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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用藍筆寫出紫字?
什么鬼?
再來一遍?
姜落蹙眉凝思。
嚴子鶴也遲疑了,沒有回答。
黑,白。
同一個問題。
等等……
難道……
沖上前,姜落答:“是寫下‘紫’這個字!”
答對了。
原來如此。
黑白按鈕代表不同的視角。
白色代表常規解題。
黑色代表非常規思路。
黑白相配,構建了這個多元的世界。
同樣的問題,她和嚴子鶴給出不同的答案。
他們在一起,才是答案的全貌。
姜落默然點頭,這游戲設計者還挺有哲學思維。
(游戲設計者:其實我沒有想那么多。)
不再徒做觀眾,能夠展現高光時刻,姜落小有得意:“抱歉,搶了你的光環嘍。”
三分恣意,七分俏皮。
構成了落落。可愛的落落。
操場的邊際與晚霞交融,整個視界都是浪漫的橘粉色。
嚴子鶴的眉眼輕柔地垂著,面上仿若籠罩了層薄紗。
清亮的眸子里有軟乎的光點波動,他唇角噙著笑意,淺聲地喚:“落落。”
姜落斂起蕩漾的自得,“嗯?”
嚴子鶴泰然說:“你真厲害,博覽群書,知識淵博。”
這……不是她的詞嗎?
一定是在寒磣她。
不理他了。繼續答題。
剩下的問題也都和上一章一致。
這次由姜落來答。
姜落對答腦筋急轉彎頗有天賦,二人順利闖關。
回到原本的場景,他們在操場中間,剛站定,腳邊就冒出一陣“叮鈴哐啷”的聲響。
低頭去看,是個四方的鐵盒,大片銹跡斑斑,泛著氧化后的棕紅。
點擊鐵盒,沒有反應。
難道不是道具?
那會是什么呢?
放大畫面,沒看出來,再放大,仔細瞧瞧。
“你們好……”
“媽呀!”
突如其來的打招呼嚇了姜落一跳。
手機似個燙手山芋一般從掌心彈出去,摔在地毯上。
“我是Eric。”
機械音還在傳來,其間混雜著……嚴子鶴的嗤笑。
嚴子鶴問:“你害怕?“
姜落:“……沒有。”
側身撈起手機,她心有余悸地看去。
那鐵盒子生出一雙手腳,正在地上一邊左右搖擺,一邊說話:“Eric將會陪你們完成接下來的探險,末日降臨,你們……正是被選召的世界之子,世界將因你們而改變……”
姜落抿唇。
這臺詞莫名有點熟悉啊……
嚴子鶴亦是凝望著Eric,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有了Eric的陪伴,探險旅途變得愈發有趣。
每當一個章節結束,落落與嚴子鶴比肩之時,Eric的身體里就會噴射愛心氣泡,并且播放音樂。
但是,每一首歌只放出一句,就直接進入了下一首。
有一次,姜落忍無可忍,提問:“為什么要切歌?”
Eric答:“因為要版權啊。”
姜落無言以對。
那幾日,她都無新工作,窩在家里。
在嚴子鶴和這個呆萌機器人的陪伴下,度過了一段歡快的日子。
春節前的最后一項工作是Lily姐牽頭的飯局,與那位開年就要錄制的戀綜CP提前碰面。
可惜,那位神秘的賀子言先生并沒有出現。
聽著林恒、Lily和計北談天說地時,姜落腦子里在思索一件事——
賀子言、嚴子鶴,鏡像的名字。
嚴子鶴略有點小腹黑,但是總體而言,溫柔又有禮貌。
至于這個賀子言,從他拒絕碰面來看,大概是個冷漠疏離的人。
嘖嘖。連性子都相反。
飯局之后,在餐廳門口,計北還對Lily姐與姜落百般叮囑:“我們家賀子言專攻技術,為人確實比較冷,不熱情,希望兩位姐姐多關照。”
關照賀子言委實談不上,姜落自己都還在艱難攀升。
不過,她沒反駁,只是點頭應和。
接受了計北“關照賀子言”的任務后,回去的路上,姜落又收到了來自林恒的交代:休假時,也要保證每2天一條微博動態的更新頻次。
此前的幾次曝光為她添了些熱度,冬日寫真也收獲了較好的反響。
一切正在好轉。
“小林哥,那我就先回去啦。”站在路邊,姜落拉開了出租車的門。
她正要上車,林恒叫住她:“落落。”
姜落止住,看他。
冬夜的春行依舊繁華,霓虹高掛,長街之上流光溢彩。
站在路燈的光圈中,林恒臉上浮著微醺后的酡紅,淡淡的。
他說:“落落,明年會好起來吧?”
聞言,姜落心下一動。
她未喝酒,腦袋被凜冽的風吹得無比清醒,可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醉了,醉得只想說些狂妄的話:“會好的!小林哥,一切都會好起來!”
嗓音軟甜,如能夠在肅殺中堅定地游走。
坐上車,靠在椅背上,瀏覽城市綺靡光景之時,姜落在心中輕聲道:會好的。因為……我有一顆啟明星。
春節浩浩蕩蕩地降臨,似是一夜之間刮了場嫣紅的風,讓鮮艷的顏色在世間鋪展。
姜落的家在春行附近的三線城市,父母也就是尋常職工,舉家沒有半點文藝血脈,到她這,也不知怎的就突變了。
平時她一個人住在春行。即使之前半年沒接到活,她也沒回父母住處,是因不想給家人徒添煩惱。
如今能夠回家,她是恨不得黏在媽媽身后頭,一直在父母面前嘰嘰喳喳,像只小麻雀。
當然,也就完全將《末日之戀》拋之腦后了。
—賀—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時,賀子言正在查看一定能行科技公司的資料。
也就是《末日之戀》的出品公司。
他對這個游戲存有太多疑點。
首先,他和嚴子鶴的外形極度相似。
其次,計北與宋鳴完全是一毛一樣。
最后,新出現的機器人與他的AI系統名稱一致,都叫Eric。
難道都是巧合嗎?
“進來。”他頭也沒抬地喚了聲。
“言言。”推門而入的女人穿著一套家居服,雖已五十,看上去還是身段妖嬈,面容姣好,她是賀子言的媽媽,曾經的三料影后鄭蔓。
將牛奶放在桌上,鄭蔓在床沿坐下,笑瞇瞇的,“剛剛露露給我打電話了。”
“哦。”
露露,許露,比賀子言小兩歲,是賀父生意伙伴家的千金,自小就愛追著賀子言后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