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奇幻
她做卡牌的時候不能被打擾。
零蛋這一催促,問姜的思緒被打亂,這次做了一半的卡牌受到影響,很快潰散。
她微微擰眉,但沒質問零蛋,而零蛋也顧不上這點,語氣里有些顫抖:“我感覺到了,天命系統的存在!它來了!”
問姜沉默,隨后道:“在哪?”
“在帝城。”零蛋最多確定對方在帝城,無法精準定位:“它權限比我高,我不可能知道它的行蹤。”
零蛋語氣有些恐慌:“怎么辦啊宿主,它到時候申請連接我的信號怎么辦?”
“它辦不到。”
問姜語氣很果斷:“你不用還這么擔心。”
零蛋愕然:“為什么?”
雖然知道要調查天命系統的行蹤,可對方就這樣猝不及防的出現了還是讓零蛋始料未及,它怕自己不上報的事情傳出去。
問姜抿唇:“我說不會就不會。”
因為她能控制氣息遮擋零蛋的存在。
她知道零蛋在自己腦子里哪個位置,想要擋住天命系統的窺探輕而易舉。
“你能察覺到它的存在,它自然也能察覺到你,它到現在為之聯絡你了嗎?”
零蛋說:“那倒沒有。”
“那就不用慌張。”問姜說道:“不要再打擾我,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三張卡牌,我很急。”
零蛋:“……”
不是,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天命系統出現在帝城是干什么的啊?
問姜當然不急,天命系統突然來到帝城多半和新卡牌有關,又或許是因為別的原因,只要對方發現不了零蛋,自然也發現不了她。
什么目的問姜暫且不急,對方要是不主動,零蛋跟對方連接上,順其自然就好。
九月初的街道,樹木已經開始枯黃。
一個披著紅色大衣的女人走在街邊,看著眼前這一排落木,眼中流露出幾分感慨。
“我很久沒回來了。”
她唇畔掛著神秘的淺笑,擁有一張難以形容的美麗面容,似有一種優雅神秘的韻味,讓人忍不住去窺探她身上的秘密。
她沒有開口,卻仿佛傳遞出了什么聲音。
冷冷的機械音響起:“你不怕碰見宋霽?”
“有你在,我不擔心。”
女人輕輕抬手,一片落葉正飄在她手心中,路邊走過一個男人,忍不住轉來視線,她只輕輕一笑,男人像是三魂丟了七魄,”砰。”一頭撞在了路邊的樹上。
“噗嗤。”
她忍不住一笑。
“我還是不建議你回來。”機械音忍不住道:“你知道宋霽那人多邪門,當年他能逃脫道具的作用,我就說過這個男人不能留。”
機械音似乎對某件事情耿耿于懷。
“這不重要。”女人說道:“這幾張卡牌出現的太詭異,我記得你說過,除了你,還有一個系統來到了這個世界。”
“我說過,那只是一個小系統。”機械音似乎略有些不滿:“它選擇的宿主也只會是個普通對象,我已經向你說明過,這幾張卡牌并不是我們資料庫里面的卡牌,它和系統沒關系。”
“你已經來了二十年,若是你的資料庫被更新過,你也不知道,是吧?”女人仍舊笑著:“何況你一直沒有回到那邊。”
機械音沉默。
過了兩秒,它繼續開口:“它不在帝城,我沒有捕捉到信號。”
“這個宿主很囂張吶,一口氣放出幾張卡牌,來奠定自己的地位么?”女人眼眸里含著笑:“真有趣。”
“都說了不是資料庫里的卡牌。”天命系統似乎有點生氣了:“為什么你不相信別人可以自己做出這樣的卡牌?那系統就是個剛出爐的系統,基本功能都不完善,戰斗卡牌根本不可能給對方開啟,最多改變一下身體基因。”
女人低笑:“你要我相信云夏能出這樣的制卡師?”
天命系統這下譏諷了一句:“你自己不是個天才,還不允許別人是?”
女人終于變了臉。
她眼底深處的那一抹猙獰嚇不到天命系統,它要不是和這女人綁死了,早在當初任務失敗時就該返回原世界。
這是頭一次它為自己的做法感到后悔。
女人很快收拾起情緒,她畢竟和這系統朝夕相處多年,一人一統擁有畸形的革命感情,“我要你調查那個系統的宿主是誰,順便,去見見花灼吧,很多年沒見,我想她了。”
天命系統:“你真惡毒。”
女人帶著笑:“你不是就看重了我的惡毒嗎?”
接下來,誰都沒有再說話。
很快,女人來到了山中花協會。
透過天命系統,她很輕易的掌握到了對方今天出沒的行蹤。
當女人出現在山中花協會的那一刻,她正好撞見今天來山中花視察的花灼。
花灼并不是天天來,她偶爾會來,會去A級訓練室逛一逛。
她對問姜有幾分好奇。
可惜問姜這段時間都不在協會,明明是一隊的核心隊員,偏偏幾個隊員對于問姜不來訓練的事情也沒什么意見,連她的教練都不管。
花灼身份特殊,不能親自詢問,怕引起山中花協會的注意。
他們只當是大領導現在喜歡盯著協會,來給山中花鎮場子的。
她來的時候,杜摘月偶爾會推著她到處看,她和杜家的人其實關系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將杜摘月引薦到山中花協會來的,對方并不是非要來這邊,也存了一些幫她忙的意思。
所以當花灼看到那個女人時,瞳孔有一瞬間的緊縮。
她正在山中花的大樓窗口邊,女人站在山中花協會大樓外邊,似乎注意到了花灼的目光,抬起頭來,隔著遙遠的距離看向這邊,盈盈一笑,卻令花灼心臟都開始喘不過氣來。
遙遠的恐懼回憶浮上心頭,對于女人的出現,花灼的反應比她想象中還大。
“干媽?”杜摘月低頭,注意到花灼的不對勁,她順著目光望去,也見到了樓下的女人,那女人對著她們微笑,輕輕頷首,接著便離開了。
她似乎就是要來,刺激到某個人而已。
杜摘月立刻安撫花灼:“干媽?你怎么樣?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