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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英哪能不知她不安好心,當沒聽到,掩唇小聲和南榮川說著話:“冥王殿下,要趁機解決了春姨娘母女嗎?”
南榮川搖頭表示暫時不用:“她倆是很好的擋箭牌。”
文英不是不知這些,就是很厭恨春姨娘母女:“等這兩人失去擋箭牌的作用,再解決她們好了。”
大局為重。
南榮川嗯了聲:“我們盡快回夏都,回了夏都還有硬仗。”
文英嘆了口氣,也不知何時才能解決了這些紛爭。其實,紛爭的根源是圣上,圣上為了所謂能掌控大權,縱容這些紛爭。
而春姨娘見文英不搭理她,便知用這種方法行不通。
她的眸光落在憤恨的文歌悅身上,笑著道:“歌悅,你爹已是和文歌闌一家斷絕了關系,就剩下你這么一個女兒了,你可得把握住這個機會啊。”
當文歌悅聽到‘就剩下你這么一個女兒了’這句話時,眸中迸發出極大的亮光:“你說的對,我爹就剩下我這么一個女兒了,我得陪在他的身邊才行。”
春姨娘的笑意加深了幾分,蠱惑道:“是啊。老爺這輩子的榮耀和家產,都是你這唯一女兒的,你可不能讓他人搶走了。”
有文歌悅幫她的忙,她想要繼續過尊榮的好日子并非難事。
文歌悅并未注意到這些,現在她滿腦子都是如何哄好文英,從而利用他丞相的身份達成目的。作為爹唯一的孩子,無論是爹的榮耀,還是家產,都只能是她的。
問題是,爹被文歌闌那賤人騙了,對她有極大的偏見,不待見她。
得想個辦法,讓爹重新接納她,如此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于是——
傍晚時分,一行人落腳時。
文歌悅殷勤的忙前忙后,處處表現的如一個好女兒:“爹,你喝點水,等會兒就能吃飯了。爹,明日你坐馬車吧,不要那么辛苦。”
文英并未接,他嗤笑一聲:“我可不敢喝你遞來的水,否則怎么死的也不知。還有,你離我遠點兒,我已是與你斷絕父女關系了,不是你爹。”
從看清楚文歌悅真面目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這人是個無利不起早的。
文歌悅有些難堪,她委委屈屈道:“爹,之前是我糊涂做錯了事,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以后我一定會乖乖的。”
文英根本不相信,他接過官差遞來的饅頭慢慢吃著,不愿意再和文歌悅說一句話。
文歌悅見狀越發的惱恨文英,這個老不死的,她肯伺候他,是這個老不死的榮幸,可他竟敢當眾給她難看。
“爹這是……”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官差給趕走了:“滾滾滾!什么玩意兒,還有臉在這里裝委屈可憐,真是倒胃口。”
文歌悅為了利益不是會輕易放棄的,但她不準備再用這種方法了,她會找圣上幫忙的。有圣上幫忙,她就不信老東西還敢這樣對她。
一座山里。
文歌闌用樹枝撥弄著火堆,時不時和家里人聊上幾句,并留意著周圍的情況。
她在四周灑了不少的藥粉的,其中有驅蟲的,也有特殊迷藥一類的,若有人或者猛獸靠近,會在頃刻間被放倒。
“可惜這里離人群太遠了,不然住在這里挺好的。”文歌清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得到了大伙兒的贊同。
“是挺好的,沒有紛爭沒有麻煩,更不用時刻擔心會被人算計。”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遠離人群,要買個什么東西也不方便。”
文歌闌也很喜歡這樣的地方,但她明白她們是不能住在這里,先不說大哥讀書參加科考的事,光是幾個妹妹嫁人的事,就注定他們不能遠離人群。
“等……”她的話還未說完,突然傳來‘嘭’的一聲響,嚇了文歌清幾人一跳。
“是猛獸還是誰?”
文歌闌阻止了文浩然靠近,她瞇著眼往遠處看了看:“像是一個人。估摸著,是春姨娘母女安排的,想查清楚咱們在哪兒落腳,好找機會動手。”
朱氏恨得牙癢癢:“春姨娘母女還是一如既往的歹毒。咱們可不能讓這對母女得知我們在哪兒,否則會有源源不斷的麻煩的。”
文歌闌寬慰道:“娘不用太擔心。等春姨娘母女跟著冥王回了夏都,她們母女短時間內不會有時間找我們一家的麻煩的。”
春姨娘母女得忙著幫狗皇帝算計文丞相和南榮川,還得忙著保住自己的好日子,哪里有時間找他們一家的麻煩。
朱氏不放心的提醒道:“還是要小心。春姨娘母女不敢,但有的人敢。”
文歌闌是明白的:“娘說的是。等安定好了,咱們低調一,能不惹麻煩盡量不要惹麻煩,也不要怕惹麻煩。”
朱氏幾人答應了下來。
文歌闌繼續和家里人說說話。
就在天色完全黑下來時,一個長相清秀的年輕男人出現在文歌闌一家的面前。
他站得不遠不近,火光只能照到他的半身,他的上半身隱藏在黑暗中,如蟄伏的野獸,給人危險感。
“各位安好。”他恭敬的行禮道。
文歌闌笑不達眼底:“你有何事?在這荒郊野外的,我們一家又是白身,我可不相信你無事。”
年輕男子笑了笑:“想和文大小姐你們做一筆很劃算的交易。”
文歌闌示意家里人不要擔心,她挑眉望著年輕男子:“你所說的劃算的交易,指的是對你劃算,還是對我們一家劃算?”
這人會是哪一方派來的?
年輕男子表示對雙方都劃算:“文大小姐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文大少爺著想是不是?將來,文大少爺是要走科舉的,但他這種情況容易被人做手腳。”
文歌闌抬手阻止了文浩然,她淡淡對年輕男子說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威脅我們一家?”
年輕男子放低了姿態:“若我所說的話,讓文大小姐誤會了,我在這里道歉。我所說的,是為咱們雙方考慮。”
“文大小姐,文丞相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現在他不找你們一家的麻煩,不代表他不記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