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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憲嫄:“邵姬夫人還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鄔宓身上。”
桓川:“劉鄺安排她結識了鄔宓,鄔宓只是他們的一個棋子罷了。”
白憲嫄點頭:“今天如何?父皇找你了嗎?”
桓川:“嗯。”
白憲嫄:“他高不高興?”
桓川笑了,眼神卻是冷的。
白憲嫄嘆了口氣。
白憲嫄七個月的時候,四叔的大婚之期到了。
祖母和弟弟被接了過來,祖母身體還好,弟弟阿翡長高了不少。
白憲嫄特別高興。
還有一件讓她開心的事情,陳為夫婦也到了京城。吳姐姐生了個大胖小子,身體養好了以后,夫妻兩人才過來的。
他們在四叔成親的前一天到的京城,桓川安排他們暫時住在冠軍侯府。
四叔成親的時候,他們夫婦也去了,白憲嫄就見到了曾經借給她一根針的吳姐姐。
她心里一直很感激她,要不是她,她現在已經跟桓川陰陽兩隔了,她就算還活著,日子怕是也過得沒什么盼頭。
吳姐姐是個山野女子,頗為拘謹,白憲嫄一直陪著她,跟她說話,尤其是談起養孩子的事情,大家的共同話題就多起來,她也就慢慢自在起來了。
外間,陳為的出現引起不少談論。
穆浴第一個認出了他,驚問他當年怎么回事,陳為說起來,自然又是一番久別重逢的敘舊和唏噓。
穆氏認識他的人不少,都問劉鄺當年為何要追殺他,他依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然后大家都猜測,因為陳為過目不忘的本領,劉鄺可能感覺他會是北朝的一大威脅,所以就除了他。
穆浴又要邀請陳為回穆家,桓川卻說,他已經給陳大哥安排好了職位,穆浴說他搶人,桓川說是他請人來的
皇后宮。
皇后神色有些寡淡,說:“南北謝氏為一家。如今北朝的謝氏跟了太子,謝定這邊也明顯偏向他,梁王恐怕大勢已去!”
穆清風說:“沒到最后,誰知道呢?當初鄔宓和白叢去渝州,恐怕也以為白氏孤兒寡母的,勢在必得,最后還不是輸得一塌糊涂?”
皇后微微笑了笑,問:“你去白家四房的婚宴了?”
穆清風:“去了。”
皇后:“熱鬧吧?”
穆清風:“門庭若市。白四爺長得一表人才,大家都夸那蕭家姑娘有福氣。”
皇后說:“白氏這波聯姻之后,在京城的根就算扎住了。”
穆清風:“嗯。對了,太子又收羅來一個人才,是我們穆氏的舊門客,有過目不忘之能!”
“穆氏的舊門客?”皇后瞳孔一縮,“誰呀?”
穆清風:“叫陳為,我那時候還小,對他沒什么印象,姑姑可還記得他?”
皇后沉默了好一陣:“這個人不是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確定是他嗎?”
穆清風說:“是!父親一眼就認出他了!”
皇后又沉默了一陣,突然說:“他,必須要死。”
穆清風詫異地看著她:“為何?”
皇后:“你手上不是有人嗎?幫我辦這件事。越快越好。姑母會好好感謝你的。”
穆清風:“……明白!”
阿翡剛來京城,一個認識的同齡人也沒有,正好謝氏辦了一場馬球賽,白憲嫄決定親自帶阿翡過去,認識一些朋友。
桓川要上朝,臨走之前反復叮囑,讓她小心,讓跟著的人寸步不離,又說他下朝以后會馬上過去接她,白憲嫄嫌他啰嗦,好不容易把人送走,開開心心帶著阿翡出門。
到了那邊,她發現陳為和吳姐姐居然也來了。
謝家也特地邀請了他們。
還有穆家兩位公子,都帶了夫人前來。
白憲嫄瞧著,白婉柔看起來倒是胖了點,看樣子,謝姨娘和穆伯潛對她應該還不錯。
謝嬰的弟弟介紹阿翡認識了不少同齡人,幾個人拉著他一塊兒去玩,白憲嫄見阿娘跟著他,身邊還有幾個高手護著,也就放了心。
她便安心帶著吳姐姐,跟謝蘊實、蕭寶音他們說話。
男子們則有的下場打球,有的上了場子里的一座小山,在那邊清談暢聊。
陳為就去了山上,白憲嫄坐的地方離山近,不時能聽見山上傳下來的笑聲。
吳氏不時往山上看過去,滿臉幸福的笑容:“那時候我們住在山上,他身體又不好,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那時候我怎么樣也想不到,居然還有如今這樣的好日子!這都托了殿下您的福呀!”
白憲嫄正準備說話,山上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呼聲,謝嬰連滾帶爬從山上跑下來,問道:“樓夫人!樓夫人呢?”
白憲嫄:“發生什么事了?”
“陳為遇刺!樓夫人在哪里?”
“什么!”吳姐姐驚呼一聲,拔腿就往山上跑去。
“我娘……”白憲嫄指著遠處孩子們一起玩的投壺區,“那邊去了!”
謝嬰轉頭就讓人牽馬來,準備騎馬過去找阿娘。
遇刺流血,一刻也不能耽誤。白憲嫄沒有等阿娘,徑直往那邊過去了。
采薇擔心地問:“殿下!您還是別過去了!您已經七個月了呢!怕是見不得血腥。”
白憲嫄:“沒事!”
她快步過去,看到陳為躺在地上,胸口上插著一支箭,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胸口。
白憲嫄神色凝重,說:“血是紅的,還好沒有毒!這樣下去不行,我來拔箭!采薇負責按壓傷口!就跟我們以前救過的那只兔子一樣!明白了嗎?”
采薇拿起之前這邊的人準備的白布:“明白!”
于是,白憲嫄果斷地給他將箭拔了出來,采薇及時捂住,還好并沒有出現大出血。
“他怎么樣?”吳氏顫抖著問,“殿下!我相公他會死嗎?”
白憲嫄說:“不會!沒有傷到心臟!我一定能救活他!吳姐姐你別害怕!”
吳氏咬著牙,淚如雨下,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在這兒!”
不等白憲嫄反應過來,有個穿著東宮護衛制度的男子沖出來,拿劍刺向陳為。
因為白憲嫄過來了的緣故,現在圍在陳為周圍的,基本上都是白憲嫄的隨從,還有吳氏等女眷。男人們和家仆們都退到了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