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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白憲嫄很清楚他的底細,出聲幫他:“你下午不是還要去上學?而且你一個讀書人,跟人家公主比什么武?”
“我也從小習武!”白應暉卻很倔強,“而且今天我請了一天假,下午也不用進學!”
白憲嫄:“……”
白憲嫄帶著公主走了以后,白應暉脖子僵硬地轉頭去看那石頭,然后捂著臉,滿肚子悔恨。
他是有病么?沒事跑來這里偷看公主做什么?
話說她怎么可能這么大力氣?一鞭子抽裂了石頭?
他自問可做不到。
怎么辦怎么辦?
他尋思了一陣,往西二院去了。
這府上武功最厲害的,當然是秦叔。
他以前在軍中就是最厲害的將軍,如今又教出了一堆厲害的護院。
但是約架這種事,他怎么敢去找長輩?
被他爹知道了,又不知道要怎么罵他。
于是他就想到了于仞。
找他的話,白應暉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護院們沒受公主到來的影響,上午依然進行了常規訓練。
白應暉去的時候,貌似他們才剛回來不久,西二院里人來人往,有的在洗衣服,有的準備去吃飯,有的端著木盆肩上搭著汗巾從凈房那邊過來,明顯剛沖完澡。
護院們見了他,都向他行禮問安。
白應暉隨便找了個人問于仞住哪個房間,便有人告訴他,于仞在凈房。
于是,他便往凈房那邊去。
護院們常年訓練,出汗多,衣服容易臟,需要經常洗澡洗衣,否則一群護院臭氣熏天的也不成個樣子。
所以他們住的地方都有專為他們建的凈房,一字通開大三間,底下鋪了鑿了防滑紋的青石,兩邊各有幾個大水缸,用竹竿引了活水進來,接在缸里備著。
凈房四周又留了走水溝,將洗澡水引出去,流進外頭的大水渠去。
冬天的時候,護院們去廚房打開水,兌著缸里的涼水洗澡洗頭洗漱。
天熱的時候,他們便就著缸里的冷水洗。
白應暉去的時候,凈房里人不多,他一眼就看到了于仞,光著上半身,只穿著一條短褲,用瓢舀了水,直接往身上沖。
于仞的身形修長健碩,肩寬腰窄,腚部有力而挺翹,渾身沒有一點贅肉,被水一沖,滴水的長發勾人心魄,挺直的脊背春色無邊,容貌絕美,神色冷峻,當真是個絕色美男子!
白應暉又感覺酸溜溜的。
也難怪那些丫鬟們都饞于仞。
甚至連阿嫄也說“于仞這樣的,我就覺得挺好”。
這容貌,這肉體,他的確不及。
關鍵是文學武功,他也不及。
“公子,你為何在此?”于仞發現了他,過來問。
有求于人,白應暉嘆氣,散去那點嫉妒,說:“我找你,有點事。”
于仞:“什么事?”
白應暉:“你這光溜溜的,怎么就敢過來跟我說話?趕緊去穿上衣服,我在外頭等你!”
白應暉帶于仞去了那塊石頭處。
“你看看這個,你猜它是怎么裂開的?”白應暉指著石頭說。
于仞看了看,又在裂口處摸了摸,說:“被重擊而裂開,石頭表面卻沒有任何的痕跡,那東西……應該是個表面柔軟內中沉重的條狀物,鞭子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