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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心動是真,心悅是真


更新時間:2023年04月15日  作者:西西東東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西西東東 | 權臣的在逃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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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又搬家了。

這次倒也不折騰,東西本就不多,直接全部搬到梧桐巷了,不用再梧桐巷與溫府兩邊跑,也不再梧桐巷與國公府兩邊跑。

搬過來的第一日,顧飛就瞧出端倪,將那梵姑娘挪了個更偏遠的院子,確保與自家世子絕無交集,再令人去國公府將王勤生也喊來了。

大多時候,還是王勤生更能看透世子的臉色,拿捏世子的喜好。

“怎樣?這次你瞧著得多久?”不用再一個人待在梧桐巷,顧飛別提多高興了,見著王勤生跟見著親人似的,“半個月?一個月?不會要兩個月吧?!”

兩人正在不要命地討論此次世子和夫人吵架會吵多久。

畢竟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他們也見怪不怪了。

年輕夫妻嘛,感情都是吵出來的。

王勤生摸著下巴,高深莫測道:“此次恐怕與前兩次不同。”

“有何不同?”

“我家公子每次生氣,面上看不出來,可都藏在眼里。”王勤生咂摸著剛剛見到自家公子回來時的模樣,“我怎么瞧著這次與夫人吵架,公子不是生氣,而是……”

傷心了。

“走開,干活兒去!”王勤生將顧飛一推,他為何要在這里跟這個搶了他差事的議論公子的長短?

“沒瞧見那鴿子在那兒停半天了嗎?”他指著闌干上的白鴿,“小心公子又賞你三十大板!”

顧飛回頭一看,還真有一只白鴿。

徒白不在,各路消息由他負責,當下取了鴿腳的信箋,進書房回稟去了。

“夫人依舊夢魘頻繁,此前那大夫開的藥似乎并不管用,今早府上的大嫂過去替夫人拿脈,開了藥。”

吵架歸吵架,消息顧飛是半點不敢耽擱的,還叮囑十六,事無巨細,務必都報回來。

“夫人夜里夢魘,白日精神還不錯。下午與府上大嫂去了藥坊,回來時神采奕奕,頗為高興。”

“晚膳也是府上大嫂陪著夫人用的,比前幾日用得多,傳信回來的時候,已經服了府上大嫂新開的方子,準備睡下了。”

雖只有幾句話,在一眾消息里,已經算極盡詳實的了。

顧飛抬眸瞅一眼一直一言不發的世子爺。

雖換了地方,書房的擺設依舊潔簡,書桌、矮榻、茶桌等擺放的位置都與國公府無異。

自從搬到梧桐巷,他家世子似乎也沒有搶著時間寫奇奇怪怪的文書了,公文也不見再往回帶,此刻如往常一般,在書桌前看書。

眉眼淡如遠山,神色淺出凡塵。

顧飛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垂下眼輕聲提議道:“世子,國公府里有不少奇珍藥材,夫人頻繁夢魘,夜寢難安,要不……著人給夫人送一些過去?”

仍是沒有言語。

但顧飛覺著,世子應該是在聽他說話的。

否則這么長的時間,他的書,該翻頁了。

他并未聽到翻頁聲。

半晌,屋內才響起裴宥略有些清涼的聲音:“不必。”

顧飛動了動唇,到底不敢多說什么,無聲地拱手退下。

他一走,書房又恢復寂靜。

已近四月,書房里未燒地龍,也未點香,寂無人聲的夜晚,便難免顯得有些幽冷。

裴宥卻仿似渾然未覺,一直端正地拿著書卷,垂下的眼神落在手中的書上。

只是許久,那書也不曾翻動一頁。

約莫小半個時辰過去,他才抬起低垂的眼睫,看了一眼窗外。

一輪彎月掛在樹梢,似一眉孤寂的眼,涼薄地俯瞰這人世間。

何鸞的手藝果真不同。難怪那么多名門貴女重金請她去看診,那開在偏街里毫不起眼的如意藥坊生意也越來越好,溫凝吃下她幾副藥,晚上竟真睡得安穩了許多。

晚上睡得好了,白日里自然有了精神,她干脆每日與何鸞一同去藥坊,日子一下子好打發了許多。

瑞王禁足,與四皇子的爭斗暫止,朝廷里平靜下來,長安街也逐漸恢復到往日的熱鬧。

一場倒春寒后,天氣漸暖,春意越來越濃。

四月初時,溫凝莫名其妙又被街頭巷尾議論了一陣,京城里傳遍了,說她要與裴宥和離了。

就因為她讓菱蘭去找嬤嬤們打聽和離的流程,被有心人瞧見,給傳了出去。

其實她讓菱蘭去打聽如何和離,是因著那幾日藥坊里來了位看診的婦人,面容嬌美,舉止端莊,外表看來也尚算康健,結果何鸞一拿脈,竟是重傷在內。

大約見她們幾個都是“年輕公子”,那婦人拒不肯掀開衣袖,最后在何鸞和段如霜的雙雙追問下,才知是家中丈夫常常對她施暴。

那幾日,三人就攛掇那婦人和離算了。只是“和離”二字聽得多,具體怎么和離法,還真不得而知,因此溫凝才讓菱蘭去打聽。

不過這么一打聽,她倒也知道,她若真想與裴宥和離,還不是件簡單的事。

單單一封裴宥簽章的和離書遠遠不夠,還需雙方父母也簽字畫押。

這消息傳起來的第一日,溫祁就回家了。

飯桌上以溫庭春為首,溫闌溫祁都是欲言又止,氣氛頗為怪異,還是何鸞先反應過來,旁敲側擊地說了那婦人的事,三人才齊齊松了口氣。

溫凝只默默吃飯。

合著此前她與裴宥做戲,三個人都心知肚明呢?

