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有六張床。
擠的人有點多,有空調,不會很熱。
三姨、算是一家都在這兒了,但一共就四個人。
那有的、一家四五個。
還有隔壁病房來的。
有在這兒看鬼的。
這么明晃晃的,阮令聞卻安靜的坐在床頭、懷疑人生。
她的一部分氣運、已經被奪走十八年。
她為什么一拽就回來了?
再像媽媽、為什么能擊碎那老男人的符牌?
阮令聞看著媽媽,這又變強了!
阮令聞問:“媽感覺怎么樣?”
姚娟應道:“感覺很好!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阮令聞結個手印、和鬼私聊:“媽,你和爸出事,可能是因為我。”
姚娟忙安慰:“別亂想。”
有太多人亂說了,就是看不得他們好。
阮令聞紅了眼圈:“可能,我被人算計的,連累了爸媽。”
姚娟怒道:“那是算計你的人的錯,是別人的錯!”
阮令聞說:“我學藝不精,我以后會好好努力,照顧好凱琳和昊霖。”
姚娟抱著她:“你是最聰明最努力的。回頭問問長都大學,還能不能去?要不然復讀一年,明年還能考。至于家里,我也可以做。”
阮令聞問:“媽媽是去地府、還是做鬼修?”
姚娟問:“我不知道、你知道嗎?”
阮令聞很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對不對。”
姚娟比她更自信:“我留下來和你們一塊。你剛才都做的很好,一定行!”
阮令聞高興了:“現在醫院人多,我們回頭找到爸爸,一塊修。”
姚娟激動:“你爸在哪兒?”
阮令聞乖巧:“我算的、他還在工地打轉。”
姚娟做了一陣鬼,即便沒心情管,也知道一些。
有的鬼迷迷糊糊,和樹木花草似的;像她這么清楚,也做不了什么;更強的鬼沒見到。
姚娟嫌棄:“你爸還是這么沒用。”
要是和她一樣跟著兒女,就不用去找了。
姚娟想起來:“我去找可以嗎?”
阮令聞說:“媽媽不知道地方呀。”
姚娟看著寶貝女兒:“那我們過幾天再去。”
阮令聞說:“晚上去吧,工地上暫時也停著。”
阮樂天在工地上出事,已經過了七七。
工地本身的問題,還沒解決。
姚娟不是去工地找事兒,現在只想把老公找回來,一家人依舊整整齊齊的。
阮令聞先給媽媽一段法術。
這樣,她就能顯形、和人說話,也可以躲好,一般的玄修也傷不了她。
阮令聞在太乙宮六十年,不僅主修太乙神術,還修了一些東西。
有很多很多學不完,學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這些東西肯定是有用的。
丹術、阮令聞學的也不錯。
阮令聞想想,應該是可以過下來,大學她是不想上了。
玄學、讓她更感興趣。
阮令聞散了手印。
病房里、眾人緩過勁兒。
這是見到一個、活的大師?
見鬼是個事兒,但鬼是熟人;大師不一樣,總是神秘、讓人仰望的。
騙子除外。
一個老頭問阮令聞:“你媽是放心不下你們?”
阮令聞應道:“我媽氣的當場就做了鬼,一直跟著我們但碰不到。”
老太太說:“你昏迷了幾天,醒來就可以了?”
阮令聞應道:“是的。”
神奇!
老頭老太太已經接受,并且絲滑。
有些東西,就該這么神秘。
老頭自圓其說:“過了七七就該走了。”
阮令聞應道:“多數的鬼是這樣。”
其實并不是。
每個人都有一個魂,死后如果強度不夠,直接散了;強度弱,堅持七七四十九天差不多也散了。
比較強的,才需要去地府。
因為留在人間不好。
鬼魂在地府,經過一段時間會散掉。
就像垃圾分解,一個循環的過程。
小孩的形成,很多是從天地間吸收。
如果是地府安排投胎,就像定點投放。
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過來說:“我有一套小公寓,正好空著,可以借你們住一個月。”
三姨忙說:“我給租金。”
阿姨笑道:“不用不用。就一個月。你們四個人,回頭安頓好了。比如離上學近,或者工作近的。”
男子附和:“六月底到七月,畢業生租房還挺多的。”
現在六月初,有半個月到一個月,可以調整狀態。
三姨又哭:“我以前的房子,本來還能擠一擠。”
不哭了,三姨和外甥女商量:“我先去金城花園看看,有些什么東西?”
阮凱琳說:“我和三姨一塊去。”
三姨猶豫:“你就別去了?”
阮令聞看著,三姨都能不用去,因為徐芳真把東西都扔了。
能賣錢的,她就賣了,那點錢她都不放過。
胖阿姨反應過來:“不對啊!文文是學霸,她的學習資料不是值好多錢?”
阮令聞掐指一算,徐芳單獨賣了三千塊。
錢是不可能要回來的。
姚娟怒的:“我回頭再和他們算賬。”
阮令聞覺得主意不錯。
金城花園。
算是比較早的一個小區。
不僅大,附近小學、中學都有,非常的好。
阮樂平和徐芳在這兒、忙的滿頭大汗。
趁著周末把房子收拾出來,抓緊裝修一下,九月份阮慧玲上高中就能住。
這房子四室兩廳,布局也好。
徐芳看著,滿意又嫌棄。
要不是上學方便,她才懶得要這舊房子。
送她都不要。
徐芳四十出頭,在廠里做會計,一臉的算計。
她家庭條件比阮家好,嫁給他這么多年,什么好的都沒有。
阮樂平在客廳,松了一口氣。
把眼鏡摘下來,擦一下又重新戴好。
這房子住著就比較好了。給阮樂天住就是浪費。
徐芳剪的短發,臉比較平。
她女兒和她長得像,徐芳怎么看怎么喜歡:“給你布置一間琴房?”
阮樂平問:“上高中有空嗎?”
徐芳說:“怎么沒空?那就是放松放松。”
阮樂平問女兒:“你不會是看那個羅嘉辰吧?都說他琴技一般。”
阮慧玲手里拿著冰淇淋,鄙視她爸:“你懂什么?”
鄉下泥腿子,欣賞水平為零。
要不是她爸沒本事,她也不會這樣。
看看羅靜嘉,就像個公主。
羅鞏那也算白手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