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走嗎？”賀子言再問。
姜落點頭。
兩個人并排走，各有所思。
其實，賀子言并未聽清姜落完整的對話內容，只是依稀聽見自己的名字。
許露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許露舉薦了姜落？
難道姜落的新戲與她要離開戀綜有關？
雖然疑問諸多，但賀子言沒問，只靜默地陪著。
落落看上去情緒不太好，他想，得先調整她的情緒。
“你……明早想吃什么？”
轉移話題，不失為一種方法。
姜落心里“咯噔”一聲，瘋狂搖頭：“沒有，沒有。”
賀子言暗喜，又不想表現得太孩子氣，小心翼翼地確認：“不去拍戲了？”
姜落遲疑：“怎么了？”
賀子言再問：“我呢？也是還行嗎？”
本來也是要向他道歉。
像計北那樣。
面對這般真摯的姜落，甚至……忽然覺得是自己小題大做。
姜落止步。
八卦到此結束。
“謝謝你。”姜落向他深深鞠了一躬。
賀子言心神一動。
姜落連忙豎起大拇指，“你是長得非常行！你是最行！以后你就叫賀最行！”
賀子言：“如果你想和我說，我隨時洗耳恭聽。如果你不想，我可以等你想說了再說。”
“長得還行就是……還行唄。”
直起身子，姜落再同賀子言道：“我不走了。”
賀子言略微赧然：“嗯。”偏過臉，“明天晚上，林婉生日會，我拿到邀請函了。”
“審判我？”
“你不問我發生了什么？”她攤開來說。
賀子言傻住：……至于行此大禮嗎？
沒有人能對喜歡的人的前任不存好奇，連賀子言也不能落俗。
是因為他要進入娛樂圈。
姜落停住，等候下文。
“我可以等！”賀子言迫不及待地說道。
施煙緊盯著她：“說，你和賀總干嘛去了？”
呃……你丫會變臉啊。
“咳咳。”賀子言清了清嗓，提醒：“我還在生氣。”
連這種飛醋都要吃嗎？
這就是弟弟嗎？
這樣著急的賀子言，她還沒見過呢。
像賀子言那樣。
所做的決定，就足以說明一切。
真誠，永遠都是必殺技。
不再躲避，姜落生出無所畏懼的氣魄。
“我在想，林霜看上傅京什么呢？他……長得的確還行，但說話太戲劇，不接地氣。”
只想坦誠地面對他。
不想再隱瞞了。
賀子言執著：“那你說，我是什么水平？”
見姜落打算打道回府，賀子言叫住她，“落落，等下。”
施煙：“威——武——升堂——”
“自戀！”
看來，她的情緒問題解決了。
那輪到他了。
倆人往回走。
賀子言不語，片刻，又若無其事地說道：“若你非要說，我也可以隨便聽一聽。”
賀子言被這陣仗驚住。
秉持著坦白從寬的態度，姜落主動道：“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戀愛經歷，我可以告訴你。”
行至院前，恭候已久的攝像機扭轉方向，正對他們。
“長得還行是什么水平？”
太可笑了。
是清甜的嗓音。
他的確有專業的公關團隊。
“是的。”他沒有否認。
“子言，”姜落抿著笑意看他，“你媽媽說，你沒有談過戀愛，是真的嗎？”
子言。
賀子言：……小瞧我？
“落落，我有事要和你說。”
二人踏著夜晚的涼風，回到小屋。
“哈哈。”姜落笑開。
女方們被放在十字架上審判，男方卻能用單身人設圈錢。
“落落，你在想什么？”駕駛座上，賀子言問道。
姜落一怔。
賀子言語氣堅決：“不想知道。”
有些事，無須逐字逐句說得明白。
“自然。”
在房間門口分別，賀子言：“晚安，落落。”
眸光微動，賀子言若有所思。
一切都不重要了。
聽出話語里揶揄的成分，賀子言臉一垮，不搭理她了。
勇敢地去擁抱愛。
姜落從過道路過，卻是驀地被抓住手腕。
“那你……不生我的氣了？”姜落問。
當施煙告訴她傅京就是高銘的前男友時，她足足有三分鐘說不出話來。
不滿的情緒似乎也被驚退了。
“好啦。”姜落再撒嬌。
“聽起來……姐姐戀愛經驗很豐富？”是極度危險的口吻。
“是暫時不去。”雙手勾起，姜落抻了個懶腰，“后面如果有好的機會，還是會去。畢竟，拍戲才是我最愛的職業。”
為什么生氣？
啊……對了，是因為短信的事。
施煙撇嘴，“不說就算了。”
賀子言：媽媽就是戀愛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啊咧？
毫不爭辯，姜落再鞠一躬，響亮一聲：“對不起！”
“子言。”姜落喚道。
姜落：……？
為什么突然說起早飯？
在他心中，我是只關心早飯的人嗎？
姜落無語。
四目相視，姜落接著說道：“子言，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
重要的是，她在他身邊。
姜落微微一笑，“我不離開這檔綜藝了。”
一條短信而已，代表的只是一時的行為。
“我們就……隨便聊聊。”越到后面，聲音越小，姜落轉而去拿衣服，“不早了，我先去洗澡。”
他向節目組解釋此次是私人行程，節目組便沒有跟隨。
如同一顆化在唇舌間。
這一次，她也想變得勇敢。
“不是。”甩起胳膊，姜落松弛許多，“不算是。”
看去，施煙神情嚴肅。
沉了口氣，清冷的話語在寂靜的空間里響起：“落落，傅京……就是高銘的前男友。”
坐在車中，望著窗外疾馳的風景，姜落出了神。
倆人對視一會，終是相互一笑。
賀子言：“什么？”
賀子言沒說話。
準備好的說辭似乎用不上了。
姜落認同點頭，“看得出來。”
推門，一入房間，姜落就見施煙抱臂坐在床沿。
看著她，賀子言追問：“因為許露？”
再看，剛剛寬慰她時的親和神態褪去，換上了黑沉的神情。
是前往林婉生日宴的途中。
這也就解釋了男方的信息為何沒被扒出來。
什么啊？
“哇，你好厲害！”
姜落：“晚安，子言。”
“你……宰相肚里能撐船？”
賀子言走了一步，發現姜落沒跟上。他回身看她，“怎么了？”
“那我非要說！”姜落給個臺階，她雙手疊在身前，回憶起來：“我只在大一的時候和一個學長談過戀愛，那個學長是導演系的，追求我其實是為了哄我去拍色情寫真，我沒同意，然后我們就掰了。”
云淡風輕的語氣。
人人都說，美貌是加持，是老天爺的賞賜，也不全然見得。
“后來，拍戲后，有過幾個不錯的男生追求我，但是，小林哥大都不滿意，要么嫌別人事業太差，要么就是嫌別人太矮，總之最后統統沒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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