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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里，余清歌只休息了一個時辰，便抓緊時間到后山修煉。
距離宗門對這一批練氣弟子的測試，只有兩個月了，她必須抓緊時間修煉。
想起內務堂門口那幾個目下無人的內門弟子，和余歡歡如今畏畏縮縮的笑容。
明明剛入宗門時，歡歡還可以為她仗義執言，只是短短幾月，便變成了如今這樣。
不，即便不靠著別人，她也會在修仙路上比旁人走得更遠！
水芒決擺在一側，書靈指導她，“雙手掐訣，運轉混元玄功，感知外界的水靈氣。”
余清歌依言照做，混元玄功不單是某種靈根的功法，它可以用來修煉五種靈根，所以并不用改變功法。
她閉上眼睛，識海之中，散發著淡藍色光芒的水靈根，從基臺上涌上一陣光芒，在它的吸引下，一團又一團的水靈氣進入到她的靈脈之內。
先前破碎又修補過的靈脈堅韌柔軟，即便在吸納了這么多的靈氣依舊毫發無傷。
水靈氣進入丹田之內，五行環中形成一個小漩渦源源不斷地吸納水靈氣。
余清歌獨坐于山石之上渾然忘我地修煉著，五行環中的小漩渦竟忽現于她頭頂之上，呈靈氣灌頂之勢。
行云詫異地皺了皺眉，這好端端地修煉著，怎么會突現靈氣灌頂？
“行云前輩，”余清歌此時也覺得不對勁，溫和的靈氣在變得巨量之后，開始絞殺著她體內的每一處經絡，像幾條靈蛇在她體內作亂。
“我這是怎么了？”她痛苦地說道。
“靈氣灌頂，”行云語氣嚴肅道，“丫頭，你好好撐過去，這估計是天道對你的賞賜，說不定你可以借此機會對你的身體進行一下改造。”
天道的賞賜，看來是因為孤葉城這件事，不知道她這一次能不能將丹田外的那層灰霧徹底驅散。
余清歌咬緊牙關，雙手撐在石頭兩側，每股靈氣都在她的體內分成了幾股更細小的靈氣，與她的經絡攪在一起，分也分不開。
不行，一定要撐過去，她咬破舌尖，一陣強烈的痛感刺激著她的識海。
她必須要保持著清醒，才能挺過這一次淬體。
不知過了幾時，月朗星稀的夜空已變成了日頭高照的白天，余清歌緩緩睜了睜眼，迫不及待地查看著體內的變化。
石頭周圍上有一層黑色的污漬，這就是她二次淬體排出來的濁靈氣。
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將識海快速探入丹田，驀然，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那一層灰霧依舊將丹田包裹得嚴嚴實實，如烏云般遮天蔽日。
“……這是為什么？”為什么天道的賞賜，也不能將她體內的濁靈氣排除，難道是天道也認為她不該修仙嗎？
天道既然待各族平等，何不給她一個機會，給凡人界的人一個機會。
回想起入宗門以來的一切，余清歌心里又回到了初得知，自己無法筑基時的無助。
行云皺眉，長達一天一夜的靈氣灌頂，若不是他及時出手用神識屏蔽，這種陣勢早就引來無數人圍觀了。
況且丫頭體內雖有不少的濁靈氣，但絕不至于連如此大的靈氣灌頂都沒辦法將其驅除。
還是說，天道已經小氣到連給一個練氣修士的靈氣，都要克扣了？
他用神識將她身體徹底查看了一遍，在看到丹田旁一個小小的葉子時，忽然滯住。
這是妖族體內自帶的芥子空間嗎？
“丫頭，你丹田旁是不是多了一個東西？”行云壓住聲音里的驚訝，讓余清歌也仔細查看一下。
確實多了一片葉子，余清歌疑惑道，“前輩，你知道這個是什么東西嗎？”
“若是我沒猜錯，這是妖族的芥子空間。妖族雖與妖獸同族，但最大的不同之處，便是妖族體內無內丹，而是一芥子空間。”
“不過此芥子空間并不像人的丹田一般，用于儲存靈氣，它可以稱之為一方小天地，用于生靈生息繁衍。”
余清歌聽到這里，快速從儲物袋中拿出林文博當時賣給她的一堆書籍，找到了一本講述上古時期的雜談。
傳說上古時期，盤古這個世上第一人開天辟地之后，便就此隕落。
妖族大能女媧見狀，不忍這世間唯一的人族消失，便以身體內的芥子空間孕養盤古的血肉，誕生出了如今的人族。
女媧也被稱為了人族之母。
連人族都是從芥子空間內孕育出來的，妖族體內芥子空間的神奇之處，可見一斑。
這個芥子空間，難道便是天道給予她的賞賜嗎？
“不只，”行云說道，“我曾說過，你體內的濁靈氣太多，想要按部就班地按照修士那一套來筑基，幾乎無可能。”
“但是還有一種辦法，可以讓你筑基。”
余清歌低下頭，看著手上的雜談，她忽然想起了妖族的修煉方式，以四分濁靈氣，再輔以六分清靈氣，再經由妖族的功法，化為妖力。
若是能采取妖族功法修煉，她體內的濁靈氣就可以化為己用了。
“可是我身上沒有妖族血脈，又該如何去修煉妖族功法？”
“妖族血脈倒不是什么大問題，人族雖是盤古血脈化成，但孕育自女媧體內，與妖族的關系匪淺，大不了等你將來去妖族時，見到一個妖族，就求他分你一點血脈好了。”
余清歌:“……”
行云結束自己不正經的語氣，認真說道，“我最擔心地是你的體質。”
“妖族血脈霸道，他們將妖力存于體內的十五處經絡中，人族有十二處經絡，在引氣入體后化為靈脈，而妖族的這十五處靈脈，每一條都可納海量的妖力，相當于人族的丹田。”
余清歌:“……”那他們豈不是有十五個丹田？
“妖族的靈脈強悍程度，相當可怕，若是讓你貿然吸收妖族血脈，卻沒有相應的靈脈，只怕你一運轉妖族功法就會爆體而亡。”
“但是現在沒什么問題了，若是我沒探查錯誤的話，這次的靈氣灌體就是改造了你的靈脈。”
余清歌愣愣地開口，“那我豈不是可以筑基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