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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長老瞥了云星一眼,冷聲笑道,“不自量力。”
“狂妄自大,怪不得我家喬喬不喜你。”云星劍尊不甘示弱的回了一句,小聲道,“錯把珍珠當魚目,眼睛莫不是長在了腚溝上?”
“你!”玄燁長老胸口劇烈起伏,反擊的話定在唇邊,“是騾子是馬,咱們走著瞧。”
“不好意思,我家喬喬是個人,大美人。”云星劍尊雙手環臂,不屑的看著玄燁長老,揚聲道,“你家弟子才是牲口呢,你個老東西!”
“你找......”
“清水宗,全隊淘汰,即刻移出秘境。”
“望月宗,手牌加三,現居第一。”
“蓬萊島,全隊淘汰,即刻移出秘境。”
“崇云宗,手牌加三,現居第二。”
幻鏡中幽幽傳來旁白,堵住了玄燁長老的嘴。
崇云宗掌門魏無垠一直冷著的臉這才回暖一二,幽幽瞥了眼余玄知,臉上勾起一絲笑意,“余掌門,不知你我兩宗的弟子相遇,誰會更勝一籌呢?”
“當然是我們了。”余玄知坐在椅子上,悠然的晃著二郎腿,怎么看怎么像地痞流氓,壓根沒有一宗掌門的氣勢。
魏無垠:?
他本以為余玄知會虛偽的同他推脫一二,誰成想他居然就這么應下來了!
魏無垠完全高估了望月宗的人品,經過多年的謾罵,望月宗眾人早已練就了刀槍不入的臉皮。
“我看未必吧。”魏無垠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視線落在了幻鏡中的喬綰身上,“你們宗門新招進來的弟子,原是我宗女徒,在玄燁手下修習六年,她對我宗玄燁的心,一定高于云星這個半路師父。”
余玄知聞言不語,只是嗤笑一聲。
這一聲笑,便是表明了態度。
魏無垠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氣的手癢,恨不得當場同余玄知比試一番。
“云星,你覺得呢?”魏無垠見余玄知低頭不語,便把注意打到了比他小幾百歲的云星劍尊身上。
云星劍尊低頭嘬著茶水,看都不看魏無垠一眼。
云星劍尊:您的好友已下線并扇了你一巴掌。
望月宗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深感打臉的魏無垠閉上了嘴巴,視線落在幻鏡上,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郁。
云星劍尊默默品著茶,時刻關注著自己四個乖徒的動向。
梧桐山外圍
永靜站在一側,朝著喬綰輕輕鞠了一躬,低聲道,“阿彌陀佛,多謝幾位相助,這恩情永靜記下了。”
“永靜小師傅客氣。”關明月一把撕下楚歌身后的符紙,將那九個分身消除,朝著永靜柔柔一笑,素手遞過了那張分身符,輕聲道,“這個符紙,小師傅或許用得到。”
永靜受寵若驚,雙手抬起,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那張符紙,大眼睛亮晶晶的,“關施主,這......這個真的可以給我么?”
“自然。”關明月彎唇一笑,眼底的友善不似作假,“佛修本就勢弱,若是咱們分開,你們三個再度遇到此等狀況,想必是脫不開身了,有了此符,總是能幫你們拖延一二的。”
永靜握著那張符紙,視若珍寶,聽著關明月的話,心中大為感動,“關施主......你們望月宗的弟子,都是好人!”
喬綰望著永靜手里的分身符,腦海里自動閃出十個光頭小和尚追著人跑的畫面。
那是恐怖片。
“客氣。”關明月有些不好意思,這還是頭一次有旁家宗門的弟子愿意同他們交流。
說到底,還是她小師妹的功勞!
若不是喬喬讓她廣為應用精神力,她今日也幫不上靈山寺的忙。
“永靜小師傅,試煉殘酷,希望你們好好保全自己,我等這便離去了。”喬綰朝著永靜抿唇一笑,朝著永靜鞠了半躬。
“那便預祝望月拿個好名次。”永靜笑瞇瞇的揮手,同喬綰等人告別。
兩方勢力其樂融融,和諧友善,同旁處一遇見就喊打喊殺的隊伍完全不同。
宗門大殿內,靈山寺的太陰大師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笑著望向云星劍尊,“云星,你這徒弟們實在是不錯。”
“那是自然。”云星劍尊抿了口茶,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
他的弟子,自然是天底下最好的孩子。
喬綰一行人在梧桐山外圍摸索,試探著走進深山。
“注意四周,此處有些異樣。”喬綰側頭看向三人,聲音沉了下來。
這才剛到深山,一股濃重的妖氣便撲面而來,壓的人喘不上氣。
“簌簌——”
身后的草叢抖動了幾下,喬綰謹慎的回過頭,握緊手中的劍柄,目光流連在那處發生異響的草叢上。
下一瞬,草叢內鉆出一頭豺狼,正虎視眈眈的望著四人。
豺狼兩眼之間有條金色豎線直通鼻頭,咧著大嘴,口水拉著銀絲,眼神兇惡,直直盯著四人中實力最高的喬綰。
“金線蜚狼!”楚歌眉頭緊緊蹙起,后背騰起一層冷汗,“實力相當于筑基修為,且擅群攻,周圍不可能只有它一只。”
“它好像盯上了喬喬。”關明月雙腿抖得厲害,下意識要走到喬綰身前。
“師姐別動。”喬綰聲音平靜,目光也凝在金線蜚狼身上,“咱們若是動了,它會立馬撲過來。”
關明月硬生生被這句話止住了腳步,想保護喬綰卻又力不從心。
“不過筑基,我尚且能應付。”喬綰不著痕跡的轉動手腕,做出防備狀態,“楚師兄,保護好師姐和小師弟。”
“知曉。”楚歌輕嗯一聲,余光掃向喬綰,低聲道,“一切小心。”
金線蜚狼見幾個獵物沒有動作,耐心耗盡,張開大嘴朝著喬綰撲了過來。
本就一直留意金線蜚狼動向的喬綰見此,揮動月鳶,探身而去,盡量遠離關明月三人。
在喬綰動身的瞬間,楚歌掏出自己的煉丹爐,百倍變大,二話不說的將他們三人罩在了爐內。
關明月:......
宋竹青:......
“為什么要把咱們扣在你的煉丹爐里?”關明月不理解,氣的拍了下楚歌的肩頭,“這樣我怎么看喬喬!”
關明月一喊,爐中飄蕩著回聲,宋竹青只覺得頭皮一麻,下意識捂住了耳朵。
楚歌被打,吃痛解釋道,“若非如此,我如何護得住你們?”
關明月心中焦急,環視著四周,急得直跺腳,“我看不到小師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師尊交代?”
爐中三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但爐外的喬綰卻十分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