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單，再加上池奶酪的人美嘴甜社牛屬性buff疊加，很多大媽大嬸大伯光顧，他們賣得很順利。
但是漸漸的秦苑瑤發現，光顧他們的客人少了，蘋果開始賣不動了。
秦苑瑤和池奶酪吆喝的嗓子都有點啞了，來的顧客還是越來越少。
汪伯去附近的店里要了三個塑料杯，倒了三杯熱水分別遞給他們。
他安慰秦苑瑤和池奶酪：“你們歇歇，別把嗓子喊壞了。做生意啊就是這樣，總會有好有壞的時候。”
秦苑瑤卻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緣由，才會顧客越來越少的。
因為人流量變小了嗎？
這里是商業街的入口，前往商業街的人必定會經過這里。
眼下時間已經由上午轉為了中午，商業街的人只會越來越多，人流量不可能變少。
但是為什么，愿意買他們蘋果的人卻變少了呢？
秦苑瑤望著商業街入口進進出出的人群，突然發現了一個點。
上了年紀的人，因為生物鐘的原因，往往會起來的比較早。
因此上午，來買他們蘋果的都是大媽大嬸大伯們。
但是現在已到中午，大媽大嬸們都回去做飯休息了，年輕人越來越多。
年輕人為什么不來買他們的蘋果呢？
秦苑瑤望著不遠處兩個交頭接耳、時不時往他們這邊瞄幾眼的女生。
兩個女生都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見秦苑瑤在看她們，倆個女生都趕緊收回了目光走遠了。
秦苑瑤又望了望另一邊正一面往商業街入口走，一面偶爾往這邊望的幾個女生。
幾個女生和秦苑瑤的視線對上了。
她們厭惡又譏諷地睨了秦苑瑤幾眼，無所畏懼地走了。
秦苑瑤忽然就明白，為什么年輕人不來買他們的蘋果了。
這里的年輕人女性居多，而女性往往比男性更關注娛樂圈和八卦。
她們是因為討厭她，才不來買蘋果的。
秦苑瑤垂眼，看著坐在板凳上，因為先前的一通吆喝和忙碌而雙頰紅潤潤的池奶酪。
池白意正細心地吹溫塑料杯里的熱水，小心地喂給池奶酪喝。
池奶酪喝了大半，別開了腦袋：“爸爸，你也喝。”
“我不渴，你先喝完。”池白意道。
池奶酪“哦”了一聲，繼續讓池白意喂她喝。
直到池奶酪把一杯水都喝完了，池白意才站起了身，喝他自己的水。
喝完了水，池奶酪覺得嗓子比剛才舒服多了。
她小腿晃了晃，抬頭問秦苑瑤：“秦姐姐，我們要繼續喊嗎？”
秦苑瑤看著她，心里有點愧疚。
她笑道：“你還要繼續喊呀？”
“蘋果還沒賣完呀，還有那么多呢。”池奶酪指了指輕卡貨車里的蘋果。
“你喊得嗓子不疼嗎？”
池奶酪認真地搖頭，撒謊道：“不疼。”
秦苑瑤越發的愧疚了，同時還多了幾分心疼。
都是因為她，蘋果才賣不出去，池奶酪才跟著她遭罪的。
秦苑瑤憐愛的輕摸了摸她紅撲撲、宛如紅蘋果般的小臉蛋。
她感受著指間細膩如瓷的肌膚，心里忽地有了一個策略。
她雙眼微微放光地問：“奶酪，你喜歡吃蘋果嗎？”
“喜歡啊。”池奶酪道。
以前媽媽你經常削蘋果給我吃呢。
秦苑瑤滿意地點頭。
她找汪伯要來了一支筆和兩個新的紙板。
她在第一個紙板上寫道——
現摘新鮮蘋果
富含大量維C
美容養顏
讓肌膚如孩童般紅潤光滑！
她在第二個紙板上寫道——
驚爆美麗價！
11元3斤！
秦苑瑤向汪伯確認：“11元3斤這個價格可以嗎？”
“可以。”汪伯點頭，問：“你特意定這個價，有什么含義嗎？”
秦苑瑤揚唇笑：“1諧音麗，美麗的’麗’。”
汪伯似懂非懂。
池白意則很快明白過來秦苑瑤是準備用概念來營銷了。
他眼底多了幾絲訝然。
這女人，點子倒不少。
秦苑瑤換上她新寫好的兩個紙板，拿了一個蘋果用塑料杯里剩下的水洗干凈，遞給池奶酪。
“你就坐在這里吃蘋果，慢慢吃，不用急，給我們當招牌。”
“招牌？什么意思呀？”池奶酪接過蘋果，撲閃的大眼睛里是滿滿的困惑。
秦苑瑤兩手輕拍了拍她的小臉：“多吃蘋果，皮膚就能像咱們奶酪一樣好呀。”
池奶酪一知半解：“哦。”
她拿過蘋果就啃了起來，兩個臉頰像松鼠般鼓鼓的。
直播前的觀眾都被她的樣子萌得嗷嗷叫。
秦苑瑤則又開始吆喝了，不過詞變了。
“美容養顏新摘蘋果——小孩都愛吃——多吃肌膚像孩童般水靈靈——”
秦苑瑤賣力的一遍一遍吆喝，池奶酪則賣力地啃蘋果。
那些本來就在時不時的偷瞄秦苑瑤的女生們，聽到秦苑瑤的吆喝，有點點心動了。
“美容養顏的蘋果誒，要不要去瞧瞧？”
“我不去，我才不給秦苑瑤做生意。她之前蹭過我哥的熱度！”
女生口中的“我哥”，就是她粉的流量偶像。
“你看你化了妝，皮膚都沒有以前好了。你再這樣下去，你覺得有一天你偶遇你哥了，他會多看你幾眼嗎？”
“你看那娃，吃得多香，蘋果應該挺好吃。我們不是在給秦苑瑤做生意，我們是在給自己做投資，只有讓自己美美的，才配得上我們的偶像嘛。”
“走嘛走嘛，過去瞧瞧，買不買再另說。”
女生被說得有點心動，心甘情愿的被她的朋友拉過去了。
秦苑瑤見到女生們往這邊來了，連忙想用手肘撞池白意，想讓他和之前一樣切塊蘋果給女生們嘗嘗。
哪知，池白意已經先一步把切好的蘋果遞過去了。
“嘗嘗，蘋果很好吃，都是自家種的，農藥打得少，健康又養顏。”池白意嗓音沉穩。
女生們一對上池白意那張冷俊矜貴的臉，臉頰都紅了。
她們磕磕巴巴地接過蘋果：“哦，啊，好。”
“蘋果富含維生素和抗氧化劑，能一定程度地抑制皮膚黑色素的形成，幫助消除皮膚色斑，增加血紅素，延緩皮膚衰老。每天一個蘋果，就能滿足人體每日所需的大量維C了。”池白意慢條斯理的科普。
蘋果好吃，但池白意的聲音更好聽。
他漆黑如墨的目光落在女生們身上，對著她們說話的樣子，讓女生們毫無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