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兩!姜長安眼睛一亮,嘿嘿、她就隨便說說,沒想到十皇子真就同意了,她十把弓弩的成本不到一百兩。
然而只賣一把就賺了四百兩,哇!好多錢啊。
不得不說技術這個東西,在任何時代都很值錢。
嘖嘖嘖,自己正好是個技術工,暴富不再是夢,姜長安得意地笑彎了眉眼。
但她見李書深就很不情愿去翻死人財,哼!矯情什么,雖然這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但有錢賺啊!
連柳玉和柳絲的注意力都被十皇子吸走,頻頻偷瞄,連撿錢都不是很上心。
倒也說得過去,如果她們沒聽錯的話,眼前的那人就是姑娘與公子討論的十皇子,而且在危機時刻,她們也聽到了別人喊他殿下。
皇族與平民之間相距如天一樣高,她們今天竟然親眼看到了一位活著的皇子!可真稀奇。
只見那皇子穿著白衣,長得特別俊,特別尊貴,比書深公子更溫和有禮,看看,堂堂一個皇子,對她們姑娘多客氣啊。
十皇子是客氣的,但姜長安不能恭維,否則就露餡了,雖然他們剛剛確實也聽到了‘殿下’這個詞,但誰知道是不是他取字為‘天下’呢?
所以,姜長安朝十皇子揚了揚手中的錢袋,“你先等會兒,我收完地上的錢再說。”白撿的,為什么不要呢?
姜長安在各個尸體間穿梭,忙活得不亦樂乎,還真給她找到了不少銀子,不過她也只要銀子,其他的東西哪怕值錢也不要。
別問為什么,反正她就是不要。
“師兄,第一波人的錢你撿了沒有?”姜長安突然想到第一批死士,那種高技能人才,應該工資很高吧?身上的錢豈不是很多?
然后就見李書深臉色一黑,沒好氣地回道,“你說呢,死士是家養的,你不會以為他們主子還給他們發高額月錢吧?
就算有,每次出去實行任務相當于赴死,誰會傻到把所有家當帶身上?”
所以你說那些死士有沒有錢?李書深翻了個白眼,對姜長安真就一點也不客氣,像個假師兄似的。
姜長安嘟著嘴巴非常不滿,誰知道你們古代的死士是個啥情況,反正他們現代的專業殺手就非常有錢。
“那第二批人呢?他們不是死士。”是越獄犯,出獄是條件之一,他們還每人都配了一匹馬,想來還有傭金吧?
可惜那些馬在他們交鋒的時候,自己跑了。
李書深無奈地嘆了口氣,“那時候不是急著趕路嘛,乖啊、我們也是剛出道,業務能力不強也是常有的,積累經驗就行,你說對不對師妹?”
姜長安這才欣然地點點頭,“師兄言之有理,下次長點記性,財為首要目標,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
只能如此啊,否則她再繼續啰嗦下去,李書深可就不配合她的隨興發揮了。
十皇子與康鈺等人被眼前的四人組給搞蒙了,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有死士和其他殺手的追殺,他們應該不是普通人,但、又特別缺錢的樣子,否則也不會連死人財都要撿。
手上有先進的武器,倒像是隱士家族里的小輩子出來歷練的。
康鈺想到這一層,與十皇子面面相覷,他們需要這樣的力量,這方勢力應該沒被其他人指染過吧?
但、十皇子并沒有多說什么,他問了兩次名字人家都不給,顯然是不想結交之意,之所以出手相救,也可能只是為了道義吧。
無妨,有緣人自然會走到一起,算計來的關系到底不牢靠,十皇子哪怕年紀還小,也看得非常透徹,沒有白費這幾年的歷練。
終于收拾完成,幾人把撿到的錢都匯到了姜長安錢袋里,一下讓原本干癟的荷包變得沉淀的。
“一夜暴富的既視感,再來幾單這樣的生意,我們下半輩子可以直接躺平了。
所以要特別感謝這位云兄,你給我們帶來了生意,又還跟我們做生意。
承蒙關照了,來、我給你組裝新的弓弩,配上原裝的三十枚箭駑。”
姜長安說罷,招呼那些人去自己的房間,因為隔壁太亂了。
就在這時,幾道人影唰唰地跳出來,單膝跪在十皇子的跟前,皇子暗衛這時候才趕到,卻為時已晚。
十皇子朝幾人擺擺手,顯然是要他們聽候那老伯的命令,接手房里的混亂,將事情收尾。
客房外間的桌子上,姜長安倒出了一袋子的零件,粗粗一看,起碼有百件鐵配件,難道這農奴的威力這樣大。
于對眾人來說,弓弩造型相當復雜,但姜長安的動作非常快,幾乎不用思考,隨手拿的配件就知道要裝在哪里。
大家凝神觀看,在配件發出的咔咔聲中,都不用多久,姜長安就把弓弩給組裝好了。
哎?就這樣?幾人還沒看過癮呢就結束了?特別是第一次見識機甲工藝的十皇子等人,眼神特別火熱,結果這火跟流星似的一閃即過,害他們的胃口被吊得足足的。
但也知道這是別人家的秘技,他們不能強求。
“試試,常規操作如下日常保養如下”姜長安特別認真地將使用弓弩的注意事項一一給十皇子這個客戶說清楚。
十皇子手下辦事能力不錯,他們才試完弓弩沒多久,客棧的老板與伙計等人都被弄醒了。
又安排了人去報官,十皇子也識趣,并沒有把姜長安和李書深幾人牽扯進來。
所以,姜長安幾人很快就被店老板安排住到一個客房里。
直到姜長安走后,康鈺才疑惑地問起十皇子,“殿下,就讓他們這樣走了?”連名字都沒有問出來,那兩個孩子可真聰明。
“不然你想如何?那樣的人哪怕你去查了底細也是假的,有意義嗎?
有緣千里來相會,而與能人相處,舒適產生緣,強求與算計是帶來反效果罷了。”
十皇子對手中的弓弩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倒是子義兄,關于我的身份還請保密。”是的,知道十皇子身份的人只有康鈺,這個十皇子從小玩到大的伴讀,亦是同門師兄弟。
而李子義只是他們在白鹿書院玩的好的同窗罷了,更不要說那幾個女同窗,因著昏迷,至今都不知道十皇子的身份。
還以為康鈺才是主角,身份最尊貴的人,誰讓他爹是高官呢。
這當然也是十皇子刻意收斂了的結果。
李子義長期與兩人玩到一處,大家又都是聰明人,早就在一些細節里看出了端倪,只是他沒有點出來罷了。
他猜云廷的身份同樣不簡單,只是沒想到他國姓趙,趙云廷,皇帝第十子,正統嫡出。
李子義心下火熱,激動一時間根本無法平復,朝十皇子鞠躬行禮,“請殿下放心,我知道。”
照常相處唄,不能太刻意與恭維,就像剛剛的那幾人一樣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