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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景森拗不過謝晨曦,慢步走到地鋪那,蹲下身子坐在地鋪上,慢悠悠的脫著衣服,眼神透著幾分羞澀和緊張。
他動作遲鈍又緩慢,背對著謝晨曦,卻總覺得背后有雙灼熱的眼睛恨不得將他的后背燒出一個窟窿來。
如此一想,劉景森脫衣服的手下意識的又放慢了一個度。
他現在還是黃花大閨男呢,這種事情他也沒經歷過,今天是要失身了嗎!
不過片刻,劉景森的思緒已經遠飛,別看他是個糙男人,這方面的事情他還是不太懂,也怕傷著了謝晨曦。
正疑惑間,一只手冰涼且柔軟的手忽的落在了他的腰上,還小心的戳了戳。
冰涼的指腹滑過他的皮膚,所過之處皆一片說不出的舒暢。
他整個人瞬間如同過電一般,渾身酥酥麻麻,又覺得每個毛孔都跟著放開了。
不過片刻,剛剛被謝晨曦手指碰過的地方又如同火燒一般灼熱起來。
頓時劉景森有些呼吸困難,一張臉直接紅到了耳后根,因為皮膚黝黑的緣故,倒也讓人發現不了。
可饒是如此,一些屬于女孩獨有的香味卻莫名的朝他鼻孔內亂鉆。
味道如同茉莉,又如同梔子,很是好聞。
“小曦,別,別動。”劉景森渾身神經緊繃。
謝晨曦感受到劉景森的異樣,滿足了,也不逗劉景森了。
撩這個男人讓她心情好,但真撩的獸性大發哭的就是她了。
“我不動不動。”謝晨曦聽話的將手收回被子里,閉眼不看劉景森,劉景森松了口氣,快速鉆進被窩里。
謝晨曦感受到身邊的溫度,下意識的挪到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里,如同八爪魚一般,緊緊的抱住了劉景森。
許是因為趕路太辛苦的緣故,閉眼沒多會竟是睡著了。
劉景森感受到懷里的柔軟,想和謝晨曦聊一聊以后的事情,剛側臉看過去,便看到懷里的女孩已經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女孩閉著眼,睫毛長長的,潔白的臉上不帶一絲瑕疵,如同上好的骨瓷。
她就這么躺著,仔細一看,竟也發現輪廓極美。
劉景森第一感覺便是,若是謝晨曦瘦下來,絕對是一頂一的大美女。
他看著看著就笑了,這樣的女孩,如今真的是他的妻子了。
他反手摟緊她,兩個人相擁而眠。
謝晨曦一覺睡到大天亮,覺得自己睡的很好,睜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嚇了一跳。
人冷靜幾分以后才想起來自己結婚了,忍不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側臉看向一旁的位置。
那里早已冰涼一片,劉景森的人已經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謝晨曦伸了個懶腰,穿好衣服出門,屋里此刻只剩下婆婆閆群雄。
瞧見謝晨曦醒了,立刻笑盈盈的跑過來,“小曦醒了,快,鍋里給你熱著饅頭,還特意給你煮了顆雞蛋。”
說著,又連忙去端了一碗白糖水過來,就怕謝晨曦吃的不好。
謝晨曦性子爽直,瞧見劉家人對她好,她也沒矯情,跟著走進廚房,看了眼一旁的雜面饅頭,心底哪里還不明白。
劉家人人多條件不好,這是覺得她是城里姑娘,特意給她弄了白面饅頭,一家人吃著玉米面混高粱面的饅頭呢。
她心中一暖,順手抓起手邊的雜糧饅頭就咬了一口,“媽,我就吃這個吧,那些白面饅頭留給小州和苗苗吃吧。”
劉恒青才八個月吃不了。
“對了,兮兮和幾個侄子們都去哪兒了呢?”謝晨曦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有些好奇。
閆群雄瞧見她不矯情的樣子,心底越發滿意,一把奪過她手里的雜糧饅頭,“你吃這個,孩子們也吃的白面饅頭。”
謝晨曦拗不過,只好聽閆群雄的。
閆群雄見她不在爭論,滿意了,“一大早孩子們就去河邊抓魚去了,看能不能給你抓兩條補補身體。
恒青被金花和兮兮帶著去上工了,幫忙看一下大家有沒有偷懶干活。
一天下來也有兩公分。
事情不累,也算是大隊長給她這個優待。”
提起這事閆群雄就人忍不住感激劉紅軍的好。
謝晨曦愣了一下,劉恒州和劉依苗才四歲,抓什么魚。
而且還是河邊,若是掉下去可怎么好?
閆群雄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別擔心,這河里就一點點水了,全都干涸了,說是抓魚其實也就是小孩過家家,不會有事的。”
謝晨曦松了口氣,也想去四處轉轉,來這里一是為了和謝寒松兩口子徹底撇清關系,二是想慢慢的發家致富。
如今一切條件都在慢慢放開,做生意的人也會逐漸多起來。
她來這里的時候一路上觀察過了,自己擺攤的也有一些,只是不多。
若是她做點什么,小日子妥妥的好。
“媽,等會我吃完了想出去轉轉去。”怎么想就打算怎么干。
環顧一下劉家的房子,她迫切的需要重新再蓋一間起來。
別說劉景森的房間,就是這么多人居住在一起,時間久了,難免也會出現矛盾。
“行,等會我帶著你一起,正好一早你爹定下了你和景森結婚的日子,就八天后的初八。
你若是覺得日子可以的話,我們就定下了。
等會給大家發發喜糖,順便通知大家到時候來喝喜酒。”閆群雄麻溜的將院子收拾好。
謝晨曦對日子什么的不感冒,這些事情她打算全權交給閆群雄和劉更生,“媽,這些您和爸拿主意就好。”
“唉。”兒媳婦好伺候,不挑事,閆群雄更開心了,連忙用圍裙擦了擦手,“我準備一下,帶些糖,你等會看到小孩就都發幾顆。”說著就急匆匆的進屋了。
謝晨曦洗好碗筷出來,閆群雄正好提著個布袋從里屋出來,順手將袋子遞給謝晨曦,“這個你拿著,見著小孩就發一些。”
這是向陽村的規矩。
劉景森家在村子靠東邊的位置,他們從村頭開始挨家挨戶的發。
正好大隊中家就在村東頭,第一個請大隊長也是應該的。
只是還沒走兩步,有小孩急匆匆的朝謝晨曦和閆群雄跑了過來,“閆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孩子七歲的樣子,跑的氣喘吁吁的,還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拽著閆群雄的衣服就往河邊跑。
閆群雄懵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孩子,“狗蛋,乍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