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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可可：“因為我爸爸說男孩子不能跟女孩子一起洗澡！”
我爸爸……
商塵感覺心口更堵了。
可可就一點也不留念自己這個爸爸嗎？
說換爸爸就換了。
現在還要因為沈晏川的一句話，要拋棄自己買給她的小鴨子。
記得當初他買這兩只小鴨子回家的時候，小姑娘開心得都快飛起來了。
現在說不要就不要了。
“幼幼爸爸騙你的。”商塵氣憤道，“小鴨子是玩具，就算是男孩子也沒有影響。”
商可可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正在和黎漾撒嬌的幼幼小朋友瞬間不樂意了。
“我爸爸才不會騙人！”她揚著小奶音，兇巴巴道，“橙子叔叔你不可以亂說我爸爸！”
商可可也贊同道：“是哦，我爸爸才不會騙人呢！”
商塵：“………”
幼幼這么說也就算了，怎么連可可也這么說？
你難道不知道說這種話會傷了爸爸的心嗎？
“可可。”商塵語氣沉重道，“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商可可盯著手機屏幕，一臉認真道：“當然可以呀。”
商塵：“你爸爸是誰？”
商可可看著面前幫自己拿手機的人，眨了眨眼。
過了幾秒，她聲音清脆地回答，“我的爸爸就是幼幼的爸爸呀！”
沈晏川薄唇微勾，眼神柔和了幾分。
商塵感覺心臟中了一箭，“那我呢？我是誰的爸爸？”
商可可眼中閃過一絲茫然，想了想才回答：“你是我以前的爸爸呀。”
“那我現在不是你爸爸了？”商塵一臉痛心。
商可可的聲音透著無辜，“是以前的爸爸哦。”
商塵：“………”
算了，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那你在幼幼家待得習不習慣？”商塵還是忍不住關心女兒。
商可可聲音清脆：“習慣呀！”
好吧。
商塵嘆了嘆氣：“那你去玩吧。”
“好哦。”商可可回得特別干脆，“爸爸再見。”
商塵唯一感到欣慰的就是女兒對他的稱呼還是爸爸。
一旁聽得很懵的韓女士和沈延非忍不住詢問。
“為什么可可會叫晏川爸爸？”
“可可為什么換爸爸了？”
幼幼和商可可兩個人默契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韓女士聽完，心中又慶幸又緊張。
還好她的兒子長得帥，要不然現在管別人喊爸爸的就是她的寶貝孫女了。
韓女士的目光落在沈晏川臉上，頗為滿意地點點頭。
這張臉還是有點用的。
雖然不知道韓女士什么事情，但他感覺應該不是什么好事。
黎漾起身道，“我上樓洗個澡。”
“好哦。”幼幼立刻應聲，“媽媽等下見。”
“幼幼、可可，等會兒見。”黎漾朝兩個小家伙揮了揮手，邁著細長的腿上樓。
黎漾走后，幼幼便把注意力放在沈晏川身上。
小團子湊到商可可面前，奶聲奶氣道：“可可姐姐，晚上我們可以讓爸爸給我們講睡前故事。”
他就這樣被安排了？
商可可眨眨眼睛，好奇地問：“爸爸講的睡前故事好不好聽呀？”
她以前的爸爸就不會講睡前故事，每次講著講著，自己就睡著了。
幼幼皺起稚氣的小眉毛思考了起來。
說好聽吧，真的有點不好聽。
但要是說不好聽，又對爸爸不太好。
幼幼小朋友最后只總結出三個字：“還可以。”
雖然只是還可以，但對沈晏川來說，已經是個不錯的評價了。
商可可也覺得還可以已經很不錯了，因為她以前的爸爸一點也不會講。
她點點頭，小臉綻開一抹笑容：“好耶！”
于是幼幼小朋友開始催促爸爸去洗澡，“爸爸你快去洗澡，等一下才可以快點給我們講睡前故事。”
他現在連洗澡都要聽小屁孩安排了？
沈晏川覺得不能這樣縱容幼幼，神情冷淡地道：“黎漾不是已經去洗澡了？你們可以讓她講睡前故事。”
“不行。”幼幼搖了搖頭，瓷白的小臉爬上嚴肅的神色。
沈晏川：“為什么不行？”
幼幼：“因為媽媽也要跟我們一起聽爸爸講的睡前故事。”
他抿著薄唇，眸光深邃，一副冷漠的表情，想借此讓小屁孩打消這個念頭。
然而，兩個小家伙就這樣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他。
幼幼軟聲道：“爸爸，你怎么不說話呢？”
沈晏川：“你沒看出我在拒絕你？”
幼幼搖搖頭，“沒看出來。”
沈晏川蹙眉道：“但我也想別人講睡前故事給我聽。”
“爸爸你也喜歡聽睡前故事嗎？”商可可有點驚訝。
原來大人睡覺也得聽睡前故事的嗎？
沈晏川毫無心理負擔地點頭，“是。”
幼幼也沒想到爸爸想聽睡前故事。
是她不好，居然忘記問爸爸，還要讓爸爸給大家講睡前故事。
幼幼小朋友心中涌起自責的情緒，小奶音也染上了哭腔，“爸爸對不起，幼幼錯了。”
沈晏川倒沒想到小團子會認錯道歉，還哭得這么可憐。
從來都不知道心軟為何物的男人忽然間覺得心疼，抬手擦掉幼幼臉頰的淚珠，低沉的嗓音多了幾分溫和與無奈，“別哭了，我也沒說不愿意。”
一旁的商可可聽得有點茫然，“可是爸爸，拒絕不就是不愿意嗎？”
幼幼一邊哭，一邊往爸爸懷里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爸爸沒關系，不愿意就不愿意，你喜歡聽睡前故事的話，幼幼講給你聽。”
“沒事。”沈晏川墨眉微蹙，溫聲哄著小團子，“你先別哭，有話我們好好說。”
幼幼吸了吸鼻子，仰著小腦袋，睜著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爸爸，“爸爸那你想聽什么睡前故事？幼幼給你講。”
“不用。”沈晏川抽了張紙巾給她擦眼淚，無奈道，“我給你講，別哭了。”
商可可也湊過去安慰妹妹，“幼幼，你別哭，爸爸答應要給我們講睡前故事啦。”
“可是爸爸也喜歡聽睡前故事。”幼幼哽咽道，“怎么辦？”
沈晏川輕嘆一聲，“我們輪流講？今晚我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