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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閉嘴吧!”二嬸說,“這天下的女人,有誰會拿自己的孩子去冤枉別人?”
“我親眼看到的!”渥丹急了,聲音就大了些:“奴婢敢以性命為證!”
“一個丫頭也敢在主子面前大吼大叫,成何體統!”這時,外頭又傳來二叔的聲音。
他帶著幾個身強力壯的仆人,威深怒重地走了進來。
“你怎么來了?”盧老夫人問他。
二叔:“聽說這邊出事了,過來看看。娘,阿嫄這丫頭,越來越不像樣!您該好生管教她了!”
盧老夫人看了白憲嫄一眼,說:“事情的真相,還待進一步查明。”
“要查明容易得很。”白叢伸手,指著渥丹:“剛剛這丫頭嗓門挺大,我在外頭都聽到了,她說婉柔是自己把孩子弄掉了來誣陷阿嫄,你是這意思吧?”
渥丹跪得筆直:“是!”
二叔:“那就帶下去審一審,她若能熬過十樣酷刑還不改口,我們便信她的證詞好了。”
“啊?”渥丹嚇得臉色一白,一屁股坐了下去。
白叢吩咐:“把這丫頭帶去審。”
他帶過來的那幾個下人幾步躥進來,就要去抓渥丹。
“來人!”白憲嫄叫道。
她剛剛看到,芃芃已經氣喘吁吁地在門口探頭了。她去找于仞他們過來,想必人已經到了。
果然,她一叫,于仞和秦瑯走了進來。
看到白憲嫄臉上的紅印子,于仞眼里閃過一道寒光。
“好好護著渥丹。”白憲嫄說,“誰敢動她一根毫毛,給我打折他的手。”
兩人看向那幾個二房的家仆,他們便不敢動了,只拿眼去看二叔。
二叔不動聲色地問白憲嫄:“怎么?你不敢讓她受審?怕她說出真相來?”
白憲嫄笑:“二叔,你們當京官的,都這么審案子嗎?把證人拉去受十道酷刑?”
白叢竟說:“你不懂,有效果得很。”
“呵!”白憲嫄做出氣急而笑的模樣,“二叔,我發現您有點問題啊!上次是于仞,這次是渥丹,您還差點把秦叔當成奸細給處理了。我怎么覺得,您很想把我和阿翡身邊的忠仆剪除干凈呢?您想要干什么?”
二叔眼神一縮,猛拍桌子:“你說什么!誰教你說這種話的?豈有此理!”
白憲嫄沖他笑:“您急什么啊?侄女跟您開個玩笑罷了。”
白叢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黑沉著臉對盧老夫人說:“娘,您聽到剛剛阿嫄的話了嗎?肯定有人跟她說什么離間之詞了!我把她帶去,好生問一問吧。”
盧老夫人伸手就打了他一下,說:“你干什么!做官做傻了!她是你侄女,你當審犯人?還帶去好生問一問!”
白叢一副憋屈的模樣:“娘,您聽聽她說的什么混賬話!您還看不出來嗎?有人挑唆她對付我呢!”
“二叔,沒有人挑唆我,只是我自己的感受。”白憲嫄說。
“不只她有此感受!”這時,三嬸來了,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說:“二哥,我也有跟阿嫄一樣的感受呢!”
白叢臉色微變:“三弟妹?你什么意思?”