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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森皺了皺眉頭,不明白自己的媳婦兒進屋一趟,怎么出來還給大家分配任務了!
他看向謝晨曦,謝晨曦卻是沒看她,眼霜熠熠發亮的眼,認真的落在劉更生身上,“爸,大哥大嫂,二嫂,我和森哥不在家。
家里的一切就得你們多上點心了。
之前不管是搶咱店鋪,還是搶咱廠子的,我覺得都是同一批人,這人似乎一直在暗處觀察我們。
我和森哥不在家,也許對方會興風作浪,所以大家都得小心著點。
若是有什么事情,大家去找孫校長,或者去找倩倩姐和周書記。
他們不會不剛咱們的。
至于送禮的東西,就放在我和森哥房間的柜子里,大家需要就去拿,鑰匙我會交給媽保管。”
她不是開玩笑的,這事確實得認真。
對方是小人,自然不會做君子行為,趁著她和劉景森不在,偷襲劉家也不是不可能。
尤其是劉景玉的制衣廠,能動手腳的地方可太多了。
她一開口,劉家人也開始思考這事,別說,本是情緒不低的一群人,這會也變得斗志昂揚起來。
“小曦,你放心,我一定會守好咱們的廠子的。”
“小曦,咱們的劉家美食我們也會收好的。”
“小曦,這個家,我這當長輩的,也一定會收好的。”
“我,我也守好。”劉恒州亦是拍了拍他的小胸脯,“我現在是男子漢了。”
三叔說過,劉家的男人就得頂天立地,他會成為像三叔這樣的人。
“我,我,守。”連著一旁肉嘟嘟的劉恒青也咿咿呀呀的跟著說了倆字。
倒是一旁的劉依苗沒說什么,但那雙眼睛卻放著晶亮的光。
謝晨曦總覺得這丫頭比兩個男孩子還厲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大家的情緒來的快,走的也快。
沒多會謝晨曦和劉景森便去收拾東西,趙金花則去將孩子托付給婆母閆群雄。
翌日一早,天還沒亮,劉家人便都起了床,該出攤的出攤,該出發去悅來縣的出發去悅來縣。
閆群雄見謝晨曦他們要走,連忙將蒸好的包子什么的,每個人手里塞了幾個,“家里不用擔心,有我們在,不會出事的。”
幾人千叮嚀萬囑咐,要不是閆國華催促,他們還能繼續說下去。
到達樺籟制衣廠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此刻劉景玉正等候在廠門口,瞧見謝晨曦等人來了,連忙走過去詢問了一下張東海的事情。
確定張東海脫離了危險,沒什么大礙了,他才松了口氣,表示這批貨出了,便去醫院看看張東海。
人情世故這種事情,他在謝晨曦和劉景森身上學到了不少,自然手到擒來。
“小舅,老三,這貨我都給你們標注好了,等會上貨的時候也會按照順序來放,每樣貨多少,放在哪,圖紙上都有。
下貨的時候你們也好方便拿。”做事,劉景玉還是很貼心的。
謝晨曦接過劉景玉標注的圖紙,驚呆了。
圖紙是手繪的,但卻一目了然,本來還有些不放心廠子的她,心底這會踏實不少,也不忘趁機叮囑一下劉景玉多防著點被人暗算的事情。
劉景玉點點頭,示意他們多注意安全,不用擔心他,便讓閆國華開著車離開了。
這貨早出,大家都安心。
而且他也得去忙活廠子徹底交接的事情。
剛剛閆國華給的可是這批貨的全款。
車子快速行駛,謝晨曦坐在車上,開著車窗,感受著迎面而來的風。
現在這個時候,車子不是很多,人倒是挺多的,閆國華車技好,車子開得賊拉快,謝晨曦都忍不住興奮了。
到底因為車子是貨車,又拉了一車的貨的緣故,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
沒多會謝晨曦興奮的情緒也降了下來,甚至有些犯困了。
劉景森瞧見她困了,趕緊示意閆國華停車。
這個貨車雖不是很大,但是駕駛室內有兩排,后排是一個長座,面前能讓謝晨曦彎曲著躺一會。
劉景森還貼心的準備了被子,防止謝晨曦著涼。
閆國華瞧見小兩口感情好,讓他這個不想結婚的人,竟也生出了幾分想成個家的念頭。
他慢慢將車停下來,示意謝晨曦去后座躺會,誰知車子剛停下來,不遠處竄出來一群臉上幫著黑布的幾個大漢。
大漢們只穿了一件背心,胳膊上的紋身瞧著就挺下人,個個手里拿著一把噌亮的尖頭匕首,約莫四寸長,看著就嚇人。
謝晨曦一下子清醒過來,愣愣的看著圍過來的一群人,皺了皺眉頭。
青天白日的,這是碰到打劫的了!
喲呵,正好醒醒神,這可比躺著睡覺舒坦多了,紅艷的唇角勾起一抹笑,還不忘興奮的活動了下手指。
瞬間,手指被捏得咔嚓作響。
帶頭的男子本來還想猖狂幾句,瞧見這架勢,反倒懵了一瞬。
眼前的小姑娘長得著實好看,細皮嫩肉的,瞧見他不應該是害怕嗎?
怎的還顯得挺興奮的!
劉景森心底也不得勁的很,尤其看到一個男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媳婦兒,他就更不爽了。
且不說,張東海就是被這樣的人害得躺進了醫院。
不管張東海是不是被這群人害的,但就是這樣的人害了張東海,所以他本能的對這些人厭惡。
閆國華慢悠悠的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他表情淡淡,但眼底的殺意卻是十分明顯。
剛剛還十分囂張的一群大漢,敏銳的發現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和他們想象的不一樣。
他們想逃,可是現在逃會落下一個十分不好的名聲。
而且他們這一行拼的也是名聲,畢竟若是自己慫了,其它人會來搶他們的地盤。
帶頭的人退縮了一下,看到自己十幾號兄弟,又看看閆國華等人,就三個人,底氣瞬間又上來了,“去,將這娘們抓了,我看這倆男的還能將我們如何?”
帶頭的人唇角的猥瑣笑容有些無法掩飾。
劉景森微微一愣,手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暗自嘀咕一句,“呵,眼睛如此好使,是怎么做上這一行的!
挑也挑個軟的啊,一挑就挑個最狠的!”
他索性朝閆國華靠攏,“小舅,借根煙。”一副看戲的架勢。
他這一動,領頭的男子侯三更懵了,“……”
這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