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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愛國扶著董圓圓走了,任小芳帶著董家的小輩跟在后面。
看熱鬧的人見當事人走后,也就成群結伴的走了。
至于大家怎么編排董圓圓和何愛國,暫時就不知道了。
反而是這次事件的當事人周梅沒人八卦,不是不敢,而是她不具備被大家吃瓜的資格。
蘇勤春在院子里壓水井邊洗蔥,其實也在偷偷看熱鬧,見大家散了,就立即回屋學舌給大家聽。
顧嬌嬌和蘇碩辭兩個人剛好剁好肉沫,洗手出來就聽到蘇勤春說的話。
顧嬌嬌感嘆一句:“宋主任這么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人全部打發走了?”
“是啊,她就說了幾兩句話,我剛才在洗手的時候也聽到了。”顧二哥肯定的說。
顧嬌嬌吐槽:真是牛逼他媽給牛逼開門——牛逼到家了。
幾句話就把打得不可開交的兩個人,還有那么多吃瓜群眾勸退了。
蘇家的門又被敲響了,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以為又是哪個來找茬。
等了一秒,敲門聲還是那么執著,最后顧二哥只能去開門。
“蘇大哥,嫂子,我爸媽來看你們了。”宋子杰一進來就大聲囔囔。
大家聽說是來看蘇碩辭和嬌嬌的,懸著的心總算可以落入胸腔。
“宋叔,宋嬸您們請坐,二哥幫忙倒茶給客人。”顧嬌嬌熱情的招待。
蘇父和顧父還有兩個媽媽手里都有活,顧二哥是數錢的,所以他早早的就數好了。
還把每個人當天的工資,貼心的都塞進各人的口袋里。
顧二哥也擁有了他平生最大的一筆巨款,二十塊錢,還是他親手掙到的。
他心情很好的倒茶給客人,還貼心的幫顧家和蘇家每個人泡了一杯睡前麥乳精。
宋二叔喝一口茶,口感非常好,沁人心肺,他心想這蘇家是哪里來的上等茶。
這茶可不便宜啊,比他們宋家的茶不知好了多少倍呢!
大院里的人都在傳,蘇家從農村來的,養兩個病人很窮,這是窮嗎?
人家每個人都喝睡前麥乳精呢!
當然,他們宋家不是喝不起麥乳精,但也僅僅只是喝得起麥乳精而已。
至少宋家沒有這么貴重的茶啊!
宋二叔又喝一口茶,真香,他看向忙碌的幾個人,還是腆著臉說道。
“顧老爺子,顧大哥,我聽小兒說您們認識很厲害的神醫?”
顧父心里一咯噔,宋家人怎么知道了!那神醫不就是自家女兒么。
顧老爺子笑瞇瞇的說道:“是啊,在農場認識的,你也知道我外孫女婿的情況多嚴重吧,神醫說有望康復原來那樣。”
顧老爺子的話落,蘇家客廳里就可以聽到一片嗤嗤啦啦聲。
蘇家和顧家人是心落胸腔的聲音,宋家三人抽氣的聲音。
“蘇團,他真的可以完全康復?”宋二叔小心翼翼的確認。
“是的,完全康復跟沒受傷前那樣,能跑能跳。”顧嬌嬌肯定的說道。
“天吶!那…能不能…幫我們聯系神醫啊?”宋二嬸結結巴巴的問道。
她是太激動了,她緊抓著宋二叔的手,激動得渾身顫抖。
“可以的,據說需要你們直屬親人的一點肝,你們……”
“我愿意的…我們…完全愿意的。”宋二叔也激動得語無倫次。
他也在乎為什么顧嬌嬌會知道,他還自行腦補是神醫告訴顧嬌嬌的。
“那你們家有私家車嗎?”顧嬌嬌不確定的問道。
她確實要去一趟農場找小驢,需要小驢的腿筋,幫蘇碩辭做手術。
她更需要一批草藥種植到空間里,土地不能浪費了。
最重要的是,顧家所有人都太需要進補了,食物,中藥,西藥缺一不可。
如果不及時補回來,顧爺爺和顧大哥都沒幾年活頭了!
蘇家院子里有一塊空地種菜,足夠他們一家人吃,所以空間里的地最好種植藥材。
顧嬌嬌是可以坐火車去,但蘇碩辭一刻也不愿意離開她。
他坐輪椅去坐火車很不方便,這個時代的火車不跟站臺平行的,要上幾步樓梯才上火車。
更不要說輪椅通道了,再說這個時代健康的人都很少出遠門,何況殘疾人呢。
“有的,有的,您們準備什么時候出發?”
“明天可以嗎?你們家只能去一個人,我爸還有我和碩辭哥要一起去。”
顧嬌嬌是會開車的,但是她不好意思說不要司機讓她來開車的話。
蘇碩辭和宋子杰也會開車,但他們身體不允許開車。
宋二叔卻誤以為是不讓他們去接觸神醫,而不是因為車坐不下。
如果他知道是車坐不下,他們宋家其實可以派兩輛車子去的。
不過他也不反感,人情是門大學問,他本來就是專門搞經濟的,更避不開人情世故。
他太懂這些門道了,再者,他也覺得蘇碩辭夫妻倆都挺不錯。
有他們和兒子一起去,他也很放心,如果宋二叔再多問一句。
他們夫妻倆就可以跟著一起去了,因為顧嬌嬌不知道宋家的實力。
她更不知道宋家有兩輛車子啊!因為盛家連一輛小車都還沒有。
當然,盛爸爸出去公干是有公家小車的,但他平時上下班都是騎二八杠。
蘇家兩個大人需要單車上班,蘇勤春需要單車上學,可是蘇家就只有一輛自行車。
她空間里也沒有自行車這玩意兒,后世的城市里就連摩托車都早淘汰了。
她的愛車法拉利250倒是在空間里,可不方便拿出來炫,還是等幾年再說吧。
宋二叔喝著上好的茶,都舍不得走了,他平時就喜歡喝好酒和好茶。
他跟顧父和蘇父年紀差不多,但是幾個人中就數他氣色最好顯得最年輕。
可他還因為兒子的病時常憂愁,要不然還要更年輕一些。
要是以前的宋二叔,不說會不會看不起蘇父和顧父,但至少他們不會有交集的。
此時,他們一起聊天,宋二叔驚覺顧父的才華橫溢,根本就是他望塵莫及的存在。
越聊越投機,宋二叔恨不得跟顧父拜把子,但他此時卻覺得是他不配了。
任何年代中年人的世界,都是一汪暗潮涌動的苦海。
大家泅渡其中,一個浪頭隨時打來,都可能讓人毫無招架之力。
何況這個時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