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川沒理他,又端起第二杯酒:“第二杯敬小舅!有好幾次,我都差點死了,那時候我就特別遺憾,沒能好好跟你道謝!今日敬您!我桓川在此立誓,以后,您就是我的親舅舅!也是我生死與共的好兄弟!此生不負!”
樓楚云站起來與他碰杯,笑道:“您還別說,雖然這十來年,并未跟你交往過,但看到你的臉,我就像看到另一個自己,覺得非常親切非常熟悉!親舅舅就免了,你親舅舅在穆家呢!我喜歡你第二句話,生死與共的好兄弟!為這個,咱們干一杯!”
兩人眼神和交匯,看起來很有些惺惺相惜,相見恨晚之感。
接著,桓川又端起第三杯酒,看向白應暉說:“第三杯酒敬大哥!”
說完就要喝,白應暉一把拉住他:“等等!”
大家都看著他。
“你敬第一杯,第二杯的時候都說了那么多,怎么到第三杯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句話‘第三杯敬大哥’呢?倒是說點兒什么!”
桓川沉默片刻,說:“祝愿大哥早日娶妻生子,功成名就。這樣就不會總嫉妒我搶你風頭了!”
白憲嫄:“噗!”
白應暉:“……怎么到了我這里就變味兒了呢?太子殿下,其實您是應該感謝我的!”
白憲嫄:“哥,他該感謝你什么?”
“感謝我手下留情啊!”白應暉說,“要換個心胸不那么寬廣的,就你那拽得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樣,早被干掉了!”
桓川笑笑:“如此說,的確應該感謝大哥手下留情,不如我們再干一杯?”
白應暉:“干就干!”
結果,白應暉喝醉了,被架去旁邊屋里呼呼大睡。
桓川還很清醒,吃完飯就被阿爹叫去了書房,兩人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密謀什么。
白憲嫄趁機問樓楚云,孫馥然是否知情。
樓楚云說:“她不知道我是假太子,也不知道我的臉是一張假臉。這件事情,除了我自己,誰也不知道!”
白憲嫄點頭:“我看她是你唯一從那邊帶回來的丫鬟,你跟她什么關系?”
樓楚云說:“這丫頭很忠心,我在那邊的時候,飲食,衣服什么的都是由她來管,有時候孤單寂寞了,也跟她說說話解悶。這算是什么關系?心腹丫鬟?”
“只是這樣嗎?”白憲嫄問。
樓楚云:“是啊!你該不會以為她是我的通房吧?沒有的事啊!”
白憲嫄:“呵呵!那個,你們在一塊兒這么多年,要不我讓她還到你身邊伺候?”
樓楚云說:“那不好吧?好端端的,你把太子身邊跟了多年的丫鬟放到我身邊,那不是平白惹人懷疑嗎?
這樣!馥然年紀也不小了,要不你就以太子妃的名義給她找個好人家,嫁妝我來出!就跟嫁妹妹一樣。”
白憲嫄點頭:“行!”
按照規矩,他們不能在白府過夜,等會兒就得回東宮去了。
所以白憲嫄沒有回自己出嫁前住的地方,而是去了阿娘屋,跟她說體己話。
正有木匠在后邊兒空地里干活做家具,不時傳來鋸木頭刨木頭的聲音。
“娘,謝氏的家具做得什么樣?”白憲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