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臣的在逃白月光第一百八十七章 身子好使,腦子亦好使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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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身子好使,腦子亦好使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4日  作者:西西東東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西西東東 | 權臣的在逃白月光 

菱蘭今日起得格外早。

昨夜下了整夜的雪,她想著早些起床,過來幫忙將院子里雪鏟掉,以免主子們起床不便。

哪知人剛到清輝堂門口,就見顧飛和王勤生跟樁子似的杵在兩邊。

她要進院子,兩人將手一攔,居然不讓進。

“做什么呢?你倆活兒都干完了?”菱蘭一個白眼給二人。

就見二人暖黃的燈籠下,面色有些發紅。

莫不是雪已經鏟了?否則大冬天的,哪兒那么熱。

正這么想著,院子里飄出來一陣哭聲。

她……她家姑娘的?

菱蘭瞬時慌了:“你們讓開!”沒聽見她家姑娘在哭呢!

顧飛無奈地將人推開:“世子在辦事,走開走開。”

辦事?辦什么事?!

菱蘭還想再開口,反應過來,一張臉霎時通紅。

以前也不是沒聽見過,還是第一次……這么大的動靜。

“我回去再睡一覺,你……你們記得掃雪!”結結巴巴說完,轉頭就走。

溫凝的確又哭了一場。

她后悔極了。

為何他取悅她,水深火熱的是她,換她取悅他,水深火熱的還是她?

根本就不公平。

而且,這輩子的裴宥真的沒有過嗎?

他看起來可太老道了!

裴宥在她身側舐去她的淚:“溫凝,我會嗎?”

溫凝耳邊一陣嗡鳴,又是這句話,又是這句話!

連在床上都如此得理不饒人,非要逼著她問。

就你最會!全大胤沒人比你更會了!

溫凝掀著被衾就將腦袋蓋住。

裴宥低低笑了一聲,將被衾擼下一半,親了親她的發頂:“喚人進來?”

這次可是真要叫水了。

“不要!”溫凝啞著嗓子抗議。

這滿床的……

哪里能給人看?

裴宥又揉了揉她的發,自行起了身。

不一會兒,有門響。

溫凝沒在意,只想著好像還未到上朝的時辰?而且嘉和帝今日才返京,應該不需早朝才對。

不想沒一會兒,他又回來了。

親自打了熱水回來。

不待溫凝反應,已經抬起她的腿,替她擦拭。

溫凝霎時面上燒紅,不自在地踢了踢他:“我……我自己來。”

裴宥瞇了瞇眼,聲音有點啞:“還有力氣?”

溫凝頭皮一麻:“沒沒沒……沒了!”

他要來就他來吧,反正……該看的該摸的……一樣沒少。

溫凝麻痹自己摒去羞恥心,活了兩輩子的人了,害什么羞?!

扭捏!矯情!

閉著眼由他動作。

好不容易處理完了,裴宥又去拿了衣裳來。

天雖還未亮,屋子里卻已經點起燈燭,溫凝實在不能接受自己當著裴宥的面,那么“坦誠”地從被子里出來,拿過衣裳就鉆到被衾里穿。

藏著掖著穿,也便沒那么順暢。

裴宥到底將她撈起來,屈膝坐在床上,替她系里衣上的衣帶。

修長凈白的手指,利落地勾起衣帶,略有些生澀地打結。

偶爾打得不好看,拆掉,再來一次。

兩人離得近,呼吸交錯在一起。

溫凝的臉又有些熱。

“今日陛下回宮,我會去見陛下一面。”裴宥一面不緊不慢地系著她的衣帶,一面同她說著話,“回來許會有些晚,你不必等我。”

“嗯。”溫凝低著頭,看他的結一會兒就打得順暢熟稔了。

“幕后之人我心中已有數,有些事情與陛下談過之后,再說與你聽。”

“是謝長淵嗎?”溫凝問。

裴宥頗有些詫異:“夢中夢見的?”

溫凝搖頭:“猜的。”

裴宥系上最后一根衣帶,低笑:“不愧是裴某的夫人,身子好使,腦子亦好使。”

溫凝:“……”

正想揍他一拳,外頭響起敲門聲。

顧飛在外道:“世子,陛下已回宮,命人前來宣召。”

這個時候?

