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掌控整個山上村,但針對他們姜家的人還是要有所了解的,又、還有沒有其他干壞事的人呢?
人嘛,總要防患于未然的好,姜長安也就悄悄地往村里走上一圈,打開系統的視野,自然就能知道別人都在干些什么。
但、大晚上的,除了睡覺就是床上運動,不能浪費油燈的日子,真心沒有多少人在活動,連貓都比人活躍。
只是在姜族長家不遠處的路口,姜長安就碰上了一個熟悉的矮小身影,那不是李書深又是誰?
“你在這里做什么?”哪怕要盯著,他不是應該去盯著李家嗎?今天剛給李地主上眼藥,這家伙難道不想知道劇情的后續?
李書深雙手環胸,說得非常在隨意,“不是你想來這家看看,我們不是約好了嗎?”
姜老頭對姜老大憂心忡忡,姜老二幫不上忙,但姜長安肯定不會放任不管,她至少得知道姜族長到底想干什么。
而想了解一個人,肯定是在夜里,所有干壞事的人都喜歡用夜來當保護色,其實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
特別是對有透視的姜長安與夜視的李書深而言,只要他們想,這世上的秘密都能被識破。
姜長安一頭霧水,她什么時候與這人約好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但,有人陪自己喂蚊子還是挺不錯的。
剛這樣想,就見李書深隨手一揚,一些白色的粉末就飄到了姜長安的身上。
“你給我下什么毒?”無色無味的,就挺可怕的,姜長安一陣嬌弱地暈眩。
李書深翻了個白眼,戲精,“我給蚊子下毒,就怕你這二兩肉被吸干了血,我的財寶可就要泡湯了。”
“哎呀,看不出來你還是個貼心的暖男,你未來的媳婦要享福了。”姜長安隨口就夸。
只是這藥粉也太厲害了些,原本還在她身邊嗡嗡嗡的蚊蟲霎時間就飛遠了,這、真的沒有危害到人的身體嗎?
李書深一愣,還是第一次被人說他貼心,他、貼心?!小時候別人叫他小搗蛋,大了就是大魔頭,如果善良有十分,那他一分都勉強,他什么時候為過別人了?
也只有姜長安這小傻子才注重細節,又、在微不足道的事情上容易滿足吧。
“有人出來了。”姜長安險險地拉著李書深貓到暗影里,禁聲起來。
沒一會,就見姜族長背著手輕輕地從他家的院子里走了出來,就是不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最近干旱很久,很多村民晚上會去田間放水灌溉莊稼,因為白天很難排得到,也許這老頭也是吧,因為他的方向正好是田野的方向。
姜長安與李書深不緊不慢地吊在姜族長身后不遠處。
然,姜長安還是把人想得太好了,這老頭,進了村尾的寡婦家里?!
姜長安傻眼了,這大晚上的,一個男人、哪怕他是老頭,進一個寡婦的家里能干什么好事?
紅寡婦只有三十來歲,柔柔弱弱的,誰跟她大聲說話都能被別人嚇哭的那種,然后她就會哭哭滴滴的去里正那里告狀。
她的丈夫原是獵戶,后來被野豬拱死了,只留下她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兒子過活,田地當初為了救受傷的丈夫,全賣了,平時都靠縫縫補補或刺繡拉扯著孩子長大。
紅寡婦的兒子快二十歲了,家里條件不好,還娶不上媳婦呢,長年在縣里干活也不回家。
所以正好,給紅寡婦開‘副業’機會?
李書深看不到兩人在屋里干嘛,但不用想就知道不會是什么好事。
“我們走吧,這種事情看了會長針眼。”李書深非常抗拒,更不想讓姜長安學壞。
“不要吧,他們進入正題了。”可以不看,但、至少要聽到內容吧?那破茅屋的隔音真心不太好,距離都不遠,在院外都能細細碎碎地聽到兩人在說什么。
“你還要看他們全程操作?老不羞有什么好看?”李書深拉著姜長安就要走。
結果當然是拉不動的。
“啥操作?我在聽他們講話。”雖然這話帶了些別的破碎的聲音。
茅屋里,姜老族長一來,交了錢后,紅寡婦立刻吹了燈,扭著腰枝進入正題,因為時辰還早,她還有下一單生意呢。
姜族長也不是第一次來,紅寡婦當然知道要怎么撩撥人,同時還有余力談論其實的事情。
“不愧是我大爺,村里都猜測是你去衙門告發了制鹽與冰的秘密,大家正想找你麻煩呢,鬼死你就不害怕嗎?”
姜族長闊綽,每次給的錢都是最多的,而且時間最短,特別省事,所以紅寡婦其實還是很歡迎他來,但、若是他被村里排擠,以后沒錢來,那就可惜了。
“噢!怕什么,我是族長,事情當然不是我做的,但更多的錢肯定是我拿的,那些個草包怎么可能斗得過我。
多年前不行,現在當然也一樣。”姜族長信心滿滿,被侍候得非常舒服,所以他的收入,有一半都給了紅寡婦。
“你確定嗎?真的甩鍋給了姜老大那個傻貨?別到時候出了事,我可就要沒男人了。”哦,不、是金主,最大的那個,紅寡婦是真心不舍的。
而且姜老大她勾引不到,可不就向著姜族長了么。
“放心吧小甜心,出不了事,明天我就把消息放出去,而且啊,我還拿到了他們家燒陶的新配方,以后保準能賺個盆滿缽滿的。
所以,你可要侍候好我,你爺不會虧待了你的。”姜族長特別地得意,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只要他想。
“真的,姜家那陶器可漂亮了,偏那家傻賣的便宜,能賺幾個錢?如果爺你真制出來,可要賣高價啊。
不過,姜老大不會那么傻吧?他有那燒陶的配方干嘛不自己燒?還是我爺高明。”老頭子心眼賊多,紅寡婦一直都知道,這會不過是借著話題,想夸夸人罷了。
因為每次夸高興了,事后她還能收到一些賞錢呢。
“哈哈,那是當然,調教了多年的狗,他怎么可能不聽話,我有的是辦法嗯..噢..”
再多的,姜長安聽不見了,因為李書深在那兩個老不羞沒進入正題,又聽到了想要聽的話后,下一步直接將人扛走。
姜長安無奈地嘆氣,她沒有想聽下去的意思,真的,一樹梨花壓海棠,聲音又不是聲優配的,還是蒼老的,就、挺惡心。
“不放把火將大眾引來嗎?”姜長安挺想看看姜族長倒霉的。
“哼!你說的是問句,你同情那寡婦了吧?”李書深還是有一點了解姜長安的。
紅寡婦是弱者,姜長安脾氣正得很,她不屑去欺負弱者。
古代沒了丈夫的女人生存有多艱難?一般人無法想象得到,紅寡婦也是被強迫得多了,最后順水推舟,做起了皮肉生意。
洪里正不知道這事嗎?知道的,總得給人一條活路不是,更何況這時代的妓院是合法的,男人嫖一嫖,無傷大雅,還被稱之為風流呢。
只是這流氓老了
但、老了也是流氓,姜長安怎么可能不報復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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