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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再回去的。”路易斯客氣地向她解釋，“這是初代大人定下的規矩，每個人只有一次體驗資格。”
李夢璃面色凝重，正要開口，路易斯卻搶先說道：“不過，初代大人已經睡去很多年了。
規矩是人定的……
夢璃女士，既然你在人生艙體驗過很多次各式各樣的精彩人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很多？各式各樣？我不明白你說什么。”李夢璃眨了眨眼，“我應該只體驗過一次人生才對，或者說……勉強算兩次？”
“哦，那真是太令人悲哀了。”路易斯顯然和對方不在一個頻道上，他并不知道自己誤會了李夢璃的意思，仍然攤開手說，“我聽你說話時底氣十足，應該是個有錢人，所以我才來親自接待你的。
我就直說了吧。
你有多少靈幣？
如果足夠的話，我或許可以讓你繼續休眠。”
“靈幣？”李夢璃想了下，“就是這個世界的錢對嗎？
我能不能問一下，如果我是從這個世界進入了休眠，然后開始在虛擬世界體驗人生，那么當我醒來的時候，會失去在這個世界的所有記憶嗎？”
路易斯反應了一會，神情嚴肅地打量著她，謹慎地問道：“夢璃女士，你難道沒有這個世界的記憶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很可能是系統出現了某些漏洞，導致你的小我異常越位蘇醒。
人生艙將高我的意識，通過高塔的第十層，層層傳遞到第一層的王國，才產生了小我。
所以小我越位蘇醒的話，高我會斷開與軀體的連接，繼續待在人生艙里，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萬一高我在人生艙里遇到意外，或者沒有靈幣導致驅逐，那在這種沒有軀體的情況下，就會瞬間消失了。”
“系統出現異常，這個可能性很高嗎？”李夢璃似笑非笑地試探道。
“雖然不高，但偶爾還是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那些小我往往是得道高僧或修仙者。
參透了空無的極致狀態，系統會判定該小我已經死亡，讓其意識回歸高我，但其又未真正死亡，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漏洞。
雖然我們已經盡力修補了這個漏洞，但還是會有出現的風險。
這種小我可以隨意從虛擬世界醒來，再通過任意的意識傳送儀回去繼續體驗人生，這對于其他體驗者是極其不公平的。”路易斯聳了下肩膀，繼續說道，“好在我們后臺管理部不需要太擔心這類情況。
雖然這個蘇醒行為，在小我世界里，相當于獲得了憑空消失的能力。
但是能獲得這個能力的，都是些超脫了世俗欲望的高人，他們醒來以后，往往都不會再回小我世界。
甚至大多數都會主動坦白，配合接下來的修復工作。”
李夢璃點點頭，不動聲色地問道：“就沒有不配合的？”
“有過，但那是極少數，就算成為了魔術師或神偷之類的，由于壽命有限，不管活著的時候再風光，也總會被時間遺忘的。”路易斯打量著李夢璃，有些納悶地說道，“我看你不太像可以悟透空無的那種人。”
“當然了。”李夢璃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是不想回新家園打工而已。”
“這能理解，很多在小我世界體驗過人生的人，都不想繼續在這個世界生活。”路易斯并沒有忘記交易的事情，他提示道，“所以我才能想到這個新業務。”
“好，我現在就給你靈幣。”
通過和路易斯的交談，李夢璃已經看出來了，對方的智商顯然沒有多高，這個世界的所有成人好像都不是很聰明的樣子。
她打算先答應路易斯交易，接下來就看對方是管她要銀行卡還是什么東西，說不定還能獲得關于靈幣的信息。
“好的，那您請跟我來。”路易斯明顯變得更客氣了。
李夢璃本想問問他，靈幣在這個世界有什么用，但她轉念一想，這樣明顯就暴露了自己沒有這個世界的記憶，雖然以對方的智商，不一定能反應過來。
但她沒有必要冒這個險。
李夢璃一言不發地跟在路易斯的身后，在腦中梳理著得到的所有信息。
自己之所以沒有這個世界的記憶，是因為出現了系統漏洞，以小我的身份越位蘇醒，自己的高我還在人生艙里。
這么說，人生艙和虛擬世界，應該是兩個空間。
把孩子們和路易斯的話結合在一起，她基本理順了其中的邏輯：沒有腳的人類——進入人生艙——形成高我——將意識通過高塔傳遞到虛擬世界——形成小我——體驗人生。
李夢璃的知識儲備只是個高三學生的程度，論智商也不及自己的親妹妹李夢玲。
但她在自身遇到危險的時候，總能審時度勢，認清自己的處境。
這也讓她在最初被羅蘭附體的時候，選擇和羅蘭合作——因為那是唯一讓自己更加安全的辦法。
自從復活之后，她開始看淡一切，已經很久沒有為自己的處境所擔心過。
但是現在，她想要回到咖啡廳，最起碼要告訴小分隊，和高塔的抗爭是完全沒有意義的。
那不是個真實的世界。
“到了。”路易斯把她帶到一個房間，指著桌上的水晶球，說道，“夢璃女士，請把你的手放在上面。”
李夢璃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看看除了原路返回以外，還有沒有其他出口。
她注意到了一個印著彩虹圖案的房間門，為了不被懷疑，她假裝感慨道：“那個彩虹門，真是好懷念啊，又看到了……”
“你以前見過那個門嗎？”路易斯有些納悶地問道，“那里是不對外公開的。”
“在小我世界見過。”李夢璃早都想好了說辭，她盡量表現的輕松，把手放在水晶球上，隨意地問道，“那個房間是干什么用的？”
“不好意思，這屬于機密。”路易斯拒絕回答，但看到水晶球上的數字以后，他驚喜地睜大了雙眼，“369.6億靈幣？！我的天吶……您……
夢璃女士，您還真是深藏不漏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