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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韻香鋪的風波總算是告一段落,邱茉與溫衛行的關系也重歸于好。溫衛行舊傷未痊愈,為救邱茉,新傷又至。邱茉的大兄邱仕容過意不去,等到自家妹子臉上的傷大好,假期還未結束便開始上崗,每日拜訪溫府,為溫衛行新傷舊傷一起治。
而溫府對邱仕容的到來當然是非常歡迎的。這世道,有個相熟的醫者可以托付全家老小的健康,那是件多么幸運的事。更何況,這位醫者還很有可能成為親家。
“雖然說左肩上的傷不重,但你好歹也是個舊傷未愈的人,能不能管住自己,不要一天到晚到外面去竄!”邱家大兄雖說內心已經認可溫衛行這個妹夫,但是嘴上的嫌棄一時半會還改不掉。
“大兄說得有理!”溫衛行陪著笑,討饒道,“我以后一定注意!”
自從邱茉與他和好后,溫衛行再見到邱仕容,又直接稱回大兄了。但這次邱仕容沒有再駁斥他,也順水推舟地由著他叫。這讓溫衛行心里甜滋滋的。
“記住你說過的話!”邱仕容瞪了他一眼。
“我保證!”
“話說回來,”邱仕容收拾著藥箱,狀作無意地問溫衛行:“你打算何時向我們家三娘提親啊……”
提起邱茉,溫衛行的臉上露出一副幸福滿足的表情,說道:“我當然是希望越快越好,如果可能,我今天就想同阿耶孃孃談這個事,只是,不知三娘作何想法……”
邱仕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母親果然沒說錯,這在外面威風八面,心機深沉的溫府三郎溫參軍,一碰上自家三妹妹的事兒,就變得跟毛頭小伙子似的,怎么傻怎么來。
“真是蠢才,”邱仕容沒好氣地說:“那你還不趕緊找機會問問她的想法,我可告訴你,我妹妹行情好著呢,你若是不抓緊,指不定哪天就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溫衛行的眉毛挑了挑,語調幽幽地說道:“我看誰敢……”
邱仕容懶得和他爭辯,他收拾好東西,與常永交代了一下日常照顧的細節后,便起身離開。而溫衛行卻被他這一番話弄得輾轉反側起來,顧不得肩上的傷剛剛包扎好,站起來便跑到自己孃孃的院子,討論自己婚事去了。
正當溫衛行還在跟家人討論向邱府提親的事兒時,邱茉已經同賀新一起來到由燕氏商行主導的西市的新分店對面。賀新靜靜地站在街對面,看著燕氏商行的人進進出出擔抬搬運,有條不紊地裝修布置新店鋪里的硬裝陳設,心中百味雜陳。
邱茉見賀新神色不悅,勸慰道:“你也不必想太多,現如今已是最好的結果。我們現在憑自己,還斗不過燕氏商行。”
賀新抿著唇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不是惱這個,我就是恨自己,自己傻,才會被人騙……”
邱茉率先調頭離開原地,不再看那家新店。賀新見狀趕緊跟上,同邱茉一起,往蓬韻香鋪的總店方向走去。
“最起碼,現在燕氏的香鋪還是冠上蓬韻香鋪這一品牌的,燕正昌雖不是好人,但在經商方面,確實有兩把刷子。況且以后他們要想從我們這獲得新香方,還得依著我們的規矩來。就這樣,每年不算貨款,蓬韻便能收入500絹帛,我已經很滿足了。”邱茉邊走邊對賀新說道。
賀新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
當他們快要走到蓬韻香鋪時,錢叔突然從香鋪門口沖了出來。當他看見邱茉兩人時,欣喜地朝他們揮了揮手,喊道:“你們回來啦!”
邱茉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忙給了賀新一個眼神,朝錢叔的方向加快步伐走了過去。
“錢叔,進去說。”邱茉看著這位老管事,讓他到里間再說。
錢叔點了點頭,領著他們進了里間。邱茉在里間的桌前站定后,錢叔便拿出一個信帖,交給了邱茉。
“這是賀叔從新羅寄回來的信?”
邱茉接過信筏,匆匆拆開瀏覽,頓時既驚訝又興奮地張大了眼睛。
“賀叔他……找到了那個新羅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