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歌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掌柜叫住她有什么意思。
“我見過你搶榜時設置的那個殺陣，居然將姬和也沒能破陣，實在太厲害了。”
“如果是你的陣盤，那我倒是還可以收購一下的。”
余清歌一臉疑惑。
掌柜笑著解釋道，“姬和可是姬家的陣道天才，你不知你在擊敗姬和后，人氣有多高，好多人都在試圖模仿你那個殺陣。”
“……”她還真不清楚這件事。
不過看和掌柜以高價收走那幾個陣盤，她還是很高興的。
看來出名也不是什么壞事。
但等他們離開之后，掌柜便立刻派人將陣盤送去了姬和那里。
姬和既然要擊敗余清歌，勢必要做好全面的準備。
即便是余清歌隨手煉制的陣盤中，也包含了她的手法。
掌柜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會投其所好。
從多寶閣出來后，白舒晴吵著要去掌柜所說的那家店。
另外兩人無法，便只能跟著她一起進來。
店里琳瑯滿目地掛著各種書籍，這些書籍全部都用一根繩子給吊起來。
賣話本子的掌柜縮在了一堆書籍后面，見著他們進來，熱情地開始介紹。
“你們想要點什么，本店里涵蓋了各種書籍，你們想要的都有。”
“那你們有術法書嗎？”余清歌開玩笑道。
“嗐，那玩意兒哪能有，術法可都被掌握在宗門與世家里，能流傳出來的也都是些不重要的東西。”
掌柜繼續說道，“不過我這里可是有著你在其他地方都找不到的書籍。”
“那是什么？”雖然知道掌柜是故意這樣說，好招攬生意，不過余清歌還是順著問道。
“你看這個。”
掌柜從一角布滿灰塵的地方扯出一本變形了的書籍。
余清歌撣了撣灰塵，翻開一頁看了看，誰知第一頁上就寫著鬼族二字。
她忽地皺眉，連著往后翻了好幾頁。
“既然大部分人修皆會身死道消，何不干脆轉為鬼修，重新開始，省卻了人修這一步。”
“數百年前，鬼族將人族打得節節敗退，足以證明鬼修的強大。”
“照我說，我們所有人都該變成鬼修……”
這書里的內容還真是……大逆不道！
身為人修居然鼓吹鬼族的好處，還攛掇所有人都去變成鬼族。
理由居然是大部分人都要生死道消，還不如干脆一開始就變成鬼族。
余清歌默了半晌，不知該說什么。
她問道，“掌柜，你這本書是從何處而來？”
“這個啊，數十年前有個中年人拿著一摞書來我店中，要我將這些書都賣給別人。”
掌柜回憶道，“我說這些書都賣不動，我這里賣的都是有名有姓的，那他便說送出去也可以。”
“這些書又不要靈石，我便放下了。”
“不過這書我看了兩眼，寫得實在是胡言亂語。”
“什么鬼族人族的，我就放在那兒了。”
余清歌默默道，“那你拿來給我做什么？”
“這不是為了告訴您，我這店里什么書都有嘛。”
余清歌:“……”
正好白舒晴也看中了兩本話本子，余清歌趁機說道，“那這本書就送給我吧。”
靈石能省則省。
“行，沒問題。”
回到天殊閣內，余清歌迫不及待地將書本打開。
除去前面的胡言亂語，后面的內容則寫道，“不過鬼族亦有鬼族的缺陷，他們實在是太依賴黃泉水了，他們的不死不滅只是建立在黃泉水的基礎上。”
“但人族可以借著鬼族來進行重生，有這一點便勝過其他所有弱點。”
“唉！可惜關于鬼族的事情太少了”
“也不知鬼族與人族是不是可以結合一下。”
“或者不依靠黃泉水，人族是否有辦法轉化為鬼修。”
“我如今已有猜測，取黃泉鬼奴若干個，將他們凝練，他們體內必定含有了某種物質，而這種物質只存在于黃泉水中，可以將人變為鬼……”
余清歌皺眉，凌似覺同她說過，姬笙研制的那件東西的功能，便是將人族轉化為鬼族。
那姬笙的方法是不是來源于此書，或者說這本書便是由姬笙所撰寫的。
余清歌連起身，又來到那家書店。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送來這本書的人長什么樣子？”
掌柜緊皺眉頭，“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不記得。”
余清歌失望地收回視線，數十年前的事情，掌柜又只是筑基初期，確實很難記得。
她走出書店，前方不遠處就是學堂。
要不，就趁今天再去試探一次。
余清歌下定決心，給凌似覺傳去了通訊符。
因為凌似覺堅決不讓她一個人行動，不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過了一刻鐘，凌似覺出現在了書店門口。
“你有什么計劃？”
余清歌干脆道，“目前還沒有，所以找你來一起商量。”
凌似覺盯著學堂的方向片刻，“自從上次爆破，學堂便一直在整修當中，人員增多了不少，我們想要混進去，實在有點難。”
“那能不能將姬笙引誘出來？”
“光靠我們，是不可能了。”
凌似覺此刻忽然想到了姬慎，姬慎說過，姬笙是他的老師，又是他的叔伯，感情深厚。
換成他，說不定可以。
余清歌迫不及待地想要搞清楚那個黑色鐵塊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于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凌似覺。
不過還需要編造一件事情，讓姬慎可以將姬笙引誘出來。
凌似覺負責去和姬慎套話，先是詢問了那日學堂爆炸的起因。
姬慎本就有些苦悶，便一股腦地告訴給了凌似覺。
凌似覺讓姬慎相信姬笙目前正處于危險之中。
他意味深長道，“姬叔伯如此憎恨姬家，是不是姬家做了什么讓他難以原諒的事情。”
“現如今又發生了爆炸一事，姬叔伯只怕……”
姬慎立刻聯想到了姬笙很可能會被姬家對付。
“那該怎么辦？”
“你不如讓姬叔伯先從學堂內出來，若是出不來，說明姬叔伯就是被控制住了。”
“沒錯，”姬慎點頭道，“我這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