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之前,他看著她格外落寞和傷神的眼神后,他突然,想要再了解一下她,了解一下這個總是很矛盾,身上被重重謎團遮掩住,卻仍舊愿意捧著一顆赤誠之心待他的......安安。
龍神思緒翻轉間,他的神力徹底浸入喬玫識海,進入到和她“安安”姓名有關的記憶一角。
“安安,乖乖在家里等媽媽,媽媽出去買個菜,天黑前回來,在那之前,一定不能對那個人說,明白嗎?”
小小的喬玫穿著洗的發白的衣服,黑黝黝的眸子靜靜凝視著身前的年輕女人,張了張嘴后,是想要說些什么的,卻很快又被她壓抑住,悶沉“嗯”了一聲。
外面正狂風暴雨,女人說是去買菜,背后卻背了一個很破舊的大號背包,連鑰匙都沒有拿,就這么打開那扇吱呀作響的老式鐵門,將小小的喬玫留在屋里。
之后“砰”地一聲關上門,連最后一眼,都沒有再往里面瞧。
敖滄走到小喬玫的身旁,看著她起身站在破了個口的窗戶面前,緊盯窗外那名像是在逃命一般飛快往前奔的女人,口中雖然是在喃喃說“騙子”,視線卻一直舍不得從那個女人身上收回來。
直到她的身影徹底被濃厚雨霧吞沒,直到天色完全黑沉下來,小喬玫才眨了眨睜的有點酸澀的眼睛,下了那個可以幫她增加身高的木板凳,回到放有一個男嬰的小房間,照常去給男嬰沖劣質奶粉。
“賤婆娘,老子肚子都要餓癟了,怎么還沒聞到飯菜的味道,你是不是又在偷懶,找打是吧?”
屋內傳來中年男人的咒罵聲時,一道皮帶被解下的聲音也十分明顯。
敖滄清楚看見,小喬玫的身體在此刻僵硬了下,緊接著又裝作什么都沒聽見一樣去給小男嬰喂奶。
但奶瓶還沒塞到小男嬰口中,屋內的中年男人就氣勢洶洶地從屋里出來,問起小喬玫,她媽媽呢。
小喬玫如實告訴中年男人,說她下午的時候去買菜了后,中年男人心里一個咯噔,趕忙在屋內翻找起來,發現他的錢都被帶走了,并且女人的衣物也被帶走了大半,瞬間明白了什么。
咒罵了一句之后,先是一腳將小喬玫踹飛在地,讓她整個人撞在墻上,之后罵罵咧咧地掏出老式電話,聯系起什么人。
等電話通了,他又走到小喬玫身前,對著她脆弱的腹部又狠踹了幾腳,惡狠狠問她:
“王慧云是下午幾點走的?!等老子派弟兄攔到,非把這賤人的腿打斷才行!被老子買到這里這么多年了,老子還以為她已經歇了逃跑的心思,竟然還這么賤!!”
敖滄看著小喬玫被踹的不斷在往地上嘔出鮮血的模樣,一顆心不知道怎么回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上前了幾步,想要去觸碰她,卻直直穿過她的身體,這才想起來,在她的過往記憶中,他是無力改變任何東西的。
小喬玫態度執拗,不管中年男人怎么踹她,她都不肯松口透露分毫。
男人見她這樣,開始無能狂怒,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起她小小的身子,將她整個人都丟到屋子外,任由她被冰冷的雨水澆打,躺在臟污的濕潤地面,嘴里罵罵咧咧道:
“不說是吧?不說你就準備在外面凍死!老子倒要看看,你這條賤命,到底是不是跟你這嘴一樣硬!!”
敖滄跟了出去,看見躺在臟污雨水中,像是流浪狗一樣的小女孩,心口的疼痛更加密集的同時,鼻尖也開始發酸。
等他蹲在小喬玫身前,看著她因為疼痛和寒冷像蝦米一樣蜷縮起身子的動作,才發現他臉上多了一些濕意。
龍神沒能來得及弄清那到底是什么,周遭的一切就開始變為霧狀開始消散。
這代表著,他分出來的這一縷神力已經消耗殆盡,他即將被驅離出喬玫的過往記憶。
“滄滄,滄滄,你是哭了嗎?”
敖滄蘇醒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道還帶有一些迷糊睡音的少女聲。
他睜開眼,才發現喬玫整個人的面龐對比他之前人身的時候放大了許多。
垂眸一看,才發現他已經恢復了龍身,不知道什么時候爬到了喬玫胸口前,并且,還在她奶白肌膚上留下了一道濕潤。
濕潤?
“滄滄,你怎么了,你別嚇我,是做什么噩夢了嗎?”
喬玫開啟小夜燈,照亮凌晨四點的臥室,抽出幾張餐巾紙幫敖滄擦拭眼角的濕潤,紅眸內的擔心滿到快要溢出來。
這時候敖滄才后知后覺,原來,他竟然也像普通人類那樣,有了眼淚這種東西?
“滄滄,你怎么不說話?”喬玫急壞了,雙手捧起敖滄的龍腦袋,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他之前化為人形給他的身體帶來了什么副作用。
敖滄靜靜盯著眼前處于完好無缺狀態的少女,又想起他在她記憶中看見的慘狀,突然開口對她道:“安安,我突然想起來,我之前答應你說,如果你能成功通過聯邦學院的考試,我可以讓你吸一下我的龍腹,要不,就現在吧?”
當時她受難的時候,他沒有辦法幫到她,只能用這種能緩解一下他心口難受的辦法試試,會不會讓他好受一些。
喬玫沒懂,大半夜懷中的小黑龍突然又是哭,又是主動讓她吸龍肚子的做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送上門的龍肚子,不吸白不吸。
確定敖滄是沒問題了,她才動手抱起他龍身,將他長有灰白鱗片的柔軟龍腹露了出來。
正準備埋頭去吸,又聽他繼續道。
“還有龍舌,你之前不是也想要看,現在我就給你看吧。”
小黑龍說完,熱著龍臉吐出一小截粉嫩嫩的分叉龍舌。
乍一看上去,和蛇的舌頭其實很像,但仔細看,就會發現,對比蛇的舌頭,敖滄的更加粗一些。。
幸福來的實在太突然,喬玫就這么呆愣愣舉著還沒吸到一口的龍肚子,視線落在敖滄還有點發顫的粉色龍舌上,鬼使神差地來了一句:“那露都露了,能不能用它舔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