是充當人形隔板,將兩個人給隔開。
“媽媽,吃草莓。”
牧長疏用叉子叉了果盤里的草莓,抬手想要喂給楚虞。
楚虞剛準備低頭去吃,旁邊的牧夙燁就比她快了一步,探過頭,一口將牧長疏叉子上的草莓給吃掉了。
這速度快的,牧長疏根本來不及反應,等回過神來,叉子上的草莓就已經沒有了。
楚虞側頭看向牧夙燁。
牧夙燁表現的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仿佛剛才吃掉牧長疏給楚虞的草莓的人不是他一樣。
“嗚。”
“哇——”
牧長疏哭出聲來。
這是他要喂給媽媽吃的!!!
牧夙燁瞥了一眼哭出聲的牧長疏,收回視線,叉起茶幾果盤上另一顆草莓,道:“老婆,吃這個,這甜。”
楚虞張嘴吃下。
確實很甜。
但……
“你把小崽弄哭了。”
在將草莓咽下后,楚虞出聲提醒道。
牧夙燁再次瞥了一眼牧長疏,然后評價了一句,“光打雷不下雨。”
楚虞:“……”
牧長疏:“……”
哭聲戛然而止。
“我……我不要跟爸爸好了!!!”
牧長疏放狠話。
爸爸最壞最壞了,他肯定不要跟爸爸好了,他要拿小本本記住!
“哦,是嗎?這可是你說的。”
“哼!”
牧長疏賭氣不理牧夙燁。
臉上的奶膘鼓鼓的。
“快哄。”
楚虞從中間起來,坐到了牧夙燁的左側,將牧夙燁往中間一擠。
牧夙燁:“老婆……”
“哄!”
牧夙燁:“……”
媳婦都這么說了,他還能怎么辦呢,哄吧哄吧。
“牧小疏。”
牧夙燁叫著牧長疏。
要是平時牧夙燁這么叫他,牧長疏絕對會立馬變得無比乖巧。
但現在不一樣,牧長疏依舊將頭別過去,理都不帶理他的。
牧夙燁轉頭看向楚虞,想說要不算了,但看到來自楚虞的死亡凝視后,只能又將頭轉回去,繼續想想辦法去哄牧長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