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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翡哭著把手給她看,上面有個包,像是被什么蟄了,疼得他哇哇大哭。
乳母在一旁請罪,說是油菜花田里的蜜蜂蟄了他。
白憲嫄哄他,說一會兒就不疼了之類的話,然而并沒有什么用。
這時,于仞過來,拿出一瓶藥膏來給他抹了,輕輕揉著那個包,阿翡貌似就沒那么疼了,漸漸止住了哭泣,含著一包眼淚,用崇拜而又神奇的眼神看著于仞:“于仞哥哥,居然不疼了。”
于仞說:“這是專門治蚊蟲叮咬的藥膏,再把毒素揉散了,就不疼了,以后萬一再被蟄了,你也可以這樣揉……”
阿翡:“怎么揉?”
于仞:“就這樣……”
白憲嫄看著于仞和阿翡的樣子,一時有些出神。
如果于仞當了爹,他一定是個好父親,就像現在這樣,大手拉著小手,溫柔地跟孩子說話,他還會教孩子做算術,做竹編,練劍……
“阿翡!你怎么了?”正出神,白婉柔和穆清風也過來了。
白婉柔很自然地蹲在于仞身邊不遠處與阿翡平視,很愛護關心阿翡的樣子。
他們之間還有些距離,在別人眼里,她只是在關心阿翡,沒什么不妥,但白憲嫄卻覺得,她是故意接近于仞。
畢竟,白婉柔說過,她也中意于仞,會把于仞搶去,做她的男寵之類的話。
“阿翡,過來。”白憲嫄喊了一聲。
阿翡就轉身來到了白憲嫄面前,滿含委屈地舉著手:“阿姐呼呼!”
白憲嫄拿過他的手吹吹氣,他就開心了,笑得很滿足。
白翡過來的時候,于仞也過來了,站在她身后。
白婉柔蹲在那里有些尷尬,站起來,有些難過的樣子。
穆清風把這一切看在眼里,以為白憲嫄在刻意排擠白婉柔,皺眉看了白憲嫄一眼,過去柔聲說:“婉柔,那邊的花開得好,我們去看看吧。”
白婉柔情緒有些低落地點點頭,兩人正要離開,有人跟他們打招呼:“清風!應暉!”
大家往來路看去,便見鄔眉等幾個書院同窗過來了,他們一見到白應暉就問:“你說蘇裊裊會來,真的嗎?
白應暉說:“消息非常可靠,應該沒錯。那邊兒搭的那個臺子應該就是為了她。”
“我們定了繁花樓的包間,你們一起來唄?”其中一個問。
“誒誒誒!沒看到人家還帶了女眷嗎?”另一個說。
“害!女孩子和女孩子玩,男子和男子在一塊兒喝酒吟詩,才有意思是不是?”
“沒錯!”卻是他們身后有人說話。
白憲嫄探頭一看,是白晨曦她們,都是女學里的學生,結伴來了四五個,正好也走到這里來了。
“晨曦!你們也來了呀?”白憲嫄叫道。
白晨曦過來挽著她的手,說:“我聽我爹說,京城名妓蘇裊裊今日會出現在這里,我就趕緊過來了!可是包間早就沒有了,你們有沒有訂到?”
白憲嫄:“我大哥定了一個,就那兒,二樓靠窗,位置絕佳!”
白晨曦便跟白應暉說:“暉哥!好哥哥!你去跟你的同窗們喝酒吟詩去唄!把這個包間讓給我們女孩子好不好?”
白應暉痛快地答應了:“行!你們去就是!我跟鄔眉他們一塊!”
幾個女孩子都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