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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道:“本來呢,如果你一直不醒,我只能為工作委屈獻身了,但是,既然你醒了,這個好事就留給你來享受吧……”
母胎solo25年的計北,居然有喜歡的女生了。
賀子言的心被撞了一下。
真真是吾家有兒初長成。
“知道了。”他應。頓了頓,他再道:“會。”
“啊?”
賀子言瞟了他一眼,直白道:“如果追不到,我會嘲笑你。”
計北:“謝謝你。”
既然話都說開了,他再問:“那……下周末要不要去見一面?”
“不必見了。”
“好吧。”計北從口袋掏出手機,低頭敲了兩個字,點擊搜索。
屏幕上出現一個女演員的資料。
他將手機遞來,“看看?這是要和你組CP的人。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賀子言翻閱雜志,目不斜視。“到時候自然能見到。這又不是比賽,走個過場而已。”
最見不得賀子言這副清心寡欲,仿佛是來人間修仙一般的姿態,計北恨恨道:“萬一你在節目里喜歡上人家姑娘怎么辦?”
“不會。”賀子言不動如山。
“你可別后悔!”放了狠話,計北又瞬間軟乎態度,試探著問:“今晚……”
“不去。”
實在拿他沒辦法,計北搖頭,嘆氣,“只要你繼續保持,相信等我當爹了,你還得是單身。”
他站起身,睨著賀子言,戲謔道:“等我有孩子了,就讓我孩子和你做兄弟。你高低要喊我一聲計叔。”
抬眸,眼刀飛來,賀子言吐出一個字:“滾。”
“不和你在這瞎胡鬧了,哥們去準備晚宴的服裝了,今晚我要驚艷全場!”計北一揚眉,扽了扽衣擺,宛如一只即將開屏的公孔雀。
賀子言:“……”
計北走至門口,賀子言啟唇,“計北。”
計北止步,回身。
賀子言面上無波無瀾,“加油。”
“啊?”計北不解。
賀子言解釋:“追求那個女生,要加油。”
“噢,我會的!”計北莫名。
以往,賀子言才不會管他追求不追求女生呢,他們之間的交流也往往局限于工作方面。
手扶門框,計北剛要邁出去,還是收回腳,望著賀子言又問了一遍:“你不會真的失戀了吧?”
“啪。”賀子言合上書,朝臥室走去。
前方飄來一句:“替我把門關上。”
計北微聳肩,迅速抹掉“賀子言失戀了”這個猜測。
他認識的賀子言素來不近女色,一門心思搞技術,別說失戀,光是“戀”就很難。
這老鐵樹不可能開花!
—姜—
“這場晚宴非同小可。”
車上,小林哥絮絮叨叨。
他手下帶了好幾個藝人,可這幾日的功夫都耗在姜落一人身上,也是希望能夠一鼓作氣將姜落再捧起來。
“現場會有一些大咖過來,自然會有很多媒體。”
大咖們過來,多是帶著錢來的。
大咖們賺了錢,也不想都把錢放在手里握著,有的大咖就會想要投資點項目,好為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科技產業,一直都是熱點。
他們愿意投錢,就會有人愿意牽頭組織晚宴。
姜落沒錢,卻也收到了邀請。
“小林哥,為什么會這么突然啊?”
“其實,我也覺得挺奇怪的。我旁敲側擊問了下,可能是因為你和徐靜妍聊天的照片被發出去,上了熱搜,讓主辦方突然想起了你。”
姜落總結:“我是去湊人數的嗎?”
小林哥輕笑:“可能吧。”
即使是湊人數的,也還是需要花幾個小時來畫上精致的妝容。
做造型,正是姜落不得不中午就出發參加晚宴的原因。
為了削弱大眾對姜落的“惡女”印象,化妝師特地為她畫了個甜美的妝。
粉粉嫩嫩的眼影,朝氣蓬勃的腮紅,布靈布靈的高光。
活脫脫一個洋娃娃妝。
看著鏡子里的人,姜落沉思良久,才接受了這是她自己。
化妝師對作品相當滿意,連連稱贊:“好看,好看。”
姜落只能配合地笑。
化妝進入收尾工作時,禮服也送了過來。
姜落的禮服一直都來自一家小眾品牌,stilllove。
品牌主理人林霜是個富家千金,比姜落小一歲,為人十分高冷,但很欣賞姜落。
即使是姜落口碑未有回歸的今天,她也愿意把禮服借來。
“霜,還勞煩你特地跑了一趟。”小林哥喊了聲,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門前,一道高挑身影走了進來。
林霜將禮服交給小林,淡哂,“正好不忙,就來看看。”
踩著十公分高跟鞋,她直奔一米八,與小林相仿。
她走來,一站,猶如一根要將天捅破的竹子。
而因其瘦削,下頜線條鋒利,自帶逼人的銳氣,叫人只能匆匆一瞥,不敢對視。
面向前方化妝鏡,姜落的腦袋被化妝師控制住,不能亂動。
她僵硬地看著鏡中的林霜,軟聲:“多謝。”
“不必客氣。”
待了不多時,林霜先行離開了。
姜落化完妝,換上禮服,也出發了。
嘉美大酒店,十六樓,春花廳。
如預料的那般,廳前蹲守了一大票媒體。
見姜落,不少媒體提問:“你和徐靜妍還是朋友嗎?”
“你和徐靜妍私下還有聯系嗎?”
姜落無語。
他們那么關心徐靜妍,為什么不去找有徐靜妍的地方拍呢?
她沒有回答任何媒體的問題,直奔大廳。
晚宴尚未開始,舞臺下的空閑區站滿了人。
大家都在夸張地交流,相互寒暄,或是結交新朋友。
“好久不見啊。”
“別來無恙。”
“你最近怎么樣?”
“我最近還挺好的。”
諸如此類的對話彌漫在整個廳里。
大家或親近,或陌生,尷尬中又摻和了一點別的。
姜落一刻沒停,跟著小林哥四處社交。
“張總啊,這是落落,要是有項目,給個機會哈。”
“姐,對,我們落落回來拍戲了。”
“嗯,那都是無稽之談,早就澄清了,我們落落就是太老實,才會被欺負。”
一個一個人聊完,姜落覺得自己成了個陀螺。
東邊轉完,轉西邊,西邊轉完,轉南邊。
她著實佩服小林能和不同的人帶著不同的情緒說同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