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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玥在這家旗袍店里選了十款旗袍,每款旗袍只拿五件,一共挑了五十件。
開單員性格也好,凌玥看中一款,她就不厭其煩地詳細介紹起來。
從做工到材質,以及旗袍上的各處細節都講得清清楚楚,就怕凌玥不清楚。
趁對方打包的空檔,凌玥去了季中秋進的那個男式西裝店。
她找到季中秋問道:“怎么樣,選了幾款?”
季中秋嘆了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趁著服務員不注意,他拉著凌玥就退了出來。
“這家店的款式我在深市都見過,但他們的進價可比深市的貴多了。”
凌玥往西裝店里看了一眼:“男式西裝不都是這樣的嗎?”
“那這家店的西裝至少比深市貴三到五塊,咱們還不如從深市進。”
凌玥也不再說什么,再度進入旗袍店。
交代剛剛接待他們的服務員,讓他們將自己要的旗袍都打包好,自己折回來的時候再付款。
顯然她這個做法對方早就習慣了,忙不迭地應下。
冬天過了就要上春裝。
凌玥進的這批旗袍也只是試水,她并不清楚清浦市的人能不能接受這樣的衣服。
對于這種前凸后翹完美地將女性身材勾勒出來的旗袍,她在清浦市這么久了,還從來都沒見到過一件。
逛了一個下午,凌玥換回來三大包衣服。
回到旅館,稍微休息了一下,趁著天色還早,凌玥帶著凌小花又出門了。
好不容易來一次滬市,她肯定要去看看外灘的景色。
只是出門一打聽,凌玥便息了這個心思。
外灘在黃埔區,而華亭路在XH區,兩個地方隔得雖然不遠,但也有八九公里。
旅館老板熱心地告訴他們,從這里可以坐公交車過去,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達。
凌玥心里苦。
好不容易來了趟滬市,本以為能到處游玩,結果只能旅館里蹲。
不死心的她又問老板附近哪里有服裝廠。
老板看到他們今天下午搬回來幾包貨,以為她們是想去找廠家,想都沒想就告訴她,就在他們這不遠處就有一家服裝廠,但是現在過去肯定是關門了,只能等到明天再過去。
凌玥問清楚方向后,就帶著凌小花出門了。
“姐,這么晚了你帶我出來做什么?”
凌小花對她的這個做法很不解。
明明天都黑了,雖然立了春,但是倒春寒的威力也不容小覷啊。
再加上她們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帶什么衣服,在火車上還不覺得,一下了火車,冷風吹得她懷疑人生。
“小花,你以為我出來就真的只是進貨嗎,我還想看看這里的服裝廠到底長什么樣子。”
就連深市現在還用腿踩縫紉機在做衣服,這里應該也沒有普及電動縫紉機。
兩姐妹并排走在路上,有說有笑地就離開了旅館。
沿著老板說的方向走去,凌玥很快就找到了一家服裝廠。
還真如旅館老板說的那樣,離他很近,離華亭路更近。
兩人走了一陣,凌小花忽然指著一個用霓虹燈圈起來的招牌喊道:“姐,這里有舞廳,我們進去玩玩吧。”
在霓虹燈的照射下,招牌上面那三個大字清晰可見——歌舞廳。
凌玥剛想阻止凌小花進入,可凌小花根本就不給她任何機會,拽著她就往歌舞廳跑去。
“小花,你慢點!”
凌玥被她拽了個踉蹌。
凌玥對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有什么好感。
這種地方總會讓人聯想到一些不好的畫面。
她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被凌小花拽到舞廳門口。
正當凌小花興沖沖要往里面跑時,凌玥一把將她反拽了回來:“小花,這種地方不適合你進,我們回去吧。”
“姐,來都來了,干嘛這么掃興嘛!”凌小花不以為意地說道,“以前我經常和何志剛去舞廳玩,也沒發生過什么事啊。”
她噘起嘴,滿臉的不高興:“而且這舞廳里我們女孩進去都不要買票呢。”
凌玥一臉嚴肅地說她說道:“那也不行,以前我不知道就算了,以后這種地方你不能進。”
她抬頭望了一眼,門口有個穿著制服模樣清秀的小帥哥。
隔著厚重的彩色玻璃,能看到里面人影綽綽,一幅熱火朝天的模樣。
“姐!”凌小花央求道,“我們進去看看就出來行嗎?”
凌玥板著臉搖頭:“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這種地方哪里是她一個女孩子能進的?
凌小花卻鐵了心要往里鉆:“你不去就算了,我進去了。”
看著她要往里面走,門口的小帥哥連忙將門推開了一條縫。
“對不起啊,我們不進去。”
凌玥怒了,對門口的小帥哥說了句抱歉的話,而且奮力拽著凌小花往旅館走。
“姐,你慢點,我都被你弄疼了!”
凌玥根本就不聽她的,一直將她拽了幾十米遠才松開她的手。
“凌小花,我警告你,我們出來是來辦正事的,可不是讓你來享受的。”
凌小花張了張嘴:“干嘛呀,我只是想去跳跳舞。”
“那也不行!”
凌玥的話音剛落下,一個驚喜的男聲在她們身后響起:“小花,真的是你?”
凌小花扭過頭一看,只見何志剛穿著一身寬松的西裝,梳著大背頭,一臉驚喜地看著她。
看清楚男人后,凌小花一臉興奮地喊道:“何志剛,你怎么也在這?”
“我剛剛在門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何志剛奮地走了上來,“你們什么時候來滬市的?”
凌小花正要開口,凌玥就擋在他們中間:“不好意思打斷一下。”
她盯著何志剛,說道:“何志剛,你以為打了人跑到滬市來我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不得不說,這個何志剛的心是真的大。
他打折凌長青的腿才過了多久,現在的公安辦案的效率也沒那么快,才讓他繼續逍遙快活了這么久,但是他偏偏遇到了自己。
何志剛看著凌玥,笑道:“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我那大姨姐嗎?怎么,就你一個女人也想給你那老不死的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