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落與林恒的通話不歡而掛。
等到姜落睡一覺醒來時，她與林恒要解約的消息已是滿天飛了。
過河拆橋！某姜姓女星在傍上金主后，立刻拋棄同甘共苦的經紀人，令人不齒！
相似的標題，相似的文字，相似的圖片。
量產的八卦讓人一眼就能辨出出處。
窗簾將晨曦擋在房間外面，漆黑中唯有床頭亮著微弱的光。
屏幕中，一條條微博劃過，每一條的停留不過一秒鐘。
施煙還在睡，平穩的呼吸聲從身后傳來。
許是因這細微的動靜，姜落不覺孤寂與無助。
她看著那些動態，內心平靜。
姜落：我馬上起床，要去面試。我需要一個新的經紀人，還需要一個律師幫我擬一份解約協議。
因為，她做不了他們的乖乖木偶。
這么快？
神速啊？
她向林恒妥協，雙方發表聲明表示仍在合作，繼而再丟出要加入徐靜妍公司的重磅消息，一氣呵成，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點開，姜落回復：我醒了，施煙還沒醒，就發消息說吧，我懶得爬起來了。
上端的橫欄出現對方正在輸入中……
姜落輕笑。
助理？
她說不希望他過多介入她的工作，所以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來幫她處理事務。
賀子言：落落總，收到。
揚唇，姜落笑，有你的一份功勞，當我看到你在發布會懟記者的時候，就在想，你也太勇了，我什么時候能像你一樣勇啊？上蒼大概是聽到了我的想法，所以特地給我安排了這么個機會。
姜落撇嘴；賀總，你那么貴，我可雇不起。
界面上面彈出一條信息。
她不會再違背自己的心意。
賀子言：這件事有點棘手，單靠你一個人很難消除影響，要不要雇我做你的臨時助理？
那端默了會。
姜落聳了聳鼻子，笑意愈發燦爛地扯開。
這是用來刺激她的手段。
賀子言：落落總，我們的公關部在在著手處理這件事了，也為您物色了幾個經紀人，要不要接您去面試一下呢？
姜落；哼，我才不是小貓。
可姜落不想那么做。
賀子言：落落，醒來后給我回個電話吧。
那邊又默了三十秒。
眼前浮現出那張無辜純真的臉，姜落嗤笑一聲。
隔了三十秒，賀子言的信息傳來：落落，第一，你還很年輕，第二，你的勇敢讓我刮目相看。
姜落：你都安排好了？
姜落這才反應過來，賀子言是在套路她呢。
姜落大致猜到他要說什么，再打字：我沒事，我很好，這是成長痛，沒想到我一把年紀了，還能再成長，是好事。
不對。
發過去。
賀子言發來一個小貓打招呼的表情。
姜落垂眸，哦。
賀子言；勇敢小貓。
賀子言：姐姐，你在說什么？我不懂。
姜落：……
賀子言：你是。
所以……他在套取她的同意。
有人試圖“萌”混過關。
緊跟著又發來一個小貓立正敬禮的表情。
賀子言：落落總，試用期免費。
試用期。
說是要起床，可她攥著手機，還是躺著看了好一會。
反復查看他們之間的對話，反復從中汲取溫暖。
有賀子言在，這個世界上似乎不存在無法解決的難題。
有賀子言在，真好。
賀總：小貓可愛，我的。
這幾天也沒有感謝寶子們的票票，明天一起感謝
做法時間：周末不加班。周末不加班。周末不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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