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靈毫無反應。
余清歌:“……”
這水芒決上沒有記載凌霄化神之后的事情，不然她還至于問你嗎？
平常天天催她練習，比她識海里的行云還要能嘮叨，這會兒就裝死人了。
不過她豈是隨便就放棄的人，余清歌不斷地與書靈溝通，不厭其煩地隔一刻鐘就問一遍。
終于，書靈顯示道，“好了，別問了，現在還不是你該知道的時機，等時間到了，我會告訴你的。”
“……”余清歌嘴角抽了一下，這是什么驚天大秘聞嘛，還賣起關子來了。
她放下書后，看還有時間，便開始了修煉。
此刻，古曙正在將路上遇襲的事情匯報給族長。
他猜疑道，“族長，你說這會不會是狐族所做？”
上首一個中年男修回道，“狐族式微，已經幾百年沒有出過元嬰修士了。”
古曙又猜道，“狐族多水靈根，你說他們會不會將族中一個狐族女子送給了人族的元嬰修士，借此來換得庇佑。”
“嗯。”中年男修這次點了點頭，“這倒是有可能。”
“若有元嬰修士插手，那事情就麻煩了。”古曙皺起眉頭，“族長，若狐族真知道了此事，會不會去主城那里告狀？”
“畢竟凌霄留下來的東西，是指定了要送給狐族的。”
中年男修忽地瞇起眼睛，“那東西上面又沒刻了凌霄的名字，只要我們不承認，誰會知道是凌霄的。”
“況且狐族即便找到了元嬰修士庇佑又能怎么樣，我龜族內又何嘗沒有元嬰。”
“凌霄的東西，我是一定要拿到手的。他近千年前寫水芒決的時候，得到了我龜族長輩不少幫助，可他飛升靈界，卻只將所有的東西都留給狐族，而不留給我龜族半分。”
“憑什么！”男修咬牙切齒道，“若不是我龜族前輩在水芒決上留下了印記，還不知天滄宗內已有了他的傳人。”
“你確認這五人中必有凌霄傳人吧？”男修問道。
古曙確認，“我在那第二關內的妖樹上，注入了一絲凌霄靈獸的氣息，妖樹若見到了凌霄傳人，勢必只會落敗。”
男修下令道，“那好，事不宜遲，你明日就帶著那幾個天滄宗的練氣修士，去那里探查。”
“是。”
古曙猶豫了一下，問道，“那我們是否要引導一下他們，不然任他們在里面胡亂找下去……”
“不必，”男修道，“真亦假時假亦真，若刻意引導他們，反而會引起懷疑，這幾人都是天滄宗修士，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傷害他們。”
“只有他們中真的有凌霄傳人在，那座小秘境勢必會為他們打開。”
第二日，余清歌修煉了一夜后，又瞇了一會兒眼睛。
等她醒來時，其余幾人都已經起來了。
李朝儉招呼她道，“古曙真人來了，他今日要帶我們去探查妖樹。”
余清歌眼珠一轉，忽然有種神秘面紗要被揭開的感覺。
她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準備和其他人一起踏上了古曙的御空法器。
不同于他們來時有那么多的護衛，此次只有古曙一人帶著他們去。
余清歌腳步一頓，忽然說道，“我們五人只有練氣修為，遇到了妖樹實在太過危險，真人能不能先借我們一些法器，丹藥，符箓？”
她笑了笑，不好意思道，“我實在有些怕死，想必真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個倒是我疏忽了，”古曙笑道，“你們且在這里等一下，我去讓人給你們取來，不知你們要些什么？”
余清歌拿出一張紙來，上面有一長串清單，“就按照這上面的幫我們準備一份就好。”
益氣丹，辟谷丹，疾行符……
古曙越往下看，越心驚，幾十種丹藥，再加上幾十種符箓，再加上數十種二品法器，還有一些零零散散的藥草，每一種都要了百數。
他忙道，“小友，這么多的東西，你們五人如何能用得了？”
“不多，”余清歌一樣一樣開始盤算起來，“古曙真人，你們沒有人具體探查過妖樹的數量，萬一里面有數萬顆妖樹，可我們只有五人，若是我們想要安全出來……”
有道理！吳固原瞪大眼睛，他怎么就沒想到呢？
他向李朝儉使了一個眼色，兩人也立刻幫忙搭腔起來，極力說明這些東西都是他們所需要的，一個也不能少。
余清歌真誠道，“真人，我們都是冒著極大的生命危險來幫你們，這些東西你們應該還是要提供的吧？”
呃……
古曙臉僵了下，直接眼不見心不煩地將清單隨手塞給一個人，“你去族中庫里將這些東西，找出來給小友。”
余清歌立刻恭維道，“妖族果然大氣！”
這么大方，她果然還是要少了。
吳固原與李朝儉緊隨其后，將古曙好好夸了一頓。
妖族確實比天滄宗大方多了，要知道他們去接宗門任務時，所有的丹藥符箓都需自己買，接任務得到的貢獻點也全部都在宗門內花去了。
有時候算來，簡直是在虧本接任務。
唉！真是血淚。
待這些清單上的東西都補齊后，古曙帶著他們來到了，所說的那個人妖混居的邊界。
余清歌站在御空法器上，居高臨下地將附近的地勢看了一遍。
她來之前在藏書閣買了一堆的書，里面包含了妖族的地圖冊。
妖族大陸以主城為中心，十二妖圣氏族環繞主城，而后其余的妖族再向外圍延伸，妖族的族地呈現一圈又一圈的圓環。
古曙所在的龜族位于最外層圓環的西南角，正好和中州相靠。
而此處確實是西南角，遠處有一些整齊的村落，應該就是人族的聚集地，難道古曙說的是真的？
真的有凡人不斷被妖樹殺死？
余清歌眨了下眼，決定進去以后先靜觀其變一下。
古曙在妖族邊界落下，他指著前面森林道，“那里就是人妖混居的地方了，那里的禁制不允許我們進去，只能請你們進去幫我們探查一下，這妖樹究竟是如何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