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夫人,您怎么突然來了?”二嬸起身,謙卑地問道:“我們都沒得到消息,要不然,怎么也該出城迎接您!”
二嬸是穆家人,因而認得謝老夫人。
“決定得比較倉促。”謝老夫人笑道,“路上遇到大雨,又耽擱了兩天,好歹在今天趕來了!”
二嬸滿臉堆笑:“怎么敢勞駕您親自過來呢?這好幾百里路呢!可真是辛苦了!”
謝老夫人說:“幾十年沒見的老姐妹,過來見一見,再辛苦也是值得的。你不知道吧?我跟你婆母,年輕的時候,一見如故,我們兩個可好了!”
“知道知道!”二嬸笑道,“婆母經常在我們面前說起您呢!她老人家也很掛念您呢!”
盧老夫人笑道:“可不是!就是身子骨不爭氣,要不然,我也去京里看你去!”
“你身體也很好啊。”謝老夫人說,“還是這么年輕漂亮!”
盧老夫人:“漂亮?臉上的褶子漂亮么?哈哈哈……”
兩人寒暄了些話,盧老夫人就指著一眾媳婦姑娘要給她介紹。
還沒開口,謝老夫人先看到了桓鈺,頓時驚訝地站了起來:“四公主?!您為何會在這兒?”
“外祖母。”桓鈺笑道,“我替師父過來完成她未完成的遺愿。沒想到在這兒遇到您呢!”
謝老夫人給她行禮,四公主忙過去扶起她,讓她坐下。
“您什么時候來的?跟誰一起過來的?”謝老夫人又問。
四公主說:“跟朋友一起來的,有一個多月了,來了就一直住在這兒。”
謝老夫人一臉感激地跟盧老夫人道謝說:“多謝老姐妹照顧公主了!”
盧老夫人說:“公主能來我們府上,我們家蓬蓽生輝。哪敢當一個‘謝’字?”
公主落座后,謝老夫人的眼神在白婉柔、白晞月和白憲嫄身上轉了一圈,問:“哪個是阿嫄?”
盧老夫人便挨個給她介紹說:“這個,是我的大孫女,婉柔。”
白婉柔起身給謝老夫人行禮:“婉柔見過祖母。”
謝老夫人聽到“祖母”二字,又看了看她富貴張揚的穿著,以及發間的隨珠釵,微微笑了笑,沒說話。
盧老夫人又指著白晞月說:“這是我二兒子家的長女,晞月。”
白晞月也給盧老夫人行禮,動作格外優美:“晞月見過老夫人。”
謝老夫人點點頭:“你這些孫女,個個都是端莊靜雅,真是讓人羨慕啊!”
盧老夫人又指著白憲嫄說:“她就是阿嫄了!”
白憲嫄也站起來行禮:“見過老夫人。”
謝老夫人滿眼歡喜之色,沖白憲嫄伸手:“過來,阿嫄!”
白憲嫄走過去,謝老夫人便牽了她的手細細看,邊看邊滿意地點頭,說:“比我想象中的阿嫄還要好!健康漂亮,鐘靈毓秀,真好!這孩子真是好極了!”
白憲嫄笑道:“老夫人過譽了。穆氏女娘天下聞名,貴門爭求,哪里是我們偏僻地方的女子可比?”
“我這還真不是客氣之言。”謝老夫人說:“我說的是真心話!我一見你啊,就特別喜歡!”
白憲嫄禮貌地笑著,因手一直被穆家老夫人拉著,便一直在她旁邊站著。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謝老夫人指著她身邊站著的男子,說:“他叫穆相,字伯潛,是我們穆家的長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