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有空間,將門主母養崽崽第15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張氏,又跑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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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張氏,又跑了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15日  作者:一片舟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一片舟 | 被流放 | 有空間 | 將門主母養崽崽 

“誰會惦記流放的犯人?這事可大可小,差大哥還是往上稟告,說明下情況再做定奪不遲。”

衙役思忖了下,應下來。

這事的確可大可小,得看從什么角度去看待,若是普通的劫財之人,瞧見他們一身官服應當望而卻步才是,難道是附近草寇起了別的心思?還是沖著這次流放之人來的?

不管是哪種,衙役也是第一次碰見,不敢草率決定了。

于是,受傷的衙役們相互攙持著離開,其他衙役留下要么清點東西和人手,要么手書一封,快馬加鞭遞給京城。

唐臧月讓蕭鐘離自行去鎮上,等那行傷員走遠了,環顧還未靜下來的四周,徒然皺眉,“張氏呢。”

小五蕭月濃抬起頭,小聲道:“張嬸趁著混亂之際,跑了。”

唐臧月毫不意外地點頭,“一早便知那是個能一同享福不能共苦的。”

這樣刻薄的話,倒不是刻意去貶低張氏,主要目的還是說給蕭景歡聽的,為的是斷掉蕭景歡心底最后那點念想。

倒是蕭景歡的反應叫她意外。

“娘,兒不會叫娘失望了。”蕭景歡強打起苦笑,道。

唐臧月挑眉,就聽蕭月濃又小聲解釋,“下午張嬸想和四叔單獨說幾句,叫大哥給攔下了,不過張嬸和四叔還是說了兩句。不知道說的什么……就成了這樣。”

唐臧月喟嘆后,安慰蕭景歡:“你能醒悟過來就好,浩哥兒然哥兒還小,總不能這流放幾個月路上,只讓陸哥兒和離哥兒抗事。他們還在長個兒,經不起重活兒。

老四,渾渾噩噩了這么多年,是時候醒了。”

夜色中。

她終是聽到久違了的聲音應:“是,娘。”

趁著還處混亂之際,她同蕭鐘陸道:“祖母有事得去處理,你替祖母打好掩護。”

“是,祖母。”

走遠后,她才口哨招出十五。

她盯著十五半響,才道:“能背動我嗎?”

十五遲疑了瞬,點頭,“能,老夫人。”

“用輕功,去這處。”

她將后生給的紙條遞了過去。

十五夜里也能識物,不然也不會被當做死士培養。

看過紙條,十五將之粉碎后,背上她,用輕功朝著目的地飛去。

十五的輕功是不錯,但她也有百來斤,大大削弱了十五輕功的嫻熟運用,導致速度未有馬車快。

不過,抵達目的地是在寅時前。

后生眉開眼笑道:“夫人,你來了,比約定的要早呢。”

“東西呢。”唐臧月沒有寒暄的習慣。

“在里面。”

這里是座廢棄的四合院,院墻有幾塊地方落了磚,有人看守,大約是怕遭了賊,畢竟院里東西多。

唐臧月掃了眼里面,心中驚喜,面上無波瀾道:“這是將糧店都搬來了啊。”

“夫人能吃下?”

唐臧月掃了眼后生,淺笑,“既然讓你籌,我這里自是沒那么多顧及。”說到這兒,她放低了音量,“我還會在這里多待幾日,夜里趕來,白天你有足夠多的時間繼續湊這些。還是那句話,有多少我收多少。”

后生眸子一亮,朝唐臧月作揖,“多謝夫人賞識,后生定當不負夫人重望。對了,這些東西多,我替夫人湊夠幾輛馬車,只是馬車金貴……”

擔心她騎跑了,沒地兒說去?到時候還虧損許多?

唐臧月淺笑,“正解我燃眉之急。馬車多,費了你不少心思吧?畢竟是人家的東西,借于我一個陌生人使用,多少說不過去。這樣,我先抵在你這兒點押金,你和我那不多話的孩子守在這兒,待東西歸放好了,我再將馬車駕回來歸還于你。”

至于押金,當然是一并歸還。

留下十五,也是監管這人,畢竟幾輛馬車的押金比他賺得要多得多。

這后生也算察言觀色之人,連忙擺正態度:“待夫人歸來之時,押金也會全數歸還。”

“這樣會不會太麻煩。”唐臧月禮貌道。

“不麻煩,我們做生意的,講究的都是銀貨兩訖。我讓他們幫夫人將東西搬上馬車。”

“那便多謝了。”

這些人是后生請來的,做些勞力也在請人范疇中,倒是不必唐臧月另外掏錢。

唐臧月:“差大哥,這樣可不行,我們先去就近小鎮整頓一下吧,傷勢好了再出發。”

“這,會耽擱時辰。”

重來一世,好歹能當面訣別,卻更叫她難受了。

不過幾個時辰的功夫,她面容便憔悴、衰老了許多。

可她只能雙目無神,遠遠看著,沒有資格再靠近。

唐臧月讓男丁以架車子為中心,將女眷圍在里面,打算赤手空拳與之搏斗,但賊人似乎只對銀錢感興趣,傷了衙役,搜刮了銀錢后便逃之夭夭。

唐臧月清點完糧食,才前去和衙役詢問情況。

衙役大部分受了傷,甚至還有重傷,而蕭家這邊,蕭鐘離也受了輕傷。

蕭景歡哈哈仰天大笑兩聲,既悲戚又可笑道:“張氏啊張氏,枉我看走了眼,從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了。以前為了活著,我聽你的,裝傻,頑劣不堪,叫娘傷透了心,如今我總得為整個蕭家贖罪,扛起重任,帶他們走下去……

張氏,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們嫁娶各不相干。”

蕭景歡再沒用,那也是對比蕭家其他兒郎并不出色,也是能扛起大旗的。為什么荒唐這些年?因為成了親,他的娘子成日擔心他上戰場,連個傍身的孩子都來不及給他留下。

明明,曾經蕭家的溫暖也有她一份的。

夜里,一陣響動聲起,導致馬蹄混亂,刀光劍影。

上輩子沒來得及告別,聽說蕭家人便大部分死在這流放路上,當時得知消息,她甚至還慶幸過投靠了養子……

她怎么就這么混賬,這么沒心沒肺呢?

她想彌補,想要疼愛夫君,偏寵親生兒子。

今只心虛了一下,就讓枕邊人看穿。

張氏淚流滿面,是為久遠記憶卻深刻的真摯感情。

她知曉,蕭景歡這么說了,兩人再無可能。

她該怎么辦?她能怎么辦?!

他當年思來想去,為了小家,只能豁出去大家,才這么荒唐過了這么多年!

現在,他對她徹底寒了心。

是她犯了渾。

明明是秀才之女,嫁進將軍府是高攀,卻仗著多年過去,為蕭家生兒育女,仗著蕭家人和善,仗著四郎對她的愛作妖,連親兒子都顧不上,在抄家前就讓外人看足了將軍府笑話。

是她糊涂,是她冷心冷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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