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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云渺渺驚呼一聲，連忙將渾身靈力匯聚在指尖，輕輕修復自己的傷勢。
喬綰見狀，輕輕嘖了一聲。
差點忘了，這小綠茶是個醫修。
“沒用的。”關明月伏在喬綰耳邊，小聲嘀咕道，“我目測她的修為在筑基初期，傷勢雖說可以修復，但落疤是肯定的了。”
云渺渺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血漬也凝固在了臉上。
“喬綰，你敢縱容你的貓傷害渺渺！”秦頌大怒，拔劍直指喬綰印堂，高聲喊道，“今日我若不給你些教訓，你怕是不會把崇云宗當回事了！”
“秦頌。”
江灝川的聲音緩緩響起，給正在盛怒之下的秦頌澆了盆冷水，硬生生讓他止住了動作。
“喬綰，我記得你有煥顏膏。”江灝川眼神冷漠，看向喬綰的眼神滿是厭惡，“你的貓傷了云師妹，你用煥顏膏作為交換，不過分吧？”
“不過分，太不過分了。”喬綰挑起一側眉毛，眼中閃過一抹趣色，“煥顏膏乃頂級佳品，是我費盡心思用天材地寶換來的，她云渺渺也配？”
江灝川臉色更冷了，沉聲道，“可你的貓傷了她，你難道要無所作為？”
“誰能證明它是我的貓？”喬綰雙手一攤，開始擺爛，“它身上也沒刻有我的名字。”
“今日一早，它還坐在你的肩膀上，你敢說它不是你的貓？”秦頌氣極，手掌爆出條條青筋，“你們明明很是熟稔！”
“熟稔？”喬綰扭頭看向一側乖乖坐好的小黑貓，揚聲喚道，“嘿，老貓！”
小黑貓動也不動，甚至連耳朵都沒朝著喬綰的方向偏一下。
“你看，我叫都叫不動它，怎么可能是我的貓。”喬綰聳了聳肩，一臉隨意。
“我的臉.....我的臉！”
云渺渺修復結束，收回靈力，指尖觸摸到臉頰，摸到一條微微凸起的疤痕，心中大為崩潰，小聲嗚咽著。
看著云渺渺這幅慘樣，秦頌心疼的不成樣子，江灝川也跟著抿緊了薄唇，周身的氣息愈發森寒。
正當江灝川思量著如何將那只貓就地宰殺給云渺渺泄憤時，喬綰幽幽開了口。
“想要我把煥顏膏給你們也成。”喬綰朝著江灝川抬了抬下巴，臉上掛著明明的笑意，小梨渦若隱若現，“用兩塊手牌來換。”
“喬綰，你的心難道是黑的不成？”秦頌握著長劍的手隱隱發顫，沉聲問道。
“那就輪不到你管了。”喬綰覺得好笑，雙手環臂，一副等待三人拿主意的模樣，“不管我的心是七彩琉璃的美還是五彩斑斕的黑，這煥顏膏，你們換還是不換？”
“我們只贏了三個手牌。”江灝川靜靜望著她，眉頭蹙起，聲音低沉，“喬綰，做事留一線，莫不要太過分了。”
“換，還是不換？”喬綰懶得同他廢話，蹲下身子翻動著架子上的烤雞，肉香四溢，涌入她的鼻尖。
“江師兄.......”云渺渺小心翼翼的扯了扯江灝川的衣角，小聲啜泣著。
江灝川的眉頭越蹙越緊，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了一個字，“換。”
“成。”喬綰從儲物袋里翻翻找找，半晌后掏出一個月季花紋的瓷罐，柔聲道，“三個手牌。”
“剛才不是兩個嗎！”秦頌咬牙切齒的盯著喬綰，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
“誰叫你們剛才不答應？”喬綰掂著手里的小瓷罐，臉上掛著淡笑，“機會錯過了，自然就沒有了。”
“秦頌，掏牌子。”江灝川臉色陰沉，眼中倒映著喬綰漂亮到過分的小臉。
秦頌剜了喬綰一眼，默不作聲低下頭，解開腰間的儲物袋，將袋子里的手牌朝著喬綰甩了過去。
木牌落地，發出輕微的聲響。
喬綰挑起一側眉毛，輕笑一聲，彎腰撿起三個手牌。
望著喬綰彎下去的身子，秦頌的心情才算好了一些。
下一瞬，清脆的響聲在耳邊響起。
秦頌垂眸望去，地上赫然是那枚瓷罐的碎片，里面雪白的霜膏流了一地。
而始作俑者此時正一臉輕蔑的看著他笑。
“喬綰！”秦頌怒斥一聲，腦中的弦猛地斷裂，不待江灝川阻攔就提劍朝著喬綰沖來。
喬綰本就心存警惕，如今秦頌發難，她也持劍而上，浩蕩劍氣自體內釋放，素手挽起劍花，直逼秦頌胸口。
秦頌將靈力注入劍中，劍勢卻很微弱。
待秦頌的劍尖離自己不過三寸時，喬綰猛地彎腰，騰空翻起，腳尖踢上秦頌手腕。
手上也沒閑著，一把拽下了秦頌腰間的手牌。
那是崇云宗的手牌。
喬綰身材嬌小，比起人高馬大的秦頌，身子靈活了不止一星半點。
在秦頌愣神之際，喬綰的月鳶劍已經橫在了他的脖頸旁。
“你可真是毫無長進。”喬綰看著秦頌呆愣的雙眸，嗤笑一聲，輕聲說了句，“那煥顏霜若是暴露在空氣中太久，就會失了藥效。”
秦頌猛地回神，一把推開喬綰，扭身單膝跪地，將最上面那層面霜輕輕刮下，神色很是認真。
喬綰抽空看了眼云渺渺，發現后者的視線一直凝聚在江灝川身上時，幽幽嘆了口氣。
秦頌雖說蠢笨，卻是實打實的心悅云渺渺。
不似江灝川......
“喬喬！”
隨著關明月的一聲驚呼，喬綰驀然回首，發現江灝川已然來到了自己身前。
下一瞬，一個黑影迅速起跳，撲到了江灝川臉上。
“小黑！”喬綰驚呼一聲，生怕江灝川對小黑下手。
小黑貓張開嘴，一口咬在了江灝川的鼻子上。
江灝川吸了口涼氣，剛要掐住那只該死的貓，卻發現那只黑影早早就從自己臉上跳了下去，喬綰也趁著這個空檔閃身來到了自己面前。
該死的貓！
它是故意給喬綰拖延時間的！
謝暮塵四腳落在地上，左前腿不自然的顫抖了幾分，望著喬綰運劍自如的模樣，心中的波瀾逐漸平淡。
她已學成虛蛇劍法，對付一個金丹期理應不在話下。
左前腿開始變得不受控，顫抖個不停，根本不聽自己的使喚，謝暮塵眨了眨眼睛，強迫自己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