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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擂臺的筑基修士被嚇得心神失守，拿著通訊符哆哆嗦嗦給天滄宗報信。
余清歌拿出生死狀放在了宮琳瑤的身上。
既然當初就放下了話，那有任何結果都是她應得的，沒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臺下的眾人就這樣看著一個練氣四層的老媼，將天滄宗與宮家寄予厚望的單靈根修士殺掉，他們驚呆了，卻也不得不佩服。
真是厲害！
宮家的人氣憤至極，將余清歌團團圍住，她打眼一看，這里面修為最高的是一名練氣七層的人，不足為懼。
她淡聲道，“是你們大小姐自愿與我立下了生死狀，又技不如人死在了我手上，宮家的人如此不要臉面嗎？”
“況且青云城內禁止打斗，如果你們要攔著我，還請與我一上擂臺。”
宮琳瑤的堂妹面色蒼白，她冷靜對著其余人道，“你們退下，放她走，堂姐自己立下的契約，宮家要認。”
余清歌移了移眼，看來宮家里還是有明白人的，這小女孩一見面便吵著要買她的大福，還以為是個難纏的小孩子，如今看來還好。
她按著契約內容，將宮琳瑤身上所有的東西收走，包括那件殘破的法衣。
這件法衣雖然被她和大福搞破了一個洞，不過她比宮琳瑤小了很多，改改還能穿。
而后余清歌使出飛鳥遁，在確認沒人跟著之后，摘下了人皮面具，換回了天滄宗弟子服，才離開青云城回到了天滄宗。
她看了眼時辰，還好，雖然今日事情匆忙了一些，不過并沒有誤了上課的時辰。
余清歌按照原計劃準備去傳道院聽課，她怕誤了時辰，一入宗門便急忙用靈石租用了一架傀儡仙鶴。
傀儡仙鶴飛在天上，經她幾塊靈石不停投喂，速度比平常快了三分。
看可即便這樣，還是被真仙鶴從一旁超過。
仙鶴輕輕一揚頭，紅色的喙一聲啼叫，振翅一扇便躍出了大半里。
余清歌:“……”她看了眼不爭氣地傀儡仙鶴，贗品果真就是贗品，要是哪一天能揪一只仙鶴來騎就好了。
仙鶴被身后貪婪的眼神嚇得身子一縮，幾下扇動翅膀就不見了。
她控制著傀儡仙鶴落在傳道院外，隨后將聽課所用的令牌給守衛看了一眼。
隨著令牌上代表五次聽課的小光珠滅掉一顆，傳道院的大門打開了。
傳道院從外看并不大，但身在里面，才感覺到其內的廣闊。
一排講課室沿著走廊而建，而房前掛著一串風鈴的便意味著這間講課室有課。
余清歌匆忙找到講課室坐進去，里面只零零散散坐了幾個人。
她選定了一處靠后的位置坐下，身旁是一個眼睛很大的女修。
“……你別看我了。”余清歌無奈對著她旁邊的人說道。
這人自她坐下后就一直打量她，搞得余清歌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殺了宮琳瑤的事情暴露了。
女修睜大了眼睛，“我就是好奇你的書去哪兒了？”
這下輪到余清歌愣怔了，她急匆匆地來，連書都不曾帶上一本。
這下可怎么聽課？
她厚著臉皮一笑，“能不能借我你的書看看。”
“好啊。”另一人欣然答應。
兩人交談以后，余清歌得知身旁這位眼睛很大的女修名喚楊蘭芝，取蘭花高潔之意，又有芝蘭玉樹的風骨。
余清歌不禁疑惑，這種說法似乎只有凡人界才有，修真界似乎并沒有。
楊蘭芝微微一笑，“沒錯，我爹他一向以凌霄道人為偶像。”
“據說凌霄道人的法衣上繡滿了蘭花，曾經有人問過他，為何要繡這般多蘭花。”
“凌霄道人說，在他的故鄉里，蘭花意味著品行高潔，他將蘭花繡滿衣服，意在提醒自己做個無愧于心的人。”
凌霄道人？
余清歌連忙問道，“是那個創立了水芒決的凌霄道人？”
“是啊，凌霄道人以一己之力，將水系靈根發揚光大，從此時間再不敢輕視水靈根，所以我爹才會這么崇拜他。”
“……”余清歌又愣住了，她一面震驚于，在水芒決上顯得那么不正經的凌霄道人，居然可以說出這樣一番話。
一面更震驚于凌霄道人，竟然也是凡人界的人！
所以水芒決才會主動出現，選擇了雖為四靈根卻同是凡人界的她。
楊蘭芝從小聽了太多凌霄道人的事跡，可她身邊的人又比她還要了解凌霄道人，導致她滿肚子故事無處訴說。
今日好不容易碰見了一個人，對凌霄一無所知，可算是滿足了她講故事的欲望。
于是趁著講課的師叔還沒來，將聽到的所有故事細細講述了一遍。
千年前，仙魔大戰還未曾開始，修真界各宗門還會定期去凡人界測試靈根，然后收徒。
因此來自凡人界的修士雖然少，卻還有一些。
凌霄便因此被選來了天滄宗。
他單靈根的天資本該讓他備受宗門器重，不過水靈根在當時被視為了爐鼎之資，若是能同他人結為道侶，對于道侶的修行則是事半功倍。
但是單水靈根的人，本身空有修為，戰力卻很低，換句話來說，就是繡花枕頭一個。
因此凌霄頗受打擊。
楊蘭芝嘆氣，“凌霄前輩就是因為這樣，后來才下定決心創立了水芒決。”
水芒決的誕生，讓修真界震驚，他們從未見過，一個術法可以從練氣期一直修煉至化神期的。
余清歌蹙了蹙眉，她在藏書閣上見過的術法書確實標明了僅供練氣期所用，這就說明她到了筑基期還需再修行筑基期的術法，而金丹期也自有金丹期的術法。
“行云前輩，這是為何？”余清歌在識海中提問道，為什么筑基期的術法不可以使用練氣期時的術法？
“因為練氣空有丹田，而筑基期便可將丹田凝成道臺，金丹期又需碎臺成丹……”
“每一大境界都會將靈氣運行的通路重塑一遍，自然每個境界的術法就不通用了。”
行云也聽得認真，他飛升靈界時，還未曾聽說過凌霄此人，居然不知道有這么驚才絕艷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