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梅跟陸澤芳雙腳不受控制地朝著樓梯口走去,兩個人臉上掛著驚悚。
不甘心地朝著陸家老太太叫道,“奶奶(媽)你不能這樣對我們啊!”
只可惜,被蜀道山的術法操控,兩人的雙腳不聽她們自己的使喚還是漸行漸遠了。
陸澤鳴臉色有些難看,也看出了兩個人的不正常,擔心兩個人就這么出去會出什么事兒,草草跟陸家老太太告了罪,也隨即追著吳梅跟陸澤芳去了。
陸澤川偏頭看了一眼蜀道山,眼中掠過一絲贊賞,“干得不錯!”
蜀道山嘿嘿一笑,“多謝祖師爺夸獎!”
孫叔遞上一部手機,“少爺,您要的東西,另一部孫文已經送給了家里那位大師。”
陸澤川接過手機,丟給蜀道山,“自己研究研究!”
蜀道山拿著手機,在手里把玩,眼中露出探究和好奇。
“他是?”陸家老太太目光落在蜀道山身上,眼神之中帶著疑惑。
眼前這個穿著道士袍的人是誰?
為什么會叫她的乖孫祖師爺?
陸澤川想了想,“這次我和眠眠失蹤,遇到的朋友,蜀道山。”
“數到三?”陸老太太皺起眉頭,這名字聽著怎么有點兒耳熟。
“萌萌的家人。”陸澤川隨即補充了一句。
“萌萌的家人?”陸家老太太臉上露出狐疑之色,“找到她的家人了?她是哪里人?父母是誰?都是干什么的?”
陸家老太太敏銳地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連珠炮似的問道。
陸澤川沒有回答,而是笑著岔開了話題,“奶奶,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先回去躺著吧,有什么話,等你好了,回家我跟你好好說。”
陸家老太太倒也沒有堅持再多問。
說到底,萌萌也只是一個忽然闖入她生活的陌生人而已。
既然萌萌已經找到了她的家人,那她跟萌萌的緣分,也就到這里了。
“萌萌是個好孩子,玉雪可愛,只可惜,是別人家的孩子……”陸家老太太嘆了口氣,開始別樣催婚。
陸澤川眸子微微動了動,“奶奶,我想跟眠眠訂婚。”
陸家老太太聞言,一雙老眼微微閃了閃,“打算什么時候訂婚呢?”
“越快越好!”陸澤川抿緊了唇角,他真是多一刻都不想等了。
陸家老太太嗯了一聲,“等我出院,約個時間,見見那丫頭的母親,雙方商量一下日子。”
“訂婚是兩家人的事情,不是你這腦袋一熱就能決定的。該走的流程還要一點點走,不能慢待了人家姑娘。”陸家老太太左手攀上右手的玉鐲。
這一次,她大難不死,玉鐲功不可沒。
雖然那孩子有些邪門,但是,對他們家沒有壞心,那就勉為其難接受她吧!
“奶奶說得對。”陸澤川深以為然,事關夏眠的一切,都不能馬虎。
該走的流程必須要走,不僅要走,還要更正式,讓宋娟和夏眠都感受到陸家對這件事情的重視。
“嗯,我這身子還是有些不爭氣,你就耐心再等兩天?”陸家老太太轉頭看向陸澤川,目光帶著征詢。
陸澤川微微一笑,“奶奶身子要緊,您先養身子。”
說完這話,陸澤川又道,“我就不打擾奶奶休息了,改天再來看奶奶。”
陸澤川說完,目送陸家老太太回了病房,轉身離開。
蜀道山拿著手機跟在陸澤川后面,一邊追一邊問,“祖師爺,這是什么東西?里面為什么會有一個我?!”
“這玩意兒會不會把我魂魄給攝進去?”蜀道山喋喋不休。
陸澤川被蜀道山吵得一個頭兩個大,猛地頓住身子,扭頭目光涼颼颼地看向他。
蜀道山被陸澤川目光震懾住,頓時安靜了。
“祖師爺,我……我就隨便問問……”蜀道山囁囁說道。
陸澤川黑著臉,“字認識吧?去看說明書!”
蜀道山暗自撇撇嘴,不愧是祖師爺,這臭脾氣跟祖師奶奶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陸澤川上了車,剛開出去沒有多久,陸澤鳴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大哥,你身邊那位大師到底對我媽和我姐做了什么?”陸澤鳴聲音帶著急切,“趕快讓他解除術法!要出人命了!!!”
陸澤鳴是真急了,陸澤芳跟吳梅雙腳不受控制,下了樓之后就一直往前走,陸澤鳴跟下來的及時,攔住了過往的車輛。
但他能攔住移動的東西,挪不動本就存在的東西啊!
吳梅跟陸澤芳一直走一直走,那肯定就會有撞墻或者走進死胡同的那一刻。
兩個人的腳不聽使喚,停不下來,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一遍遍地撞墻,都已經撞得頭破血流,眼冒金星了……
陸澤川微微瞇了瞇眼睛,看了一眼蜀道山。
蜀道山雙手一攤,一副他很無辜的樣子。
“給她們解除術法。”陸澤川淡聲說道。
雖然他覺得給吳梅跟陸澤芳一點教訓很有必要,但,如果鬧出人命,他跟陸澤鳴怕是連兄弟都沒得做了。
再怎么說,吳梅也是他的大伯母,陸澤芳也是他的堂姐,就算他把陸家長房這一家子趕出了門,他們也依然是陸家的人。
蜀道山悶悶地哦了一聲,開始雙手結印,口中念念有詞。
五分鐘后,蜀道山說了一句“好了”。
雖然只用了短短五分鐘解除術法,但這五分鐘對于吳梅跟陸澤芳來說,卻是每一秒都是煉獄!
陸澤芳為了避免自己的臉被撞花,用手擋在了臉上,但是腳矢志不渝地往前走,腳丫子都被頂出了血。腳疼,加上為了防止臉被撞花,身子刻意往后扭,陸澤芳的腰都快要斷了……
吳梅就更慘了,本來年紀就不小,腰身的柔韌度早就不如年輕人,學陸澤芳那樣扭腰,直接把腰給扭斷了,疼得她撕心裂肺地吼……
陸澤鳴一個頭兩個大,顧這個顧不上那個,急得滿頭都是汗。
只好腆著臉去求陸澤川。
好在,陸澤川并沒有太過不近人情,答應了幫兩人解除術法。
等術法解除之后,吳梅跟陸澤芳的雙腳已經是鮮血淋漓,一步也走不動了。
陸澤鳴打電話叫了救護車,扭頭就把倆人送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