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影真人在火凰手上吃了這么大的虧,上次為了解決她,反被那丫頭算計。
他因陣法被外力摧毀,傷了根基,閉關了這么多年才恢復。
沒想到那丫頭命這么大,用上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竟然還能活下來。
他大約知道這丫頭,因為什么原因,能時時隱匿自己的行蹤。
“你讓閃電帶上無名和無為,走一趟鳳凰城,將火凰還活著的消息,告訴火彧。”
無影真人壓下心中翻滾的怒火,及實力不夠的無力感,吩咐靈瞳道。
靈瞳聽了這話,震驚的開口:“城主,您是推測到,那丫頭掌控了空間之力?”
無影真人點頭,同時也非常疑惑:“在流沙秘境那種重重限制的地方,唯一不受壓制的,便是空間之力。
而我在那丫頭身上留下的能量印記,任何法寶,只能壓制能量印記,不可能讓能量印記完全消失。
但這能量印記的克星,就是空間之力,而且她掌握的空間之力,只怕更高深。
所以想辦法,從火凰那里,得到空間相關的功法。”
靈瞳應下,便轉身退下,去尋閃電。
無影真人待靈瞳離開,便取出傳音玉牌充上靈石激活,片刻后,玉牌之中,傳來嬌柔的女聲:
“林珀,你突然聯系我,有什么事?”
“洛縈,我遇上麻煩了,事情要從天瀾界的第一天驕火凰說起……”
解釋完火彧尋上無影城,買火凰性命,及之后火凰反殺他手下殺手的事情。
林珀緊接著將話題轉移到他的目的上:“洛縈,我需要你的幫助,像火凰這樣的修煉天才,不能繼續留著。
她不僅天賦好,又善謀略,我精心培養的那么多殺手,都死在她手上不說,我自己也在她手上吃了大虧。
不能再放其成長下去,否則總有一天,會威脅到少主。
對了,還有與她交好的伏穹、水瑤、元鈺、白珺四人,這四人也有些邪門。
你可以吩咐安插在各城主府、大家族的弟子發力,挑起爭端,咱們借刀殺人,讓他們內斗。”
“好,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安排,你是不是也派了人前往鳳凰州火家?”
林珀忙道:“是,火凰掌握了空間之力,我派了閃電,帶了兩名大乘初期的殺手過去。
為了對付這火凰,我這無影城損失慘重。
不能只咱出力,也得讓火彧出點力。
他若能派出渡劫期的高手,就更好,所以需要你那邊的弟子,多下些功夫。”
“好,我知道了,這就安排。”隨著洛縈的話音落,林珀手中玉牌上的光芒也收斂起來。
是洛縈那邊,掐斷了傳音。
林珀收起傳音玉牌,嘴角勾起陰毒的笑容,如果洛縈那邊能成功,這次火凰必死無疑。
幾天之后,服用了八品易容丹的火凰,順利進入鳳凰州境內,火凰沒有去鳳凰城,而是在一處叫火域森林的山脈停留。
這火域森林中,生長的都是火屬性靈植和妖獸。
火凰停留在這里,是有以上提到的兩種原因,但更多的,是她發自內心的,想在這里停留。
這種感覺很奇妙,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覺。
與此同時,鳳凰城,州主府,火彧書房中。
火彧父子聽完閃電帶來的消息,及無影真人的意思。
火彧和火駿的臉色都變的不好看,火駿更是沒忍住開懟:“當初我們出靈石,你們負責把麻煩解決掉。
現在麻煩沒解決掉,還讓我們出人配合你們,你們想的倒是美,憑什么?”
面對火氏父子的怒氣,容貌只算清秀的閃電,并沒有受這父子倆的情緒影響。
她臉上掛著淺笑,開口:“火州主、火少主,我們無影城,為了二位的任務,折損了不少精英。
我們城主說了,若你們不接受我們的提議沒關系。
兩位的這單任務,我們無影城退單,靈石我都帶來了。”
閃電說完,便從儲物戒指里,取出儲物袋,遞給火彧。
這一下火彧遲疑了,就是火駿都不得不將心里的火氣壓下去。
無影城的態度,令火駿感覺自己之前怒火,撒的就是個笑話。
并且因為他這一通火,反倒給了對方威脅他們的機會。
偏偏對方手里握著他們賣兇的證據,并且那個無影城非常神秘。
這無影城在什么地方,至今都是個迷,無影城的城主是什么修為,也是個迷。
無影城手中掌握了多少高手,仍然是個謎。
這就導致火彧和火駿即便被威脅了,也不敢跟對方撒破臉。
運了運氣,火彧才開口:“閃電護法,火凰的難纏,我們早領教過。
突然得知她還活著的消息,且我們花了靈石,你們損失了那么多人,她卻仍然活著。
小兒在她身上吃過虧,一時氣怒,這也是人之常情。
本州主剛才沒說話,并非對你們不滿,只是在思考你們城主的提議。
這樣,你們先在府上住下,容我好好想一想人選問題。”
見此,閃電收回裝靈石的儲物袋,滿意的笑道:“我明白火駿少主的心情,所以也沒跟他計較。
那我們就叨擾了,我們靜候州主的好消息。”
火彧讓管家親自領著閃電三人,去客院,待人一走,才對火駿道:“你剛才太沖動了。
與他們這類人,沒有道理可講,他們在乎的只有利益,你那樣一通撒氣,反倒令咱們的處境被動起來。”
火駿面對父親的指責,咬了咬牙,忍下險些沖口而出的反駁。
他悶聲開口:“父親,族內盯著你州主及家主之位的族人不少。
咱們明面上的人不能動,難道要動暗面的人?”
火彧搖頭:“暗面的人,不到萬不得己的時候,絕不能動。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情,我要好好想一想。”
火駿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退出書房。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他的妻子洛月聽見動靜,從屋子里迎出來。
火駿看見妻子,下意識緩和臉色,目光情不自禁變的柔情似水。
并快走了幾步上前,伸手攬住妻子的細腰,溫柔的開口:“月兒,你出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