溫凝看了眼外頭,天依舊未亮。

裴宥略一凝眉,收斂了神色,聲色清涼道:“備馬車。”

說著,將溫凝塞到被子里,聲音又變得溫和:“時辰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若不想叫菱蘭服侍,調兩名嬤嬤進來。”他粗糲的手指蹭蹭她的臉頰,黑色的眸子凝在她臉上,一時未再言語。

慣來寡淡的眸子里,含著春蕊一般,都是她的影子。

溫凝叫他這眼神看得心都要化掉了,握著他的手,竟有些不舍與他分開。

“睡罷。”裴宥輕輕捏了下她的耳垂,起身欲走。

“等等!”溫凝拉住他的衣袖,從床上爬起來一些,“你今日與陛下談話也一樣,無論陛下說什么,溫和一些,他畢竟是……”

你的父親。

一夜過去,暗衛那邊未有消息稟來,可見鳳儀宮無事,皇后娘娘也無恙。

溫凝不確定皇后娘娘既然尚在,裴宥與嘉和帝之間還會不會有矛盾。

可叮囑兩句總放心些。

可未等她說完,裴宥親住了她。

“不是說好了,他們怎樣都無所謂?”有你就夠了。

好罷。

是她多慮了。

裴宥又親了她一下,才放下她,整理袖襟和衣襟。

一雙眼睛卻仍未離開她。

待整理好一切,再俯下身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才轉身離去。

溫凝看他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一顆心放下來。

不過躺了一會兒,還是爬起來,自己換了床褥,將昨夜那床團成一團,打算讓菱蘭直接扔掉。

簡直是……

荒淫無度。

話說回長公主那邊。

那日裴宥與她在佛堂一番攤牌,初時她還不覺有什么,以為就是這孩子拿到確信自己身世的證據了,忍不住才來問她。

可仔細琢磨一番,越想越不對勁。

裴宥言辭間,顯然早就猜到此事,而且,說什么“他們太過分了”。

謝南梔當年背著所有人偷龍轉鳳,令他在民間吃了那么多苦,的確過分,可嘉和帝,那是確實不知此事啊,決定將他認回國公府,也是另有打算。

容華馬上令人去查。

這么一查,才知前一日,竟發生那樣多的事!

他養在梧桐巷的姑娘遇刺,溫府的溫庭春遇刺,甚至……他曾在她面前提過一次的望歸莊,險些慘遭屠莊。

她當即給嘉和帝去了信,將事情和盤托出,好讓他早有打算。

至于嘉和帝,一看那信中內容,哪里還能在行宮待得住?

當即吩咐范曾準備,連夜的大雪都顧不上,一路趕回京城。

待回到皇宮,也不管是否天亮,急急讓范曾去國公府召人。

裴宥未著官服,出了清輝堂,便讓顧飛待會兒去工部,繼續告假一日。

他的休沐本到今日結束,所以顧飛昨夜才匆匆與徒白換了崗,由望歸山回來。

顧飛不清楚嘉和帝這么早召見他家世子所為何事,但一聽世子這語氣,便知二人所談之事甚為重要,且會耗時頗久。

他不敢多問,只點頭領了命。

而此時的勤政殿內,嘉和帝正在盛怒。

他前腳打發了范曾去傳裴宥,后腳,鳳儀宮安排的人來稟報,說皇后娘娘昨夜便召見過裴世子,具體說了些什么卻不清楚。

他心知去找謝南梔,未必能與她好生說話,干脆傳了鳳儀宮的桑柳來。

桑柳跪在地上將話說了一半,嘉和帝就已經控制不住滿腔的怒火。

“陛下,娘娘也是沒有辦法啊!”

桑柳是謝南梔自謝家帶過來的人,謝南梔的秘密,她從來守口如瓶。

就連當年那樁偷龍轉鳳,這么些年,她從未對外吐露一句。

換做從前,謝南梔與裴宥在茶室的一番對話,即便嘉和帝要了她的性命,她都不會吐露半句。

可今時不同往日。

桑柳很清楚這件事已經瞞不住,而嘉和帝與謝南梔之間,已然劍拔弩張,若繼續下去,吃苦受罪的只是她家娘娘罷了。

因此昨夜發生何事,她對嘉和帝一五一十盡數道來,而謝南梔為何有那般行徑,她亦不愿隱瞞。

“陛下,老爺以自己的性命相逼,要娘娘將那些事情推到陛下身上,可娘娘待陛下亦是一片深情,如何做得來那樣的事?”

“娘娘思來想去,才出此下策,想要攬下罪責,能讓老爺一把年紀免于遭罪,又不至于讓陛下和……和殿下父子生嫌。”

嘉和帝便是在此時再聽不下去,猛然拍桌:“閉嘴!下去!給朕滾下去!”

時隔二十三年,二十三年啊!

竟還是如此!

她從未將他當做一個可以倚靠的丈夫。

二十三年前不曾與他知會半聲,悄無聲息地送走他盼了那么多年的孩子;二十三年后,碰到如此大事,她仍舊從未想過與他商議一番再做決策。

她要獨攬罪責,然后呢?

指望他這個皇帝徇私包庇,還是要那個孩子對那么多條人命既往不咎?!

