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男修瞥了他們幾眼,哼笑一聲,喊道,“幾位道友好福氣,剛得了一雙獸掌,就又來一對翅翼。”
“這秘境中三大寶物就被你們占得了兩個,同這兩個比起來,我們其他人所得到手的法寶就不值一提了。”
此話一出,其他修士們都齊齊看向了余清歌等人。
黎未嬌咬牙切齒,“哪里來的狗在胡說八道,獸掌明明就是被你搶走了,倒打一耙!”
莫子風幫腔道,“沒錯,我們親眼看到是你拿走了獸掌。”
瘦男修可不吃這套,他將身上所有的東西都取出來倒在地面上,“諸位道友可看,我身上可沒有獸掌這等寶物。”
其他人起哄,“既然這位道友如此光明磊落,那你們也展示一下好了。”
黎未嬌忽地轉過頭,身后的巨劍“嘭”地立于地上,“我們憑什么給你展示!”
話說罷,便用巨劍在地上劃撥一下,塵土飛起,迷亂了眾人的眼睛。
余清歌看了凌似覺一眼,對方點點頭,取出爆靈珠飛快在周邊布下。
莫子風和吳固原趁亂攻向瘦男修,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這翅翼我們要定了!”黎未嬌道。
隨后,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巨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砍在了鐵鏈之上。
劍身與鐵鏈摩擦,激出紅色的火花。
“嘩啦”一聲,鐵鏈從盡頭處斷裂,翅翼沒有了束縛,漂浮到半空中。
余清歌見狀,身上爆破符盡數扔出,與爆靈珠一起,在周邊空地上“噼里啪啦”爆炸一片。
濃密的硝煙彌漫開來,遮擋住了在場人的視線。
引起了一陣紛亂。
待硝煙散盡,瘦男修第一個跳到余清歌原先所在的地方,他們和翅翼已經不見蹤影。
“媽的!”瘦男修眼神一暗,他還真沒想到這幫人直接來偷襲這招。
天滄宗的臉面都不要了。
不對,他估算著距離,那幾個人距離翅翼有一段距離,這么短的時間內,拿到翅翼再離開,絕對不夠。
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
瘦男修視線看向了眾人,這么多人里,誰幫了他們。
會不會是玄天劍宗這幾個小崽子?
凌似覺敏銳地探查到他的窺視,提起劍橫在胸前。
瘦男修不甘地收回視線,秘境內的陣法現在還沒有破碎,再等等,他就不用壓制在練氣期了。
到時候定不會放過這幫人。
他眼神陰沉地看著地面,這三樣寶物一定會是他的!
孤荷靜靜瞥他一眼,手掌忽地握緊。
不行,孤鄔對這三樣妖物的執念超過了她的想象。
她不能讓他獲得這三樣妖物。
她看著余清歌離開的方向,轉動輪椅,跟在了后面。
早在他們離開時,孤荷就已經暗中讓一傀儡跟在了身后。
等找到最后的尾巴時,就是將這三件妖物摧毀之際。
余清歌他們一行人逃出去好遠一段距離后,才氣喘吁吁地停下,撕下了身上貼的遁符。
他們現在已經將兩樣東西拿到手,下一步就是去將李朝儉換出來。
來到小院當中,那個女人站在已被燒毀的桃樹下。
余清歌這才看清了這女人的樣子。
她身著一身紅衣,頭發僅用一根簪子束起,側過來的半邊臉柔和靜美。
“東西拿到了?”
“嗯。”
“給我。”
余清歌抿了抿唇,道:“先將我們的同伴放出來。”
女人輕笑了一聲,只一揮袖,李朝儉便從桃樹中出現,昏迷不醒地倒在地上。
吳固原著急道,“你這是將他怎么了?”
“小孩子要冷靜一點,”女人輕聲道,“我只是讓他睡著了而已。”
“好了,東西給我吧。”她的神情怡然自得,在這處小院里,就是她的天地。
這幾個人練氣小修士,想逃,也逃不出去。
余清歌頓了頓,拿著翅翼與獸掌靠近,在吳固原將李朝儉接回去以后,忽然轉頭朝著三人點了一下頭。
三人同樣點頭回應,表示明白。
“前輩,”余清歌說道,“我有一事想要請教您。”
女人心情不錯,頷首道,“說吧。”
余清歌頓了頓,“您聽說過殺妻證道嗎?”
“殺妻證道?”
“哈哈哈……”女人驀然大笑起來,笑聲凄厲,“我怎么能沒聽說過殺妻證道呢?”
她手指用力,將桃樹燒焦的樹皮一點點扣下來,“我淪落至此,皆都是因為殺妻證道!”
“這天道好生眼瞎,利用別人的性命來為自己證道,居然還讓這種人一路飛升,為什么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他!”
笑聲不停,繚繞在這座小院上空。
看來那個皮影人所說的故事,果然和這個人有關。
這座大陣應該也是為了她而設。
余清歌不在乎故事中的另一人是不是顧家的老祖。
但是這樣一個被禁錮了數百年的人人,從秘境中出去以后,這顧里城內必定是一片腥風血雨。
現在五處陣點已破,陣法已是風雨飄搖,隨時都可能徹底消失。
最重要的便是趕快離開這里。
余清歌下定決心,將獸掌與翅翼扔出,隨即撤退出好長的距離。
黎未嬌與莫子風,吳固原三人在得到暗示時,便做好了逃離的準備。
此刻已經朝著秘境出口處飛奔而去。
院中的女人只看了他們一眼,便由他們去了。
這只是幾個小蝦米而已,犯不著去追他們。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這兩樣東西。
她盯著地上的獸掌與翅翼,眼眶泛紅。
當初親手割舍了它們,如今為了出去又要重新和它們結合在一起,真是可笑!
可最可笑的,不是她自己嗎?
識人不清,落入今日的下場,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不過現在終于要結束了。
當年的罪,今日來償。
顧里城內,顧家始終沒有找見傳播那則謠言的人在哪里。
反倒是因為顧家大肆找人的舉動,被更多的人認為,這殺妻證道的人的確就是現在顧家的老祖。
流言甚囂塵上。
顧懷遠氣極,一掌怕碎了身后的桌子。
他抬眼,看著站在地下的三個兒女,叮囑道,“此事切忌不可讓老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