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到高茗的動態，與她說話的人識趣地找了個借口離開。
而她，就定在原地，等候姜落二人的到來。
路線筆直，穿過人群，行至她面前。
站定，賀子言先行自我介紹：“高小姐，我是賀子言……”
“我知道。”高茗毫不客氣地截斷話語。
她再看向姜落，“你是sl的代言人。”
姜落點頭。
賀子言補充：“姜落。”
姜落腹誹：這種時候就不必報我名字了吧。萬一把我列入暗殺名單怎么辦？
高茗譏誚：“你們是林霜的說客？”
“算是。”姜落坦然，“但也不完全是。”
林婉一笑，愈發像個精致的木偶娃娃。
“沒關系啊，”林婉眉眼含笑，以可愛卻驚悚的口吻說道：“sl很快就會倒閉，你們的合同解除后，就可以來代言我的品牌啦。”
姜落把著一邊胳膊，謹慎道：“你的小作文里沒有提到傅京，只暴露林霜，說明你對傅京是有感情的，也有可能……你們……還在一起？”
路過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
驀地，背后響起一道虛若游絲的聲音，
分明才三月，泳池的水都已蓄上，走近，撲面而來一股濕意。
沒有拒絕，就是默認。
“我是受害者。”高茗重復，“我覺得，你在找我之前，應該先去了解林霜到底做了什么。”
“我……跟我朋友一起來出席的。祝賀你啊，生日快樂。”姜落笑起。
望了眼那映著月光的池面，姜落沒有走近。
“那為什么是什么現在？”姜落脫口而出。
啊……那個朋友指的是計北。
賀子言說得對，要注意安全。
林霜肯定不會主動聯系傅京。沒什么理由，姜落就是無條件相信她。
姜落頓住，“找我……有什么事嗎？”
“找到你了。”
“你怎么來啦？”林婉歪著腦袋看她，一副活潑少女的情態。
越來越撲朔迷離。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她竭盡全力，扮演一個開心的人。
所以，高茗的意思是……林霜和傅京還有聯系？
“可是？”高茗皮笑肉不笑，“你憑什么可是？受到傷害的是我，我連伸張正義的權利都沒有嗎？”
高茗停在池邊，回身望向姜落。
“我說的是現在！”高茗爆吼。
最后一句，純屬胡扯，姜落在詐高茗。
朋友？什么朋友？
姜落急切：“什么意思？你說得明白點，我才好轉告啊。”
意識到這不是個良好的溝通地點，姜落發出邀請：“不然，我們去外面說吧。這里不太方便。”
小心駛得萬年船。
從西側的門走出，是泳池。
賀子言：“好。注意安全。”
“我是想說……林霜的確曾經做錯了一些事，可是……”
姜落：太古怪了。為什么是很熟悉的口吻？
肉眼可見的，脖頸上的青筋梗起，觸目驚心。
她不敢再刺激高茗，害怕她暴起傷人。
姜落噤了聲。
再看，高茗已走出一段距離，姜落快步跟上。
姜落凝視著面前的人，仔細觀察她的反應。
高茗不置可否。
我們真的沒有那么熟啊！
姜落加碼：“你發的微博對傅京只字不提，可見你還是對他有感情的……”
姜落心下一緊。
“與你何干？”高茗厲聲質問。
“我已經代言了sl，沒辦法再給你們代言。”姜落直白地拒絕，不是推脫，事實的確如此。
她傻眼，思索著如何才能禮貌地溜走。
不是吧。難道他們真的在交往中？
訝異的情緒滔天翻涌，姜落極力克制，再道：“傅京以單身的身份來參加戀綜，說明他對你們的關系不夠尊重，也絲毫不敬畏觀眾。”
迅速恢復面無表情，高茗正面走來，與姜落擦肩而過之時，她止住，“對了，替我轉告賀子言，他如果在乎自己的朋友，就不要眼睜睜看著朋友掉入火坑。”
拜托，現在是文明社會，她能把我怎么著？
落落？
姜落輕笑。
林婉依然是那審視的眼神，“落落，你要不要代言我的品牌啊？”
有點忐忑。
回身，是林婉，站在光影交接的位置。
她們根本不熟啊，準確來說，現在才是第一次交流呢。
“那都是很久……”
一想到傅京犯了錯還能被包容，被保護，姜落就很是氣不過，“從你即使寫小作文，也沒有提及傅京的名字來看，你是想保護傅京的，可你又偏偏在傅京上節目的時候去寫這個小作文，這很不合理。你應該知道，那些營銷號、狗仔鐵定能夠扒出來。留學圈子就那么大，你們的事很多人都知道……”
三秒。
也不曉得林婉待了多久，聽了多少她和高茗的對話。
“就因為傅京去上戀綜，所以你要曝光林霜？這不合邏輯啊。”
所以……高茗的意思是……林霜近期和傅京有聯系。
靈光一閃，姜落想到，傅京稱呼她為“世紀女神”，或許正是源于他對林霜的關注。
姜落：好可怕的語氣。
想著，她往門旁挪了挪。
兩秒。
高茗冷冷地瞥著她。
一秒。
她不會游泳，萬一高茗暴怒，把她推到池子里就完蛋了。
被看得背脊發涼，但姜落還是努力揚起和善的微笑：“我們也是出于好意，想提醒你，傅京去參加戀綜了。“
屋內的燈光灑落在玻璃外側，只有朦朧幾縷落在高茗腳畔。
比起高茗，眼前這個更像是會把她推進水里的樣子。
高茗竟然沒有否認！
高茗甩下一句：“林霜，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
“你到底想說什么？”高茗打斷。
那如果是傅京主動聯系了林霜，聯系她做什么？想要和她舊情復燃？
顯然，她知情。
她不理解，故而，忍不住。
“我……現在可以繼續說了嗎？”抿著唇，姜落怯生生地看著高茗。
高茗一言未發，直直扭頭就走。
高茗不為所動。
姜落同賀子言交代：“你找個地方待著，我去和她說，女孩子之間溝通比較方便。”
在姜落沉思的間隙，高茗已丟下她走遠。
這林婉看起來著實不像是個正常人。
“我……知道了，我先走了哈。”姜落想逃。
林婉再問：“你和姐姐是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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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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