連家中父兄都誤會了,溫凝想了下是否要對裴宥解釋兩句,早些日子她就發現,跟著她的暗衛已經被撤走了。

可解釋的話,也挺奇怪。

正如溫庭春所言,這種街頭巷尾的流言,十有九假,唯一真的還是各種添油加醋。裴宥那種人怎么會信呢?

溫凝想了想,也便作罷。

她對裴宥,心動是真,心悅是真,心懼……卻也是真。

兩人自那夜之后沒有見面,也不曾通信。在她徹底想通之前,暫且這么平平和和地過下去吧。

顧飛卻覺得這日子,過得有些過于平和了。

他本以為世子和夫人吵架,他們這些當差的,日子又要不好過了。

可事情并未如他所料。

裴宥看起來還是往常的模樣,眼神清寡,神色淡漠,外頭的一應消息都淡淡應著,瞧不出什么情緒波動。

起初顧飛還慶幸,覺得照此模樣,世子和夫人應該很快就會和好了。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發現,自己好久沒被世子拿那雙黑黢黢的眼睛盯了。

從前他做了什么蠢事,說了什么蠢話的時候,世子總會那么或是無語,或是涼涼地盯他一眼的。

可他現今,甚至幾乎沒有正眼瞧過他了。

有一日他壯著膽子,故意放那梵姑娘在書房附近晃了一圈,還與世子打了個照面。換作平時,世子早就涼颼颼地望著他,要他去領罰了。

可那日世子就像什么都沒發現一樣,沒看梵音音,也沒看他,仍舊是那么淡然出塵的模樣,眼皮都未抬一下就進了書房。

這可比打他三十大板還讓顧飛難受。

他終于明白王勤生為何說世子不像在生氣。生氣生氣,那好歹是有生氣的,他們世子是淡得就像要羽化升仙一般,好似對什么都不在意了。

情況最嚴重的,是京城突然傳起謠言,說夫人打發了身邊的婢女詢問和離之事,要與世子和離那一日。

他也不知世子怎么想的,知曉夫人不再噩夢連連之后,就將十六喊了回來。

因此夫人那邊的情況,他們知之不詳。

乍一聽這流言,他就覺得純屬胡說八道,可那夜回去世子未用晚膳,甚至第二日,沒去上值。

他在書房坐了一整個上午,磨出了好幾罐墨汁。

事情的轉機在三日后,朝廷休沐,徒白尚未回來,世子帶著他去了望歸莊。

他知道世子偶爾會過去,每次去過之后人會更平和,心情也會不錯。那日他去時依舊是那副不惹凡塵的淡薄模樣,只是要離開時,一個叫豆丁的孩子圍著他打轉:“大公子,你的香囊好甜,你的香囊里放了糖果嗎?”

那是這許久以來,顧飛看到裴宥臉上唯一尚算緩和的表情。

他蹲下身子:“豆丁想吃糖了?”

“下次給你帶。”

顧飛也當是孩子饞糖了,誰會在香囊里放糖果呢?

可那日回去,車馬停下,他給世子打簾的時候,看到那枚一直掛在他身上的香囊被取了下來,茶桌上除了半開的香囊,竟真有一張糖紙。

他家世子側首望著窗外,眼尾一抹少見的紅。

這之后世子終于開始恢復些人氣兒,梧桐巷的脂粉氣濃了會皺眉,他說了愚蠢的話會給他一個眼神,偶爾主動問問外頭的事兒。

可顧飛還是覺得太平和了。

瑞王禁足未解,找不了世子的麻煩;四皇子忙于趁瑞王弱勢籠絡自己的勢力,也不再隔三差五找世子;梧桐巷遲遲未有動靜,時間長得他都要以為這里真是世子的第二個家;他以為馬上就能和好的世子和夫人,如同兩個不相關的陌生人,再無聯系;就連去查宜公子的徒白,都一時未有消息。

所有事情都仿佛走入了一條久久見不到天光的胡同,無人知道在這條胡同里何時會碰壁,何時才能走到真正的出口。

四月底,在這表面平和的包裹下,一場災禍由天而降。

一場疫癥由南至北,來勢洶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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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凝不是完美的,上輩子和這輩子,她有一些自己都沒意識到的點需要突破,不是只認識到又又的好就行的。

咱們耐心點,等她突破掉,一切就水到渠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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