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嫵抬手碰了一下顧容的臉，再次確定他的傷勢穩下來之后，才終于松了一口氣。
她慶幸的抬頭環視著玉鐲內的空間。
前方便是一道飛流而下的瀑布，鋪面而來的水汽中彌漫著濃郁的藥香。
這真的是當年從地攤上淘來的鐲子嗎，沒想到這般內有乾坤。
季清嫵直接在顧容身邊盤膝坐下來。
由于消耗了太多生機，又情緒波動太大，她腦子現在都有些暈暈乎乎的。
好在有青灼時刻提醒著她，不讓她暈過去。
季清嫵：“青灼，你方才讓我滴血，是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嗎？”
識海里，青灼沉默了一會兒才道，“當然不是。”
季清嫵：“嗯？”
青灼交待說，“在師姐的師弟被空間吞入的時候，我察覺到了里面泄露出來的藥靈之氣，想著當初主人契約我的時候便需要滴血，就死馬當活馬醫了。”
季清嫵：……
死馬當活馬醫？她怎么就不信呢。
青灼仿佛感受到了季清嫵的懷疑，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說，“主人大概不知道，你的血很特殊。”
“哪里特殊？”季清嫵問。
青灼：“身為萬丹之靈，我只知，倘若以主人的血入藥煉丹，那么……”
不知道是不是季清嫵的錯覺，她似乎感覺到青灼的聲音在顫抖，是激動的。
以她的血入藥，會怎么樣？
“那么只要煉丹之人的神魂足夠強大，在極其強大神魂的操控下，丹藥可達到任何他想要的效果！”
嘶……
季清嫵抬手輕輕揉了一下額角，懷疑青灼是不是在說胡話。
“也正是因為當初契約的時候我發現了這點，剛剛才提出來讓主人滴血試試，主人的血，天生被萬物親近。”
哪怕是被契約的有主之物，也有極大的可能向主人歸順。
譬如著玉鐲空間，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季清嫵嗯了一聲，不知信還是沒信，只道，“我知道了。”
青灼：“如果主人以后強大起來，不妨將自己的血滴入丹爐——”
“行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
季清嫵笑著打斷他。
青灼當即閉嘴。
在季清嫵的識海里，青衣男人的臉再次紅了起來，他為自己辯解，“青灼絕對沒有利用主人的意思。”
只是萬化血只存在他的傳承記憶里，他也好奇，真正的萬化血是否如傳說那般強大。
“我當然知道你沒有利用我的意思，量你也不敢。”季清嫵目光落在男人發紅的耳根上，只想笑。
“是，青灼不敢。”
青灼乖順道。
季清嫵還想看他手足無措解釋的模樣，可惜對方不給她機會。
服軟服的這么快，青灼，你可是萬丹之靈，能不能硬氣一些。
青灼當然不知道季清嫵的想法，他只知對方是她的主人，她說什么便是什么，不可忤逆，不可不敬。
季清嫵時不時的睜開眼睛看一下小師弟的狀態，要說玉鐲空間真是神秘，小師弟的傷竟然在不斷恢復中了。
是青灼所說的藥靈之氣在發揮作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