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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菊英在陽臺上看到凌玥將警察都帶過來了,頓時臉色大變。
她很快就想到了什么,飛快跑回屋,再出來時,她已經換了件舊衣服站在陽臺上,一臉忐忑地看著他們。
王昭陽夫婦跟在賀永民身后上了樓。
來到李玉蘭門前,賀永民敲響了門:“同志,我們是公安局的,請你開下門協助調查。”
李玉蘭在屋里氣若游絲地說道:“同志,我男人不在家,我現在不方便,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賀永民怎么可能會信這種借口。
他義正言辭地說道:“同志,我們是公安的,現在有人報警說你尋釁滋事,還搶奪他人的財物,請你開門接受調查!”
李玉蘭被這句話嚇得腳下一軟,差點就跌坐在地上。
她用力做了幾個深呼吸:“同志,我說了,我男人不在家……”
賀永民根本不聽她的,“第一次警告,再不配合,我們就破門了!”
賀永民說完,就豎著耳朵聽著里面的動靜。
見里面沒有任何聲音,他又提高了聲音:“第二次警告……”
門吱的打開了,從門縫里露出李玉蘭那張清秀又滿是緊張的臉。
她忐忑不安地看著門口眾人,還沒開口,賀永民就擠了進來。
“你就是李玉蘭?”
李玉蘭下意識地點點頭:“是,我就是李玉蘭……”
“趙學禮呢?”
“我男人去買車票了,還沒回來。”
“銬起來帶走。”
沒等李玉蘭反應過來,一幅銀閃閃的手銬就將她銬了起來。
李玉蘭當場就嚇尿了:“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來人啊,公安打人了!”
可下一秒,一個紙袋子就套在了她頭上。
孫菊英看到李玉蘭被套上紙袋子又被銬上了手銬,臉色一白,哆哆嗦嗦地朝自己屋里走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孫菊英反常的狀態,而是站在走廊里對著李玉蘭指指點點。
“安安同志,你憑什么到我們機械廠里來抓人?”
“李玉蘭做了什么事,你們要帶走她?”
“就是啊,要不是給個合理的解釋,我們肯定不會讓你們走。”
面對尋問,賀永民解釋道:“趙學禮夫婦涉嫌搶劫他人財物,當眾尋釁滋事,光是這兩條,就夠她在里面蹲兩年的了。”
此言一出,吃瓜群眾又議論了起來。
“看她也不像是那尋釁滋事的人啊。”
“可不是,真是看不出來,她一個女人竟然還敢搶東西?”
“她搶了誰的東西?”
話音一落,就有人看到凌玥和王昭陽走了過來。
“賀公安,這一次麻煩你了。”
賀永民說道:“這是我們的職責,你們也跟我走一趟吧。”
凌玥擰著眉,分明是不大想走:“可是趙學禮還沒歸案呢,這件事情可是他們夫婦兩個一起干的。”
兩個人都是主犯,不可能只抓一個啊。
賀永民想了想:“凌小月同志,你大可放心。既然我們公安插手了,抓捕嫌疑人就是我們份內的事。你們跟我們回去,順便做個筆錄。”
警車拉響了警笛,緩緩駛出了家屬院。
“黃桂香,你平時和凌小月關系好,你知道發生什么事了嗎?怎么他們兩口子帶著公安來抓李玉蘭呢?”
黃桂香也是一頭霧水:“我不知道啊,你們都看到了,我剛回來還沒進門了,公安就來了。”
有人看不下去了,出來解釋道:“你們吶,沒聽人家公安說了嗎,涉嫌搶劫,是說李玉蘭夫婦搶東西了,尋釁滋事,就是說他們聚眾鬧事。讓你們沒事多讀點書,你們就不信。將來啊,怕是被人賣了都要替他們數錢呢!”
經過這人的解讀,家屬院的人頓時明白了。
他們聚在一起又議論了很久,直到快到下班時間了,才各自回家做飯不提。
直到外面徹底沒了動靜,孫菊英才壯著膽子再次打開了門。
她臉色很不好看,顫抖著手鎖上了門,拎了個包,頭也不回地出了家屬院。
趙學禮回來剛進家屬院的大門,就有好事者將李玉蘭被抓一事告訴了他。
趙學禮頓時暴跳如雷:“這該死的凌小月,誣陷李玉蘭是小偷不說,還敢報警抓人,他NND,老子跟她沒完!”
說著就往外沖去。
可還沒跑兩步,他就神色慌張地跑了回來,一頭扎進了男廁所。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又看到警車再次出現在家屬院。
最先下來的還是賀永民,他三步迸作兩步沖上三樓。
王昭陽下來了,黃桂香偷偷指了指男廁所,王昭陽會意,沖進了男廁所。
很快,王昭陽就將趙學禮從男廁所里拽了出來。
趙學禮還在奮力反抗:“做什么!王昭陽,老子警告你,你惹毛了老子,老子要你好看!”
車上的另外兩個公安見狀,沖了過來,直到手上被銬上了,趙學禮這才老實起來。
“同志,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可是機械廠的質檢員啊!”
“有什么事回局里再說。”
公安一點面子都不給,一幅公事公辦的模樣。
直到被押上了車,趙學禮才如同打了霜的茄子,沒了半點精氣神。
凌玥統計結果很快也交到了公安局,李玉蘭在她店里一共搶了七件衣服,弄臟了四件,其中有一件白色的襯衣臟得很徹底,不管她怎么拍,都還有一個淡淡的印子。
“同志,她一共在我店里搶了七件衣服,有三件售價二十五塊,四件售價三十塊,一共是一百九十五,另外還有四件被她弄臟了的,其中有一件最嚴重,這件只能找她索賠。”
“所有的衣服價值兩百一十五塊。”
“還有,她還在我另一個店里偷了兩件衣服,價值三十六塊。”
凌玥的態度很堅決:“另外,我不接受和解。”
她要的是殺一儆百,哪怕這個代價再大,她也能接受。
李玉蘭聽到她的報價頓時傻了眼。
“凌小月,你還有沒有良心!”她咆哮道,“我在你店里勤勤懇懇地的工作,到頭來你就是這么害我的?”
凌玥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她相信賀永民會給她一個公道。
賀永民說道:“小月同志,我們在她家里也確實搜到了七件衣服,但是目前暫時不能還給你,希望你能理解。”
“至于你說她在你另外一個店里偷了兩件衣服,這個可有人證物證?”
凌玥說道:“季中秋就是人證,你可以將他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