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歌將自己擺攤的消息告訴給了黎未嬌，黎未嬌又一傳十，十傳百，四處宣傳。
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來了兩波人捧場。
李朝儉和吳固原先來，兩人買了幾張符箓后，便去天樞城里閑逛了。
莫子風和黎未嬌也來湊了一下熱鬧，大手筆地挑了幾十張符。
真是大戶！
余清歌連忙將所有符箓包扎好，遞給莫子風。
黎未嬌接著道，“清歌，有什么類型的符，你都只管來上一沓。”
“我打算今日去城外轉轉，我聽旁人說，這天樞城外前幾日曾有人看見過土靈芝，正好去碰碰運氣，說不定我運氣爆棚，那土靈芝就被我抓住了。”
土靈芝亦是先天靈物的一種，不過這種靈物一般都長在深山老林里，怎么會出現在天樞城外？
黎未嬌皺了皺眉，“可能是因為這姬家的風水太好，所以才能吸引來先天靈物？”
余清歌睜大眼睛:“……這話你覺得靠譜嗎？”
姬家的風水再好，也不至于讓土靈芝連命都不顧，跑來這人煙稠密的地方。
她有時候真是擔心，依黎未嬌風風火火，卻又不愛動腦的性子，會輕易被人陷害。
“這……”黎未嬌心虛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莫子風，“你覺得可信嗎？”
莫子風:“……”
又拿他做擋箭牌！
他沉吟片刻，分析道，“此事應是可信的。”
“這土靈芝的消息沸沸揚揚傳了好幾日了，不只是一個人見過，就連天滄宗弟子也有許多人都見過了。”
“昨日林文博師叔也出去找了一圈，說那土靈芝確實存在，只不過早生靈智，實在太難抓了。”
黎未嬌忙道，“你看吧，不只是我一個人相信了。”
“對了，清歌，你這里有沒有縛符？”
余清歌搖頭，“縛符是三品靈符，我如今的能力只能畫二品靈符。”
“況且土靈芝這種靈物，用縛符也是抓不住的。”
“木克土，若是想抓住土靈芝，應該用木行靈物才可以。”
黎未嬌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這時，一行身著天滄宗弟子服的人走過來，看著相貌，和當初在顧里城秘境時所見到的有十成相像。
余清歌老早就看見了他們，不過依他們之間的惡劣關系，也沒什么好打招呼的，直接忽略就是。
可惜那幾人卻不這么想。
王初彤瞥見他們三人，便忍不住過來說幾句酸話，“一個連符箓師都不是的人，得虧你們敢買。”
黎未嬌低著頭扣手指甲，不屑于搭理她。
莫子風頭偏向一邊，視若無睹。
余清歌拿起一張火符，自動點燃，只差一點點就要將王初彤的頭發燒掉。
“呀！真是不好意思。”
王初彤急忙靠后一步，“你！”
她身后一人看了一眼余清歌，或許是對她上次的提醒抱有一絲感激之意，主動上前來拉了一拉王初彤。
“好了，我們不是還要出城嘛，別在這里耽誤功夫了。”
“哼！”王初彤修為不高，力氣也小，雖然眼神依舊憤恨地盯著黎未嬌，卻還是被拉走了。
余清歌托腮，想起當時她要離宗去妖族時，所聽到的關于這三人之間最后一件事，便是莫子風要退婚。
回來這一段時間，也不知情況究竟如何了。
她好奇道，“你們二人退婚成功了嗎？”
莫子風無奈道，“自是沒有。”
“我母親一向將王初彤看成眼珠子，比我這個兒子重要多了，怎么會輕易答應。”
“嘖，真是難辦。”
余清歌心道，幸好她父母早亡，沒有這些破事。
這天下間，果真還是修煉最好。
“是啊。”莫子風有些喪氣道，“還好我如今在天滄宗里修煉，不用回家，不然不知要受我母親多少氣。”
“罷了，解除不了就不解除了，等我以后也修煉無情道，第一式就先來一個殺妻證道。”
余清歌打趣道，“那你可要做好準備了，以免再冒出一個邪物來。”
“這就不勞煩您操心了。”
待他們二人走后，舒宜湊過來有些艷羨地說道，“你們天滄宗的人都是這般關系好嗎？”
每一個人都這么熟稔，就像是認識了許久的朋友。
“那倒也不是，”余清歌挑了挑眉，“你不是才看到有一個人恨我恨得要死。”
她指的是準備鬧事，卻沒鬧起來事的王初彤。
“哦，那個人。”舒宜蹙眉道，“那人面相不正，有一股邪氣。”
余清歌奇道，“你還相面之術？”
舒宜猛然間反應過來什么，頓了頓道，“會一些，是我家中遺傳。”
看她樣子為難，余清歌故意忽略掉這個問題，轉而道，“那你看看，能在我臉上看出什么不？”
舒宜定睛看了好一會兒，遺憾搖頭道，“不能。”
“我對相面之術不是很精通，只會很粗淺的一些，而且這相面之術也不是是全都能看出來，就像剛才那人，她應當是最近才接觸不久，邪氣未散，所以我才能看出一些。”
余清歌心中有一些疑慮，接著問道，“若是一人身上帶著邪氣，是不是說明邪修接觸過？”
“有這種可能，但是我不能確定。”舒宜謹慎道，“邪氣同靈氣，魔氣，妖氣都是一種先天存在的氣，有時不僅是邪修身上，一些靈物上面也會沾染有這些邪氣。”
“好。”
余清歌雖覺得王初彤在顧里城秘境的舉動很可疑，即便她再怎么討厭自己，也犯不著拿性命冒險，還阻止旁人不要走。
不過她手中也沒有任何證據，也許真的只是因為王初彤這人任性慣了，加上不喜歡她，所以才作出這幅舉動。
她拿了攤上一些常用的符箓，送給了舒宜。
舒宜連連擺手，結結巴巴道，“不要，不用送給我。”
余清歌不由分說送給她，“本來也不是白送給你的，我看你那里還剩下好多妖獸肉，正好用來交換。”
像莫子風那些大戶，從來不缺靈石，也根本不會想到擺攤這種主意。
只有像她一樣太窮了，才會在這里擺攤。
若是直接送給她符箓，肯定就像現在似的不要，那干脆就說要交換妖獸肉好了，正好回去給大福打打牙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