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聽到了,你說不要媽媽和爸爸得病,也不要他們變老。”陸雪妍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眨巴眨巴大眼睛,忽然之間眼睛一亮,“哥哥,你那么聰明,那么厲害,你可以研究一種藥啊,讓爸爸媽媽吃了之后就能長生不老的。”
陸輝一點都沒覺得妹妹說的是玩笑話,很是贊同的點頭,然后轉過頭去看陸雪妍,“好,我要研究出一種藥,雖然不能保證長生不老,可是要讓人健康長壽。”
陸雪妍笑得眉眼彎彎。
陸輝也不傷感了。
握著小拳頭,信心滿滿的回屋睡覺去了。
陸雪妍也轉過身回了自己的房間,撲在床上不大一會兒又睡著了。
等她醒來之后早就將剛才的一幕給忘掉了。
但是陸輝醒了之后,琢磨了一下就去打電話。
他這個電話是打給住在西山療養院的曾外公和曾外婆的。
顧明棠還有兩個孩子與他們是經常聯系的。
如今陸梅英就住在西山療養院。
她的工作關系也調了過去。
在那里做文職,也是為了照顧外公外婆。
然后國科大院的房子大部分時間都是空著的。
不過即便如此,也沒人覺得孤單寂寥,別管在哪里,陸輝和陸雪妍就像兩個小太陽一樣的照耀。
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正是陸梅英。
聽到陸輝的聲音,陸梅英很是開心,問陸輝和妹妹現在怎么樣,怎么沒去幼兒園呢,有沒有好好吃飯,個子長高了沒,想沒想大姑和爺爺,想沒想曾外公和曾外婆……
反正噼里啪啦問了一大堆。
陸輝乖乖巧巧的一一回答,然后才和陸梅英說了自己想要關于醫藥制藥方面的書。
陸梅英好奇的問陸輝,“你要看這方面的書?”
陸輝很是保守的道,“就是隨便看看啦。”
電話那頭的陸梅英挑了挑眉。
她家阿輝隨便看看,就是專業性這么強的書籍,讓她想想,關于這方面的書籍有給小孩看的嗎?
不過嘴里卻痛快答應下來,說會去書店給找,等找到了就給他郵過來。
陸輝很是禮貌的道謝。
然后和陸梅英悄聲的說了一下,八月份的時候有很大的可能他和妹妹要跟媽媽去A城住上一段時間,就像去年一樣。
聽到這個消息,陸梅英很是高興,如果不是距離太遠老人身體不允許,她真想帶著外公外婆去北荒。
等兩個孩子送去幼兒園,陸涼州開車拉著顧明棠直接就去了嶺西大隊。
因為這事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楚的。
陸涼州回單位上班,而顧明棠則是留了下來。
走之前,顧明棠拍了拍車門,告訴陸涼州,晚上下班她跟著周愛軍騎自行車回去。
陸涼州也拍了拍方向盤,“不會影響工作,我心里有數。”
等他開車離開之后,顧明棠就問狐疑的看著她的林淑蘭說,“媽,我大舅在哪兒呢?”
“喔,你大舅在新房子那邊。”說到這里,林淑蘭來了興趣,“棠棠,要不要跟我去你大舅家看看?”
林大舅給分了宅基地,在村西頭。
顧明棠給聯系的磚瓦木料,這邊人工是林大舅找的。
但大舅手巧,有不少活都是自己干的。
顧明棠想了想,還是搖頭。
到那邊去,這事肯定會被姥姥聽到。
林淑蘭和顧全對視了一眼,這孩子是有事兒啊,于是顧全說,“棠棠,那你先等著,我去喊你大舅過來。”
顧明棠剛吃完一根黃瓜,顧全就帶著林大舅走了進來。
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林大舅笑盈盈的問顧明棠找他有什么事?
這兩個人都在了,顧明棠干脆利落的將中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這兩個人。
林淑蘭和林大舅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屬于很懵的。
都已經當那個人死了,真的就當他不存在了,這怎么他的兒女給送到這邊讓他們養?
要不要這么無恥,要不要這么不要臉這么搞笑啊?
林大舅臉色陰沉。
臉上的神情說不清是哭是笑還是暢快。
林淑蘭一點都沒有客氣。
對于那個無情無義的所謂的親爹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還沒有那么賤皮子。
“走,現在去醫院,我倒想問問他們,臉皮怎么那么厚呢,怎么那么不要臉呢?
當初都說斷絕關系了,生不養死不葬的,現在老了不能動了卻將人送到我們這兒來,想什么美事兒呢?
臭不要臉的,一家子都是臭不要臉的。
還有那個老女人,我他媽的現在就想坐火車到他們那兒去,我非得指鼻子罵她個狗血噴頭。
就沒見過這么無恥的,是不是以為我們都是好欺負的,當我們是軟柿子,隨便他們捏來捏去……”
果不其然,林淑蘭是蹦起來罵。
林大舅雖然沒有罵,可看他的樣子,似乎想的和林淑蘭一樣。
這兩個人的態度很明確。
他們已經當那個所謂的親爹不存在了。
雖然他們對于繼父也沒什么好印象,但不管如何,比那個親爹有人味多了。
脾氣不好,但人卻是好人。
顧明棠的記憶里,聽過林淑蘭和別人說關于她繼父的事兒。
愛喝酒,脾氣不好。
可是卻真的當她是親女兒一樣。
要知道那時候,畜生一般的繼父并不是沒有的。
給林淑蘭找的人家,也是精挑細選。
雖然顧家老太太不干人事,可是顧全的確是好人,和姐妹們相比,林淑蘭其實是嫁的最好的。
而林大舅,因為腿腳的關系,雖然介紹了幾個,可最后都沒成。
然后林大舅就不想找了,只想好好照顧著老母親。
接下來就是姥姥那里了。
林大舅的意思,這件事情沒必要讓她知道。
而顧明棠這邊也已經將情況說的很清楚,那兩個人該有多不要臉敢把人往這塞?
林淑蘭猶豫了一下,卻跟林大舅說道,“要說最恨林前的,就該是咱媽了,棠棠不是說他現在骨瘦如柴很是狼狽嗎?
我的印象里他被招工走了后回村子里一趟。好像穿的是藍色干部服,里面是白襯衫,都不進屋啊。我當時也不知道那是嫌棄,咱媽說了之后我才懂的。
那時候他嫌咱媽是農村人,嫌咱們兩個是農村孩子上不得臺面,所以我覺得就該讓咱媽看看他現在這個德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