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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憲嫄:“我氣什么啊?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沒了就沒了,我又不少一兩肉。但是你不同,拿腹中孩子換來一根發釵,值嗎?午夜夢回的時候,心虧不虧得慌?”
白婉柔跟條無聲的毒蛇一般,潛行到她面前,低笑道:“你學藝不精啊!什么孩子?不過是一顆藥丸,吃下去會產生類似孕脈的脈動罷了!”
白憲嫄眼神一變:“你沒懷孕?”
“是啊!都是假的!”白婉柔說,“都只是為了把穆清風搶過來而使的手段罷了!”
看著白憲嫄的臉色,她笑吟吟地說:“你是不是想去告訴他?可惜,你當時沒診斷出來,現在來說,誰會信啊?而且,在他心里,你害死了他的孩子呢!他再也不會信你了呢!”
白憲嫄忍不住問:“白婉柔,過去十幾年,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呆著?為什么這般陰暗惡毒?”
“陰暗惡毒?”白婉柔挑眉:“不是我陰暗惡毒,是你一直生活在你爹娘給你鑄就的金屋玉園里,未經世事,什么都不懂!在你的金屋外面,有的是比這更惡心,更冤屈的事情!沒點手段,怎么能在這黑暗的世上活下去呢?我告訴你,這才剛開始呢!以后,你會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陰暗惡毒!”
沒錯,跟殺了外公,讓她背上克親名聲的計劃相比,假孕流產之流,只是小打小鬧而已。
白憲嫄深呼吸:“白婉柔,你到底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呀?”
白婉柔笑了:“我們可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呢!能有什么深仇大恨?我就是拿回本該屬于我的東西罷了!”
白憲嫄:“什么東西本該是屬于你的?”
白婉柔:“你擁有的一切,都該是屬于我的!因為如果我們沒離開過,就不會有你娘,更不會有你!”
白憲嫄氣笑了:“你、有、病!找個看精神病的大夫好好看看吧!”
白婉柔也笑,滿眼惡意地說:“做姐姐的好心提醒你,穆清風只是第一件,以后還會有更多東西被我們拿回來,你要做好思想準備哦!”
白憲嫄沒說話。
白婉柔轉身往回走去,走了幾步,她又裝出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回頭問:“對了!我今天的裝扮怎么樣?像不像白家嫡長女和穆家未來主母該有的模樣?”
白憲嫄還是沒說話。
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白婉柔得意洋洋地揚長而去。
“你娘跟二叔偷情,你該夾起尾巴做人才是,怎么還敢如此招搖?怕是我那位美艷動人的大娘,沒好意思告訴自己女兒吧?呵!”白憲嫄搖搖頭,也進去了。
她跟白婉柔前后腳進去,便見人都到了。
在座的除了鄔宓、二嬸三嬸,她大姑姑白蘋花赫然也在座。
見了她們,白蘋花就一臉驚艷地拉著白婉柔的手來來回回地看:“哎喲喂!這是哪里來的小仙女啊?娘,你看看婉柔,這樣一打扮,真是體面又尊貴啊!”..
老夫人不動聲色地掃了白婉柔一眼,說:“入座吧。”
于是,大家按輩份序齒坐了。
白憲嫄特地觀察著鄔宓。
自從鄔宓與二叔的奸情被撞破以后,白憲嫄還是第一次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