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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幼幼的小奶音落下,浴室的氣氛陡然間變得有些古怪,周遭的溫度似乎在上升。
黎漾的視線也落到男人手上。
最上面的那條,確實是她的。
沈晏川整個人僵在了原地,感覺耳根子微微發燙。
收錯了?
那么小一條,居然不是幼幼的,而是黎漾的。
他知道她瘦,腰很細,但沒想到她的尺碼那么小。
一時間,手里的衣服變成了燙手的香芋。
沈晏川盡量保持平靜,低沉的嗓音如同優雅的大提琴般徐徐響起:“抱歉,那我出去重新拿。”
黎漾的臉頰也有些熱,擔心男人又會拿錯,她連忙道:“還是我去拿吧。”
聞言,他腳步頓住,溫聲道:“也好。”
黎漾朝男人伸出手,“這個給我。”
“好。”
大概是因為太緊張了,沈晏川松手的時候黎漾沒有接住,草莓圖案的小褲子掉在了地上,形狀分明。
黎漾感覺臉頰更熱了。
“抱歉……”沈晏川尷尬地道歉,蹲下想撿起來,黎漾也恰好蹲下。
男人溫熱的手掌抓住了女人白皙的手。
兩人又同時縮回手。
幼幼的視線在兩個大人之間來回,瓷白的小臉透著困惑的神色。
為什么爸爸媽媽要撿又不想撿呢?
最后幼幼小朋友在爸爸媽媽中間蹲下,伸出小胖手,撿起草莓小褲褲。
“哇!”幼幼將草莓小褲褲展開,發出羨慕的驚呼聲,“好漂釀的小內內呀。”
她忽然有種被送走的感覺,努力洗腦自己:沒關系,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她悄悄用眼角余光打量沈晏川。
他的耳朵很紅。
果然,他也很尷尬。
本來就應該他尷尬,都是他惹的禍。
幼幼舉著草莓小褲褲看向爸爸,稚聲問:“爸爸,媽媽的草莓小褲褲是不是很好看呀?”
男人薄唇緊抿,墨眉微蹙,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他沒有出聲,幼幼便體貼的替他回答:“爸爸你肯定也很喜歡的對不對,要不然怎么會把它拿進來!”
說著,小團子又看向黎漾,奶聲奶氣道:“媽媽,幼幼也想要買草莓小內內可以嗎?”
黎漾抿著唇,艱難地開口:“可以。”
“耶!”幼幼開心地歡呼起來,“我就知道媽媽你最好啦!”
“好了幼幼,媽媽去幫你拿衣服。”黎漾腳步倉促地走出浴室,迫切地想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幼幼目送媽媽的背影消失,又看向爸爸,烏黑瑩亮的大眼睛透著詫異的神色,“爸爸,你的耳朵怎么好紅呀!”
“你看錯了。”沈晏川感覺耳朵燙得像火燒,卻不愿意承認。
幼幼聞言,皺起稚氣的小眉毛,不樂意道:“幼幼才沒有看過,爸爸的耳朵就是好紅的。”
黎漾拿了一條正確的小褲子進來給幼幼。
小團子穿好衣服,一家三口從浴室來到客廳。
黎漾和沈晏川的目光每次不經意在空中交匯,彼此又會默契地錯開視線。
幼幼坐在黎漾身邊,抬起小胖手指著沈晏川,“媽媽,你看爸爸的耳朵是不是好紅好紅,比剛剛小內內上的小草莓還紅!”
小團子這番話讓原本緩和的氣氛又變得尷尬起來。
非要這樣形容才可以嗎?
黎漾也挺尷尬的,但還是順著幼幼小手指過去的方向看過去。
男人的耳朵的確很紅。
而且黎漾還發現了,他不僅耳朵紅,臉頰似乎也隱隱泛著緋色。
幼幼奶聲奶氣問:“媽媽,爸爸的耳朵是不是很紅呀?”
黎漾點點頭,輕聲道:“是有點紅。”
“爸爸剛剛還說是人家看錯了。”幼幼不高興地告狀,“爸爸欺負小孩。”
黎漾摸了摸幼幼的小腦袋,“生氣了嗎?”
“對哦!”幼幼小臉氣鼓鼓的。
“那要怎么辦?”
“要爸爸給人家道歉。”
黎漾挑了挑眉,看向沈晏川。
察覺到她的目光,男人眸色微深,輕聲詢問:“你覺得我應該道歉嗎?”
黎漾聞言,眨眨眼,反問對方:“我覺得你應該道歉你就道歉嗎?”
“是。”沈晏川語氣自然。
幼幼立刻忘記了生氣的事情,反而開始表揚爸爸,“爸爸你好棒。”
黎漾聽到這話,漂亮的桃花眼閃過疑惑的神色。
剛剛不是還在生氣嗎?
怎么又突然夸了起來?
幼幼朝沈晏川豎起大拇指,拖著稚氣的小奶音道:“爸爸你好聽媽媽的話,好乖,好棒呀!”
原來如此。
孩子的心思果然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黎漾看了眼時間,起身道:“我去洗澡。”
“好哦媽媽。”幼幼的小奶音軟糯糯,“媽媽你放心,幼幼和爸爸都不會偷看你洗澡的哦!”
“謝謝幼幼,我很放心。”黎漾哭笑不得。
她去陽臺收了一套睡衣,又回房間的衣柜里重新拿了一條底褲。
黎漾沒有泡澡和沒有洗頭,不到二十分鐘就洗完澡了。
剛打開浴室的門,坐在沙發上的小團子便朝她撲過來,小手將她抱住,軟聲道:“媽媽好香呀。”
“幼幼也很香呢。”黎漾唇角牽起一抹淺笑,摸了摸小團子的腦袋。
幼幼小臉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對呦,媽媽和幼幼香,爸爸臭。”
黎漾揚了揚眉,笑道:“是不是因為爸爸還沒洗澡?”
“對呀。”幼幼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后又開始坑爹,“媽媽,剛剛要是沒有幼幼監督,爸爸肯定會偷看你洗澡。”
她自然沒有把幼幼的話當真,但還是配合地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還有這回事?”
“對呀!”幼幼點頭如搗蒜,稚氣的小奶音透著一股子違和的嚴肅,“爸爸一直盯著浴室的門看,肯定是想偷看媽媽洗澡。”
沈晏川閉了閉眼,低沉的嗓音透著無奈:“你別亂說。”
“我沒亂說,我真說。”幼幼反駁道。
沈晏川看向黎漾,認真地解釋:“是幼幼一直在說你怎么還沒洗好我才看的,沒有想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