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檀一說，付征明就明白了葉檀的意思，笑著點了點她：“小機靈鬼。”
對于孫夢的審問，葉檀沒去，不過，審問過程很順利，如今老文一行人已經被抓了進來，果然，利用老文對孫夢這么一詐，沒多久，孫夢的心理防線便被攻破了，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所做的事情。
這公安局里的內應，就是孫夢，一直以來，孫夢都是跟老文單線聯系的，用的就是她放在杜倩倩家的那個小型電臺。
因為孫夢是住在公安局的集體宿舍，是雙人間，雖然平日里那小型電臺被孫夢小心的藏在宿舍里，但是她從來不敢在宿舍里給老文發電報，一般都是夜里等同事睡著了，這才悄悄的找個安全的地方發電報的，一直以來，因為孫夢的小心謹慎，她從來沒有被發現過。
小趙和小康跟蹤老文那些人那次，她也正是從杜倩倩那里得到的消息，因為當時正好是中午，所以，她就借著去杜倩倩家吃飯的間隙，在杜倩倩家的廚房里給老文他們發了電報，說了被跟蹤的消息。
因為杜倩倩對孫夢的信任，孫夢在杜倩倩家就跟在自己家一樣，所以，孫夢的舉動根本就沒有被杜倩倩發現。
而這次，知道葉檀他們找到了老文，要去抓捕老文的時候，孫夢便干脆故技重施，依舊在杜倩倩家的廚房里發了電報，可是，發了電報之后，孫夢就反應過來了，上次小趙和小康跟蹤老文他們，可是秘密進行的，可這次，基本上整個公安局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她直覺不對勁兒，為了以防萬一，孫夢便將那個小型電臺直接藏在了杜倩倩家的廚房里。
萬一她的直覺是準確的，那么杜倩倩就可以做她的替死鬼了，這樣，雖然她也會被懷疑，但大概率可以脫身出來。
只是，孫夢怎么都沒想到，她都把電報發出去了，居然老文一行人還是被公安抓了回來，而且，還利落的將她給供了出來。
既然如此，她自然也沒有再抵抗的必要，于是，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
內應的事情，就此塵埃落定，剩下的就是審問老文一行人的事情了。
審問老文的事情，葉檀也沒有去參與，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給公安局的這些人上課，傳授格斗技巧。
從許漢生所招供的情況來看，老文是個很關鍵的人物，除了許漢生和孫夢之外，老文還跟哈市下面不少縣鎮的人都單線聯系，如果老文都招供了，那很可能就是一大串兒人。
下面其他的縣鎮，可沒有第二個葉檀，又常年難碰到這樣的大案，只怕還需要哈市公安局的協助。
如此一來，迅速提升局里公安的格斗技巧，就成了重中之重。
因為時間比較緊，葉檀便干脆先教授了一些比較實用又能快速上手的技巧。
說白了，主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學的一眾公安臉兒都綠了。
你能想象，一群大男人跟一個女孩子學猴子摘桃的場景嗎？
當然了，這個摘，可以改為踹，反正，就一個意思。
林稷軒學得面紅耳赤的，他忍不住就對葉檀說道：“葉檀，你能不能教我們一點兒正常的？”
葉檀一挑眉：“這不正常嗎？”
“這正常嘛？不是踹下三路，就是挖眼摳鼻，要不就是薅頭發。”林稷軒便說道：“這根本就是農村潑婦打架的手段嘛。”
“哪兒不正常？”葉檀便說道：“你們要記住，咱們接下來要對付的這些人都是些窮兇極惡之徒，對付這些人，不用講什么道德標準，也不用考慮這是什么手段，我還就告訴你們，有時候，農村那些大媽大娘打架的手段，反而是最實用的，那可都是一代一代實踐出來的，要不然能延續到現在？”
眾公安：……竟然覺得挺有道理的。
林稷軒：……
“不是，葉檀，咱們好歹是公安！”林稷軒還想再掙扎一下。
“公安怎么了。”葉檀反駁道：“誰規定公安打架要講究章法了，誰規定公安不用這些手段了？甭管黑貓白貓，能抓到耗子的，那才是好貓，咱們要對付那些罪犯，重要的，不是糾結用不用什么打架的方式，而是如何將那些人抓住，只要抓住那些人，你的手段就是好的。”
“對！”小鄭便說道：“我覺得葉檀說得很對。”
“對，我也覺得葉檀說得對。”
隨著小鄭的話，更多的公安都忙說道。
本來他們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堂堂公安，用這些手段多少有些不夠正大光明，但人家葉檀說得對啊，他們要面對的是罪犯，面對那些人，還講什么方式方法？甭管什么打法，能抓到才是最重要的。
林稷軒被葉檀反駁得無話可說，一直以來，他覺得不管做什么，都應該是光明正大的，不偷奸耍滑，也能投機取巧，更不能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可是，今天葉檀的這些話，仿佛給他打開了一道新的大門，雖然他依舊還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心里也慢慢的認可了葉檀的說法。
接下來的訓練，就很順利了，葉檀不僅教了大家一些實用好用又比較投機的打架技巧，還傳授了一些淺顯的穴位擊打位置。
雖然因為這些人學不了點穴，但一些能夠快速讓對方失去戰斗力的穴位擊打，還是很容易學的。
一時間，凡是有時間的公安，都在積極的跟葉檀討教打架技巧和手段，時不時的，同事之間還彼此比劃幾招，整個公安局里的學習氛圍，空前的濃厚。
經過一系列的審訊，老文的心理防線終于被攻破，交代了不少事情，包括哈市下面縣試的一些單線聯系人的情況，以及跟哈市以外的一些聯系情況。
看到老文的供詞，付征明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案子的輻射范圍，也太廣了！
老文被捕的消息，估計那些跟老文聯系的人，遲早都會察覺，為了防止夜長夢多，經過緊急開會決定，哈市公安局準備聯合哈市下面的三個縣鎮，集中打擊最大的三個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