直到范曾來稟,說裴世子在外等候傳召,嘉和帝才收斂了怒意。

而待裴宥從殿外,帶著一身冰雪之氣進來,嘉和帝望著他慣來沉靜寡淡的臉,胸腔那股怒意全無。

“恕之免禮。”不待裴宥行禮,嘉和帝已然起身。

勤政殿的矮榻上,有棋盤。

嘉和帝常召裴宥來勤政殿,并不次次都為公務,經常會讓他陪他下幾盤棋。

雖未得名師指點,裴宥的棋依然下得相當不錯。

嘉和帝最喜他下棋時那股銳氣,如同他整個人一般,渾然天成,勢不可擋。

誠如謝南梔所料,若初初查到他的身份時,對他更多的是愧疚與不甘,與他接觸越多,對他了解更多,心中對他的欣賞與喜愛便如同隨月而來的潮水,掩都掩不住。

“來,陪朕下下棋。”

嘉和帝仍如往常那般,招呼裴宥去了矮榻上。

兩人一左一右,開始下棋。

只是到底和往常不一樣,今日這棋,下得分外安靜。

往常下棋的時候,嘉和帝總喜歡與裴宥聊天。

聊聊他近來讀的書,聊聊京中一些趣聞,聊聊他的一些政見,乃至朝事,嘉和帝也從不避忌地與他同聊。

裴宥像當初在金鑾大殿上的殿試一般,不卑不亢,答得有張有弛,有禮有節。

可原來他早便猜到了自己的身世。

他在他面前從未表露出過分毫。

這沉默的棋一直下到第三盤,嘉和帝終于緩聲開口:“恕之,你可否聽聞,當年朕是如何登上皇位?”

裴宥眼眸望著剛剛開局的一盤棋,淡淡道:“陛下圣事,臣不敢妄議。”

他這般答復,嘉和帝倒也不意外,自顧自道:“當年朕雖為太子,可上下三位兄弟,各個虎視眈眈,東宮之主……”

他笑了笑:“比這皇城之主還難做。”

“直至先皇薨逝那一日,盡管太子勢不弱,皇城依舊大亂,險生兵變。幸而當時的謝大將軍,如今的謝首輔領著一眾親兵,將亂臣賊子盡斬于宮門,才得以保全大胤正統。”

嘉和帝像往常與裴宥聊天時那般,一邊聊,一邊悠悠下著棋:“只是這入主皇城之后的日子啊,也不盡如想象中快活。”

“謝氏,容華,乃至皇后,都一個個離朕遠去。”

嘉和帝落下一子,道:“所以當初查到你的身世,朕并未急于將你認回宮中。”

“一部分是因為朝堂上的皇子們已成氣候,貿然生出個中宮嫡子,朝野動亂,你的日子,難免不好過。”

“但更重要的,朕希望你與朕不同。”

“恕之,朕盼著你好,朕望著,你能有選擇的機會。”

只是國公府世子,爵位蔭庇,加之諸多厚賞,若在無意于朝堂,盡可以游山玩水,為所欲為,做紈绔也好,當雅士也罷,總歸一輩子不愁。

若想要在朝堂上有一番建樹,有著長公主這個母親,有國公府這個后盾,亦可一馬平川。

甚至,若有野心,再想個法子將他認回東宮便是。

裴宥的執子的手微微一頓,這才真正抬眸看嘉和帝。

他并未想到,嘉和帝將他安排到國公府,有這樣一層考慮。

“但朕啊,越看你越是歡喜,越看你越是想聽你叫朕一聲父皇,才有了撮合你與昭和一事。”

“朕想著,即便你娶了昭和,想要這唯一的位置,依舊不是沒辦法。”

“但你若回來,恕之,沒得選了。”

嘉和帝徐徐望著裴宥:“恕之,這是朕的私心。”

勤政殿內燃著龍涎香,冬日燒著地龍,殿內香味便尤為濃郁。

嘉和帝將矮榻邊的窗推開一道縫隙,外面的涼意隨之竄入,亦帶來一股清新的氣息。

“但朕是一位父親,亦是一國之君。”嘉和帝復又垂眸執子,“朕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亦要為這大胤的子民考慮。”

裴宥似乎已經料到嘉和帝接下來要說什么,手持黑子,卻只懸于棋奩之上。

“如今的局面,你都看到了。”

“楚瑄自不多提;楚稜自小病弱,恐怕比我去得還早;楚燁才將將四歲,至于楚珩……”嘉和帝嗤笑一聲,“心術不正,比楚瑄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胤百年基業,如今正是鼎盛,朕難道要將之交與一個譎而不正的豎子手中?!”

嘉和帝將手中棋子放回棋奩,抬起頭來,慣來威嚴的眸子顯出一抹透著滄桑的溫和:“恕之,叫聲父皇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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