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她對上了一雙灼熱雙眸,那眸色深邃得能把人的靈魂吸進去。
她知道,哪怕自己有一絲的松動,今晚都將是一個灼熱之夜。
一時間,她感覺口干舌燥。
男人熱切地望站她,對準了她的紅唇,低頭。
粗重的氣息直噴過來,沈青在關鍵時刻別開了臉:“別,我現在的身體經不住這個。”
關鍵時刻,她使出了殺手锏。
這短暫的迷失,但不等于她可以放任自己跟一個陌生人一夜情。
聞言,趙彥一怔,隨即一臉痛苦地松開了她。
男人離開了被窩后,沈青不由得苦笑,自己一個女人竟然在他的撩撥之下,身體竟也發熱了起來。
內屋傳來陵王的腳步聲,曾婉瑜一驚,趕緊往后退幾步。
很快陵王推門走了出來。
她連忙彎身行禮:“殿下。”
陵王卻沒側臉看她一眼,而是急急腳走出了外室,曾婉瑜心存疑惑,悄悄尾隨,發現這人竟然進了浴房。
半個時辰之前,他明明已經沐浴更衣過的。
很快,曾婉瑜明白了過來,這男人是求不滿,也是,那姓沈的弱不禁風的模樣,怎么能滿足得了男人。
她曾婉瑜雖未經人事,但并不是對男人之事一竅不通。再加上臨行前,父親還讓人專門教導過她。
那人就曾跟她說過,當男人求不滿之時,是最容易攻陷的。
機會難得……
曾婉瑜快步跑去后廚提了一桶熱水而來,又在門外用水把自己的衣裳弄濕。
來到男人沐浴的地方,想著過一會,自己就要在里頭跟那一身貴氣的男人顛龍倒鳳。
當下,心臟就砰砰直跳了起來。
曾婉瑜一咬牙,敲了一下門,未待里頭的人發話,就提著熱水走了進去:“殿下,水涼,讓奴婢給你添點熱水吧。”
陵王擰眉望著這不請而來的女人,但見她面露桃色,眉目帶花,身上一身蟬薄的衣裳被水打濕,若隱若現。
這是來送熱水,還是有別的企圖,一眼昭然若揭。
他臉色一沉:“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曾婉瑜望著男人結實的胸膛,心中早已小鹿亂撞。
她非但沒出去,反而向前一步,腆著臉說道:
“殿下,奴婢是工部曾瀝之嫡女,并不是外頭那些身份低微的女人,若殿下不嫌棄,奴婢愿意留下來伺候您。”
話罷,竟厚著顏撲到男人的胸膛。
手剛碰到男人的胸膛,男人臉色隨之一變,他往后退了一步,抬起一腳踹在了她的腰間:“你是聽不懂人話是吧?給我滾……”
曾婉瑜頓時花容失色,她記得很清楚,這男人上回殺人時就是這眼色。
她一驚,顧不上腰側傳來的劇痛,捂住腰倉皇逃了出去。
夜里,郝官華半夢半醒間,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哭泣聲,那哭聲斷斷續續鬧得一晚,令她頻頻做惡夢。
次日,就見曾婉瑜臉色憔悴兼雙目紅腫,她這才知道昨晚哭了整整一夜的人竟是她。
她好心上前詢問一句,卻被她一句貓哭老鼠假好心給頂了回來。郝官華發誓,下一回,這女人若是哭死在自己跟前,自己也要裝作沒看見。
不單是自己,就連唐、楊兩人上前關切,都被她冷嘲熱諷一翻。那架勢,好像天下人都得罪了她似的。
當差之時,見她非但直不腰來,還不時用手捂腰,表情痛苦異常。
楊妍偷偷告訴唐世貞,說昨晚看見她腰間帶了傷,看上去像是被打傷的。
這話被不遠處的郝官華聽見了。
這曾婉瑜未曾出過這掖云院,到底是怎么受傷的?
是誰人那么大的膽子連陵王殿下跟前伺候的人都敢動?
這疑惑一直在郝官華心中盤旋,直至陵王殿下從軍營回來,一向對她們幾個視若無睹的男人在經過幾人身邊時,竟奇特地停下了腳步。
正當郝官華看見陵王皺眉在幾人身上掃了一眼,最終視線落在了曾婉瑜身上。
而曾婉瑜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神色慌張了起來。
郝官華這才猜測,她身上的傷興許與陵王殿下有關。
有些事,是瞞不住的,很快她就收到風聲,說這曾婉瑜為了親近陵王,趁陵王沐浴時,進了浴室。結果就是挨了陵王無情的一腳,并且被趕了出來。
她把這事跟沈青說了一遍,目的是想讓她知道,殿下對她的體貼是多少的彌足珍貴。
然而沈青的關注點根本不在這上面,她皺眉看著郝官華,很是不悅地說道:“怎么,他還打女人啊?”
郝官這才后知后覺地發現,自己好像好心辦了壞事。
這天,天氣大好,沈青來到了寢房外頭曬太陽,在陽光底下呆了一會,又轉移到了亭子底下去。
坐在亭子底下悠閑自在地翻著書,曾婉瑜端著茶水走了過來。
沈青想起郝官華的話,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見她臉色的確不好,還不時伸手揉腰。
不由得起了惻隱之心,于是開口讓其回去休息。
誰知人家卻絲毫不領情,一句:“奴婢沒事。”就把她給頂了回去。
見狀,沈青聳聳肩,沒再過問。
到了傍晚時分,陽光正好,微風拂面,她把手上的書卷放下來,閉眼小憩。
正享受著大自然的饋贈,遠處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她認出來人是趙彥,卻也沒有睜眼,直到一個黑影擋住了那縷屬于她的陽光。
然后,她感覺唇角一熱。
沈青猛地睜開眼睛,瞪了跟前這偷襲自己的男人一眼:“你干嘛呢,這是外邊。”
“那是不是在屋里頭就可以?”他望著她,厚顏無恥地問道。
沈青背過身,懶得理他。
見狀,趙彥不由得笑了,他正想上前表示歉意,一扭頭,卻逮住了不遠處一雙探究的目光。
他很快認出那窺視之人正是前一天主動要向自己獻身的女人,趙彥不由得皺了皺眉。
當晚,他把管事的傳召到跟前。
關松匆匆而至,先是沖他行禮,隨即,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請問有什么吩咐?”
“把我屋里那幾個女人轍了吧?換幾個能做事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