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末日之戀》的事，我和他們協商好了，可以繼續使用我們的形象，但是，”計北嚴肅，“不能在我們的形象中增添任何負面因素！”
“嗯。”
“不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上午，還有下屬和我說，說我們倆和《末日之戀》里的角色很像。這個游戲最近在女生圈子里還挺火的，再這樣下去，萬一那些女生都喜歡上我怎么辦？我的心里只有林霜……”計北絮絮叨叨，“所以……你打算什么時候和姜落坦白？”
望向窗外，賀子言穩靜敘述：“我準備今天先向落落告白，然后再決定下一步。”
“告白？！”計北震驚。
賀子言：“嗯。讓她知道我的喜歡，開始正面地追求她，像你這樣。”
“其實我……”和林霜也沒什么進展。
話到了嘴邊，計北沒說出口。
之前在發布會上，姜落對賀子言表現出關心，也許，姜落對賀子言也有好感。
也許，這次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喉頭滾動。
天有些涼，來人卻是一襲長裙，裙角翩躚，似乎絲毫不怕涼意。
她該是個高冷的人。
“因為要陪他啊，你坐在后排顯得你很重……”色輕友。
晚風送來賀子言的聲音，姜落晃然。
一路前行，計北一直在呱唧呱唧。
“落落，走吧。”賀子言再道。
“營銷號都是騙人的啦，營銷號發的你也信？”
兩個人鬼鬼祟祟。
她戴了口罩和墨鏡，不怕被認出來。
車門關上。
還是說……對他來說，這不是約會？
就真的只是單純帶她去坐摩天輪……而已？
話語里蘊含著一股莫名的力量，令姜落緊繃的神經松了下來，“嗯？”糯嘰嘰的尾音。
賀子言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噴了香水，是茉莉的香味，清淺的，如細繩，牽著他，將他牽到一片茉莉園里。
炙熱的氣息吹來，從耳尖到心里，血液中有電流竄過。
看著他，姜落湊過來悄聲道：“你……不用坐在副駕駛嗎？”
一噎，姜落轉而道：“顯得你過分重要了。”
“對啊，姜落啊。”
酥酥麻麻。
姜落：“……”
步道上，一道靚麗的身影快速狂奔。
她還沒說話，賀子言竟先看穿了她的轉變：“落落，現在不是綜藝，你不必扮演什么高冷的角色。”
“啊？那個林霜有黑料的……我之前看過營銷號發……”
沒得到回應，姜落抬眼，爾后就著未褪的日光，看見了賀子言泛紅的臉頰，和紅到滴血的耳垂。
還有一個人。
游樂園位于市區，即使是傍晚時分人也很多。
賀子言繞過車尾，來到后排另一側，上車。
話語如陳年的酒，令姜落徜徉、沉醉。
這是在默認她是“色”嗎？
姜落點頭：“嗯！”
不以自己的成敗為考量，計北決定鼓勵賀子言，“加油！”
賀子言一顫，僵住。
車在道旁，賀子言走在前面，先一步，去替姜落拉開了車門。
“沒事，沒事，我就喜歡給你們當司機！”計北憋不住，扭過頭來，“兩位乘客坐穩了！司機小計要出發了！”
賀子言說得不多，多是側目凝視著姜落，以及，在聊天間隙，擰開車上的備用水給姜落潤喉。
“我……”怕你著急啊。
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如同掉入海水里，被柔軟包裹，無可掙扎。
雙手背在身后，她歪著臉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高冷的呢？”
賀子言抬手想要替她撫背順氣，頓住，收了手，無奈又寵溺地笑，“落落，我就在這，以后，都不必跑。”
身側，指尖在微微地動。
是計北。
多是些學生，年輕的小情侶，一對一對前來。
初春的傍晚，漫天橘色霞光，像是打翻了的顏料盤。
賀子言點頭。
“你是嗎？”賀子言反問。
“嗯。”賀子言恢復知覺，跟上。
“我和你說哦，剛補課啊，那老師講得就讓人很想睡覺哎……”
太近了。
車子繼續前行，終是沒入長街盡頭。
天門小區。姜落所在的小區。
側過身子，正對著姜落，賀子言再問：“你剛剛說什么？”
她后撤一步，抿唇，抱歉地笑笑，隨即佯裝鎮定地指著前方：“他們動了，我們往前走吧。”
賀子言回答：“不會。”
賀子言再道：“如果，你的工作需要你扮演，那……在我面前，你做自己就好。”
姜落尷尬。
隊伍前面的女生在閑聊，音量不小。
哼。男人心，海底針。
“哈嘍。”
在嘰嘰喳喳中，一行抵達了游樂園。
舔了下發干的唇，她站直，斂起神情。
不是針鋒相對的犀利，甚至不帶一丁點強硬，是溫溫柔柔地配合她的玩樂。
朝氣蓬勃，讓人羨慕。
為了不被對方發現自己的偷聽，姜落的眼睛始終瞟著前面的女生，身子緩緩湊過來，小聲：“我在偷聽。”
“啊……這會不會不太好啊？”姜落為難。
姜落沒說出口。
呃，還以為是……只有她和賀子言倆。
咕嚕。
計北也是笑著，毫不介意，“你們去玩吧，好好玩。我太喜歡給你們做司機了，一會還要載你們回去。”
“在發呆嗎？”賀子言問。
目光落在姜落光潔的額上，難以挪移。
“誰說不是啊，什么時候能來一個帥氣的男老師啊……”
作為一名稱職的司機，計北將他們送到游樂園門口后，就交代：“我看里面還挺亮的，應該不需要燈泡了，我去停車，然后在車上等你們。”
都是青春的氛圍啊。
有計北在，車程不會無聊。
現在流行約會帶朋友嗎？
“我之前還挺喜歡她的那個霜降cp，兩個姐姐都很酷。”
“你怎么在門口等我啊？”一路奔來，姜落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停在賀子言身前。
起先，姜落還略有拘謹，聊著聊著就放開了，與他一道嘰里呱啦。
濃郁的芬芳滌蕩他的意識。
她愣住。
“落落，做你自己就好。”
入口處滿是人，四處可見背著書包的學生，滿滿的年輕氣息。
姜落抿唇思考了會，干脆利落地搖頭：“的確不是。”
高冷的人不該這樣匆匆忙忙。
姜落聳肩，“沒什么。”
計北抬眼瞟著車內后視鏡。
“我和你說哦，我最近在嗑那個閻羅cp啦，還挺甜的，但是直播不播了，后續只有照片絮，哎。”
姜落不自覺聽了幾句。
受其感染，賀子言也壓低了嗓音：“為什么？”
一進去，姜落就聽到來自駕駛座的招呼聲。
二人離得極近，姜落的小臂甚至能夠無意地摩挲著賀子言的肩頭。
聽到自己的名字，姜落往前貼了一步。
那是景觀河旁的小型游樂園，設施不多，唯一吸引人的就是大型摩天輪。
“閻羅cp……是不是有姜落的那個？”
林霜的黑料？
什么黑料？
黑料？
姜落猛地想到，這個所謂的黑料會不會和林霜的心神不寧有關？
可惜，兩個女生沒有再繼續聊下去，轉而聊了別的節目。
姜落默默記下了，打算回去好好搜搜。
“落落，你讀書時也是這樣嗎？”賀子言問。“周末補習之后和朋友出來玩。”
啊，今天有事耽擱了。今天只有1章了，明天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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